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走到回族院的路上,不禁问道:“这些日子过的可好?二弟呢?”
“受伤后俺就一直在涿城休养,心里担心哥哥,就派人打探消息。直到一个月前,猴子派人通知说你出事了。于是俺一边派人知会二哥,一边日夜兼程赶去界桥同猴子会合。到了界桥,猴子几经辗转探到你跳了悬崖的消息,生死未卜。于是俺们就沿着白河寻找。后来二哥带着朱金龙也赶到,俺们就分开寻找,约定一个月后在界桥碰面。今天,俺终于找到哥哥你了。”
张飞说着说着悄悄挥襟拭去了泪水。
谁道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容时;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张飞与我情。
“三弟的这份情谊,大哥终身不忘。”我激动的连道:“外面可有大事发生?”
“大哥在此谷中,消息自然是不灵通了。黄巾叛军已经彻底溃败,朝庭正在四处追剿。另外,皇榜上说天子因国事操劳过度,多生顽疾,滴水未进,太医无法医治,正向天下召急神医。”
“没事,他死不了!汉灵帝的死亡还要再等五年呢。”我在心里暗思后道:“二弟是不是向中侯辞了守蓟城的职务?”
“邹中侯在上谷郡视察时,遇到鲜卑的大举进攻,因兵寡无援,陷入苦战,终于全军覆没了。幽州防务由中郎将公孙瓒代领。二哥便以实情相靠,他便准了二哥去职。”
“我这个师兄还是挺懂人情事故的嘛。”
“大哥,你受伤了!”张飞担心的吼道。
这才发现伤口裂开了,向外润润冒着鲜血。猜想是刚才跑的太急,扯动了伤口。不知道还不疼,现在却是痛的我快要打滚了。
百里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拿着丝巾替我擦着流出的鲜血,一边还喃喃的生气道:“你就不知道走慢点吗?”
见她关心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动。未婚妻丫丫都没有追来,她却紧跟着我,在我需要帮助时她才现身。否则,我是发现不了她的。如此痴情的女子,真不想去伤害她。
到底怎么做才是不伤害她呢?接受还是拒绝?我迷茫了。
“嫂子!”张飞摸着头呵呵憨笑。
百里茹脸上泛起红晕,似乎能感到她脸上散出的热量。
百里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细心的擦着我衣服上沾着的血渍。出于感激,我介绍道:“来,我给你介绍。这是结义二弟,姓张名飞,字翼德。”
“飞哥哥!”百里茹微启香唇称呼张飞,把张飞给听傻了,慌忙摇手道:“大嫂呼俺姓名即可。”
“你不要叫我大嫂,我……我和备哥哥只是朋友!”百里茹低着头喃喃的道。
“是女性朋友!”李大福道。
“不是,是女朋友!”李二福急忙摇手道。
“那更不对了,是红颜知己!”李三福得意的道。
“女性朋友!”
“女朋友!”
“红颜知己!”
三兄弟又挺着胸争吵了起来,互不相让,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就知道胡说八道!”百里茹嗔道。“以后要注意些。”丢下这句话后就跑开了。
“你们三个给我闭嘴!”
听了我的喝斥,三人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手脚仍然在打闹。
“大哥,他们是?”张飞指着三人问道。
“他们是怪胎,边走边谈吧!”
……
不久后和张飞在房间里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距离与二弟在界桥相遇的日子还有几天?”
“只剩下两天了。”
“约定在哪碰面?”
“就在界桥上。”
“那好,我这就派人去界桥守候,把二弟他们接过来。”
“大哥难道不离谷了吗?”张飞急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喝了一碗酒。
“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候?”
“不瞒三弟,我有预感,天下将要大乱。而我们三兄弟需要有自己的地盘作为匡汉的资本。而……”我低声道,怕隔墙有耳。“这里正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用?”张飞很是不解。
“三弟,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的。我想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同哥哥留在这里?”
“大哥在哪,俺就在哪!”张飞正色的道。
“好兄弟!客气话我就不说了,目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急需处理,有你在,我就更有把握了。”
“大哥尽管吩咐!”
“刚才说过,我已经是这里的族长。而在你进谷的那条山路上有一个白蛇寨,欺压这里的族民良久。大概是后天,他们就会派人来索取兵器。我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就是那几个喽啰吗?俺来时早就把他们收拾了一通。这事情就交给俺了。”张飞说完就灌了一大口酒。
这话本不用说,只是任何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张飞是猛将,虽然处事莽撞,但是不是没有自己想法的愣子。他的想法直接影响到以后办事的效率。所以,沟通,继而达到意见一致是非常重要的。
到了中午,李四、五、六福来换岗(他们三人值勤从十二点到十八点)时,丫丫让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白蛇寨派人来通知明天中午取货。于是我就召来四长老议事,留张飞继续在屋里先喝着。
族堂里,各人坐定,我首先开口道:“白蛇寨明天就会来人取货,四位长老对此有何看法?”
三爷爷说道:“族兵已经编制完备,共五百人,局时可以派上用场。”
听了三爷爷的汇报,赵长老与单长老二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就凭此点,二人心里定是有鬼。要不然,定然不是这种表情。
“如此甚好!”百里长老称赞道。
“赵长老,你认为组织族兵有何不妥吗?”我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老夫认为非常适合族里的形势需要,能对白蛇寨的打击行动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单长老的脸色悄悄一变,立即堆上笑容答道。
“单长老,你呢?”
“没……没有!没有不妥之处。”单长老略带慌张的答道。
他俩越是这么回答,就让我越是起疑。刚才他俩的那个怪异的神色依然让我耿耿于怀。所以从今天开始,将他们二人列为重点防范对象。毕竟若不是我出现,赵长老的儿子就是族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