开这么高的窗户,目的是防蛇虫爬进屋,而且还能更通风。
楚家人现在打算从小窗看里面的情况,所以就让人抬来一个板凳,打算站在板凳上朝里面看。
先上去的是楚文孝,他一站上板凳,就吼着:“娘,你到底是怎么了?”
顾氏在屋里,正伤心得似乎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结果被楚文孝一声吼,给拉回了现实。
她抬头看着楚文孝,脑袋空了几秒后,就从地上爬起来,冲到窗子口,指着楚文孝破口大骂。
而当时楚文孝因为站在板凳上,从心里上有些觉得不稳当,所以本能的,就去扶窗子上面的一根铁条窗栏。
结果他一碰,那根窗栏应声而倒,落到里面,顾氏的面前。
就这么一下,屋内的顾氏连哭骂声都停了。
也是这个时候,楚文孝已经从顾氏的叫骂声中,听到一个关键词“偷钱”。
于是楚文孝也不管顾氏的愤怒,连忙问:“娘,你丢钱了啊,丢了多少?”
楚卫这时候也在外面的人看不见的角落起身,看着地上的铁窗条,眼睛里带着绝望的茫然。
而顾氏看着掉落的铁窗栏,眯起了阴狠的眼睛,看着楚文孝问:“你说是不是你偷我的钱?”
主要是因为楚文孝总是找她要钱,所以有些怀疑他偷钱。
楚文孝大声道:“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你可不要冤枉我!”
这时候,楚文智在一边看着不对劲,就对楚文孝道:“大哥,你先下来,我来看看!”
楚文孝闻言,就跳下凳子,把位置让给了楚文智。
楚文智踩着板凳,把余下的铁栏杆全部推了一遍。结果发现根根都已经松动了,不用多大力,就全部从窗子上面拔了出来。
楚文智看着浇筑窗栏的黏土,应该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刨开,如今是随便堆回去,再压实了作为掩饰。
所以其实铁窗栏是被人卸了,然后人从这里爬进去,实施偷盗的。
楚文智在查看情况的时候,其实顾氏已经出门了。
她本来被自己钱财被盗的噩耗打懵了,等楚文孝唤醒她的时候,她才想起找钱。
想着家里现在最有可能偷钱的,就是自己这游手好闲的大儿,所以她抹着眼泪出门,直奔楚文孝的屋子。
她出门没走两步,就被钱氏看见了。
钱氏看着顾氏直冲进她家,就连忙赶了过去。她进屋就看见,刚开始乱翻东西的顾氏。
她道:“娘,我们家文孝没偷你的钱,你到底被偷了多少钱啊?”
“你装什么装,楚文孝这个畜生,偷了我的钱你会不知道!”
钱氏委屈的道:“娘,你说话得有证据,你又没有亲眼看见我们家文孝偷东西,怎么可以胡乱冤枉人呢?”
顾氏不理她,还准备继续翻钱氏的屋子,结果两人就纠缠在一块儿。
楚春兰看见顾氏与她娘纠缠,也连忙过去拉架。
于是楚家两兄弟,又赶紧叫上还在屋子里,盯着窗户寻思疑犯的楚卫,先去解决问题。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大家稍微平静下来一些,才由楚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其实这要放平时,那得顾氏说,因为她喜欢在楚卫之前冲锋陷阵。
可是今天她都已经泣不成声了,可见实在是心疼银子。
其实哪怕是楚卫,他这时候说话都带了一丝颤音。
经过他的讲述,这下子,老楚家所有人都无比心痛。
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家真如楚卫分家的时候说的那样,其实没有多少银钱。
结果等顾氏说,他们家现在存的三百八十几两银子,全部被偷了之后,楚家人瞬间都有种无比心痛的感觉。
继而除了楚文智夫妇,其余人全部开始炸锅,小辈就在门口围着议论纷纷。
楚文孝和钱氏,更是义愤填膺,干脆就守着楚卫夫妇,数落他们糊涂。
顾氏本来眼泪就没断过,这会儿听见楚文孝夫妇的连翻责问,更是又崩溃得大哭一场。
楚卫眼神阴冷的看着楚文孝,思考着是不是他拿的钱。
最后,还是平时不爱管事的楚文智说:“你们光哭,光吵有什么意思。不如赶快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把那个贼揪出来!”
于是所有人才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想线索。
当然,楚卫夫妇整天守着他们的银钱,要说应该最清楚情况的人非他们莫属,如今着俩人都没有头绪,自然别人也不可能有主意。
最后这些人得出的结论就是,那些银两仿佛不翼而飞。
胆小的秦氏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家的铁窗户给撬了,而且还知道娘藏东西的习惯的人,说不定就是我们自己家的人……”
钱氏听了秦氏的话,瞬间就想到了楚文贤夫妻。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这家人。
想起头几天赶集,这两人还买猪的事情。
于是她张口就说:“肯定是老二那人干的,只有他最符合条件!而且大前天他们还买了猪崽,说不定就是拿偷的钱买的!”
楚文孝皱眉道:“无凭无据,怎么能证明是人家偷钱?”
钱氏仿佛想起什么,一拍桌子,说到:“我想起来了,就前天天刚擦黑的时候,我还看见有人,在后院的院墙外面,鬼鬼祟祟的!”
楚文智:“这也不能证明,就是二哥偷钱。”
“咱们家后院院墙,可是正对着老二他们家的方向,而且墙外又没有路,没人会无缘无故往墙里望的!”钱氏道。
的确那堵墙外面是个矮斜坡,他们家在那里种了几棵花草,算楚家的私人地方,而且后院没开院门,平时基本没人会去那里。
“我看着那人的个头,还有头形应该可能就是老二了,肯定是他偷了钱,还来打听消息!”钱氏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楚文孝开口骂:“你个败家娘们,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应该可能的,你别冤枉了人!”
钱氏此时斩钉截铁道:“就是他了,他那个体型咱们村没几个比他高!”
顾氏这时候眯着哭红的眼睛,也哑声道:“我觉得,家里可能就是前天丢的钱,我前天眼皮一直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