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够了,苏毓接着问,“所以六姐姐回去后要杀你?”

陈怜点头,“还好负责杀我的侍卫觊觎我的美色,不然是我也不会活到今天。”

“切~”苏毓对这个自信过头的霉女已经无力吐槽了,“既然捡了一条性命就该回老家好好做人,为何急着策划一出漏洞百出的卖身葬父大戏?”

陈怜幽怨的看着她,“能好好做人,谁还愿意出来干坏事?若不是父亲以母亲性命苦苦相逼,我又何苦演这出戏引你上钩?”

“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苏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既然有苦衷就好好跟我说,为何一定要害我性命呢?”

陈怜又是一声苦笑,“昭京谁人不知九公主是出了名的废物,是个人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跟你说,岂不是死得更快!”

“草!你才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苏毓一副被狗逼的表情,“就算本公主是废物又怎样,你见过哪个废物可以得到国师独一份的宠爱?

哪个废物能让六公主吃哑巴亏?哪个废物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你也不想想,现在被昱王搂在怀里的废物是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人。就算我是废物,那也是比你聪明伶俐美丽可爱一百倍的九公主殿下。懂了没?”

这人竟然是昱王!而不是传说中的男侍春花!

陈怜越听越恨。

恨眼前这个废物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却又什么都比自己好。

都是因为她,自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没有她,自己早就攀上六公主这跟高枝儿飞黄腾达了。

对,只要她死,一切都会遂愿。

父亲高升,自己坐拥天下最优秀的男人。

天下,必将是她陈怜的天下!

只要苏毓死!

只要她死!

只要她死……

陈怜紧咬牙关,周身笼罩在浓郁的怨气中,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对苏毓的恨。

苏毓感受到迎面扑来的气息,不禁蹙眉。

没想到自己一番心思,她还是不开窍。

也罢,随她吧。

“来人。”苏毓对士兵招招手,“将她拖出去扔下山崖,是死是活由命。”

“是。”

士兵一左一右拖着陈怜,像拖着一摊烂泥,消失在帐篷外的夜幕中。

“你确定她不会故技重施?”楚擎昱问。

苏毓起身,站在门口遥望星空,“能活下来是她的本事,过程不重要。”

楚擎昱过来站在她身边,揽着她略显单薄的肩,点头赞同,“有我在,一切安好。”

苏毓瞥他一眼,满脸都是:我信你个鬼。

第二日,所有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起陈怜。

吃完饭后继续赶路。

一路上各种小插曲不断,楚擎昱像被孤立那个,无论是顾城白还是白子宁都对他敬而远之。

苏毓还好,和他偶尔拌拌嘴,其他时间都和顾城白待在一起。

如此经过半月有余的时间,终于到了南洝国都,天下最繁华的都城——洝城。

还没入城,白子宁就说有事先走。

刚进城,顾城白就说要去拜见师叔也不见踪影了。

南洝使团也毕恭毕敬的辞行了,最后只剩苏毓和楚擎昱站在驿馆门口对着来往的人群。

虽然入城后苏毓也被洝城的繁华吸引,但十几日的奔波也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等侍人引荐,她随手抓了个出来迎接的人,让他带自己去休息。

这一躺就是两天一夜,等她再次睁眼,眼前已是灯火摇曳。

苏毓只觉口干舌燥,强打精神,起床倒了一杯水喝。

听到她倒水的声音,门外进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对她施一礼,接过茶杯,“奴婢小瓷,奉九皇子之命来伺候九公主,九公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就是。”

“九皇子?”苏毓活动一下软绵绵的身体,问小瓷,“哪个九皇子?”

她可不认识什么九皇子,九公主倒认识一个,就是她本人。

小瓷放好杯子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回九公主的话,九皇子是陛下与良妃的孩子,排行第九,故称九皇子。”苏毓有些无语,“我是问你她姓甚名谁。”

小瓷一听主子不满意的自己的答复,越发谨慎,“请九公主恕罪,奴婢没资格谈论主子的名讳,请公主见谅。”

“罢了。”苏毓看问不出个啥,只得让小瓷找人倒水自己沐浴更衣。

等她收拾好,恰好传来敲门声。

苏毓以为是顾城白来了,屁颠屁颠的去开门,结果是楚擎昱带着笑意站在那里。

与往常一样,今日的他穿着和她同色系的衣服。

今天主打的红白色,给人清新干净又略带暖意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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