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哈哈哈~又怎样?你竟然说那又怎样。”白意安怒极反笑。
红着眼环扫一圈,“到时候不仅是你,整个东昭都将夷为平地,所有人都得因你而死,你将永远背上祸国殃民的罪名!”
眼中尽是扭曲的疯狂。
苏毓像是看傻子一样,“我死都死了,还在意那些莫须有的名声?是你傻?还是我傻?
再说了,明诺现在看中的你,并非我;命令他杀我的是你,挑起事端的也是你,所以要说祸国殃民,你白意安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其实她更想说,若北冰国真有如此本事,明诺何必来东昭为质,以求短暂的和平。
不管此刻的明诺听不听得到她说话,她总觉得不愿用‘质子’这个事去刺激他。
所以她宁愿把所有的不堪都往白意安身上摊。
白意安看她油盐不进,这下真的失去耐心了,“哼~区区男人,我白意安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无论他死不死,我都有一百个理由灭了你们东昭。
你等着吧,南洝的使者很快便到昭京。到时候,就不是你死这么简单了。”
说完不等苏毓怼回去,白意安扭着水蛇腰便走。
而场上的局面此时也到了最紧张的时刻。
楚擎昱剑指明诺,逼得明诺直退,只要他稍慢于楚擎昱,就会被一剑穿心。
苏毓叹一声,对楚擎昱说,“算了吧,放他走。”
楚擎昱回头看她一眼,收剑,回来。
明诺单手抚着心口,喘着粗气,看了苏毓一眼,飞身窗外,消失在夜幕中。
苏毓吃力的扶着桃夭,下人想帮忙,都被她拒绝了。
“你就这么在意他?”隐形花终于开口。
“对啊!”苏毓完全没觉察到他的冷意,一使劲,终于将桃夭抱了起来。
楚擎昱站在她身后看她慢慢爬楼梯,黯然转身…
“你怎么还不跟上来。”苏毓略转头吼了一声。
楚擎昱只得又转身跟过来。
将桃夭放平后,苏毓问,“剑伤要怎么处理?”
楚擎昱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给桃夭解腰带。
“问你话呢!”苏毓有些急。
“你确定要亲自动手?”楚擎昱不答反问。
苏毓抬头白他一眼,“不是我来难道要你来啊!我可不敢劳你大驾。”
楚擎昱怒,“那么多男人都不够你玩,连受伤的人你也不放过!苏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苏毓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来气了,“春花你有病吧,我除了画男人,什么时候玩男人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玩男人了?
你就是男人,我玩你了吗?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我玩你没有?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人家桃夭为了就我差点没命,我亲力亲为救她一下怎么了?再说了,她一个姑娘家假扮男人在楚伶倌混饭吃,肯定有她不得以的苦衷,我帮她保守一下秘密怎么了?碍着你哪儿了?”
没错,桃夭是女子。刚才苏毓抱着她想为她查看伤口时发现的。
既然桃夭一直没说,她也当作什么都不知才好。
楚擎昱越听越气,她竟然怀疑他不是男人,不过最后一听桃夭是女子,一下就没脾气了。
他轻咳着,极不自然的转身,“你先用温水帮她清洗伤口,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我去拿金疮药来。”
苏毓翻个白眼,继续脱桃夭的衣服。
处理好一切后,苏毓干脆在桃夭身边躺下,以便自己照顾她。
楚擎昱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桃夭,转身出去了。
次日,桃夭醒来便看到一张少女恬静的睡颜,心中一惊。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准备起身。
苏毓惊醒。
“把你吵醒了。”桃夭的声音略显沙哑。
苏毓揉着朦胧的双眼,给她一个安啦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桃夭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听不出喜怒。
苏毓下床倒了一杯水给她,“此事只有我一人知道,你不必太过在意。”
桃夭接过茶杯,低头看着茶水中惨白的美人儿,苦笑,“真恨自己非男儿身。”
苏毓不明白她何出此言,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得转移话题,“今日你在我房中别出去了,我给你画一幅画。子宁哥哥那边我去说。”
“公子回来了?”桃夭微惊。
苏毓点点头,“嗯,昨晚回来的。”
桃夭失落的看着杯子,“也是,楚伶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你再躺会儿吧。”苏毓不好搭话,穿好衣服,出去了。
如此又平静的度过几日,桃夭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苏毓将画好的画给她,她只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苏毓总觉得受伤的桃夭没以前那么明媚了。
这日,她正在画画,好久没露面的顾城白来了。
不是特意来看她的,而是带着让她进宫的圣旨。
看她抗拒,顾城白温柔的对她说,“有些事迟早要面对。那日我不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吗,是时候去知道这件了。”
苏毓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