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一脸你特么逗我的表情,“我道南洝野狗多,原来虚情假意的人更多。就你这做派,别搞得自己有多圣洁似的。
说白了,大家都是宫里长大的,看惯了后宫的勾心斗角,谁又比谁纯洁呢。
东昭是比不上南洝,但论计谋,你确定我一定会输给你?”
“你~”白静淑顿一下,依旧和颜悦色,“九公主说笑了,四哥确实有错在先,但也不至罪不可恕。
你也说了,天下之大莫过南洝,既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这可是南洝皇宫,你对面站的是南洝皇族,不是你东昭的九公主府,九公主慎言才是。”
“哈~是嘛。”苏毓收起糕点,起身环顾一下四周,故作为难道,“怎么总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人想教我规矩,搞得自己好像教习嬷嬷似的。
说什么皇族不皇族,搞得好像谁还不是个公主似的。
当众贬低我你是不是特有优越感?饭菜里下毒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南洝皇族?依我看不过如此。”
“你~大胆!”白静淑气得快要端不住,恨不得命人立刻马上将这个贱名拖出去杖毙。
但碍于端庄贤淑的名声,又不得不生生的忍回去。
白战看出她已经隐忍到极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八妹,本皇子都说了要把这贱民杖折一百,你非要拦着。这下好了,自取其辱。”
白静淑剜他一眼,只得给上座的白啸施压。
“父皇,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儿臣受辱吗?”
白啸本假意醉酒假寐,被她这么一叫,也不好再装睡。
只见他慢悠悠的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白静淑,“静淑这是怎么了?怎么眼泪汪汪的?谁欺负你了?”
“是……”
“是哀家!”
白静淑刚要说,就被未进门的太后赵氏打断。
之前看热闹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盏,起身行礼。
赵太后摆摆手,“都起来吧。”
皇帝白啸亲自过来扶赵太后上坐。
赵太后一把拂开他的手,径直走到楚擎昱面前,眼中又喜又悔。
嘴巴张了好几次才出声,“你可安好?”
楚擎昱看着眼前老态龙钟的女人,眼中尽是冷意与嘲讽。
自赵太后出现,苏毓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张脸抚平皱纹,不就是那画中人吗。
以楚擎昱对陵墓中人重视度来人,应该和这人很亲才对,只是眼前这敌意是怎么回事?
苏毓想开口,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自得当个阴影人。
没得到答复的赵太后略显落寞,但依旧对他温和的笑,“听说你要成亲了,这就是你的王妃吗?”
她话是这么说,却没看苏毓。
苏毓撇嘴,继续当隐形人。
还是没得到答案,赵太后仍不死心,“哀家老了,没几天日子了。想请你的王妃给哀家画幅遗像,可好?”
“皇祖母你在说什么!”白静淑和白战惊呼,纷纷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赵太后。
这次楚擎昱倒是有反应了。
他笑的前仰后翻,眼里却是满满的恨。
等笑够了,怒视着赵太后,咬牙切齿道,“你早就该死!”
“蛤?”苏毓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表情扭曲的楚擎昱。
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责备他。
皇帝白啸听后先是一惊,随后大怒,“大胆楚擎昱,她可是你外祖母,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楚擎昱勾唇瞪他,“本王父母已亡故多年,不曾听闻还有其他亲人在世。”
“你!”白啸气,指着楚擎昱的手指竟有些颤抖,“来人,把寡人的打龙鞭拿过来,寡人今天要替妹妹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
“哈哈哈哈~”楚擎昱又是一阵狂笑,“替妹妹?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当年她被亲生母亲害死时,你这个当哥哥哪儿去了?死了吗?”
赵太后听他说起这事,几乎摊在白静淑身上,喘着粗气。
大殿内窃窃私语的声音渐大,她只得强撑着起身,命令道,“都散了。”
众大臣虽很好奇个中缘由,但太后开口,没人敢不从。
人去楼空,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白啸几欲开口,终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楚擎昱又是一声冷笑,“怎么?没话可说了?若不是我母亲,你,你,还有你们,乃至整个南洝早已亡国。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全都给我去死!”
看他态度越来越差,白战终于忍不住吼道,“贱民,不准侮辱皇祖母。皇祖母为了南洝日夜操劳,如今又身染恶疾,缠绵病榻,不准你再气皇祖母。”
楚擎昱冷冷的看他,“无能废物,没资格和本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