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备。

夏季是激情的季节,是温情的春季对生命热爱的升华。于是,夏季令我们的内心充满激情、使身体充沛能量、使心中的理想更加执着。

当拥有相同理想的人走到一起,便形成了代表自身利益的团体、组织,甚至是国家。当代表不同利益的组织相遇并水火不容时,斗殴就发生了,并且会逐渐扩大,由单挑变成群殴。而两百万大军互相撕杀,绝对是群殴的巅峰。也代表着两种不能相容、势成水火的群体利益正在进行殊死搏斗。

汉朝统治者汉灵帝与他的贵族们需要的是通过不断压榨老百姓得来的纸醉金迷的腐败生活,这种不断的压榨行为造就了腐败的汉朝庭,也成就了它的对手黄巾太平道。

黄巾太平道代表的是广大被压榨且是其中忍受不了的老百姓的利益。所以,自黄巾起义以来,他们不但受到汉朝庭的镇压,也受到了被汉朝庭压榨却能忍受朝庭压榨的大部分老百姓的摒弃与攻击。所以,黄巾的失败是早已注定的结局。不论组成黄巾领导核心的领导人是多么的才智过人,多么的神通广大,多么的运筹帷幄,都不能改变失败的命运。

所以,黄巾起义一年之内就被镇压了。之后的几年断断续续的小起义不断,却是如同被遗弃的星星之火,不能够燎原。

历史是这么记载的。然而,真的让自己身临其境,变身汉军或是黄巾的其中一员时,就是另一种感受了。

此时的我,就是这样的。

做为汉军的一员,我有义务并且有权利扑灭这场“正义”的叛乱。

天终于亮了,不知道今天是否是黄巾与朝庭的决战之日。我西望的视线被远处的山丘所阻。于是不禁将头仰起,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开渐渐变亮变蓝。

忽而一阵大风袭来,横扫了这片山丘群。大风呼啸,隐约夹杂着的轻微的呐喊声。我屏息静听,声音就在西面的山丘之后。我追寻着跑了过去,心情很是激动。这声音可能是双方大军布阵的呐喊声。

奔了数百步,眼前出现了高高的峭壁,直有十丈高。峭壁杂草丛生,倾斜的大树林立四壁。峭壁往两边延伸开去,竟然看不到尽头,仿佛是一张大屏风,在告诉我们后面风景秀丽,但是游人必须止步。

峭壁直立在面前,让人对它后面的情形遐想万分。

“真是巧夺天工。”我感叹的道。这是什么地形?自问去过不少名山大川,从未见过这样的地形。如今想要攀爬,欲看清后面的情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窝(我)听说四百年前周围的大河发大水,淹没了许多地方。秦始皇命人在这里筑起长堤,想不到会是真的。这个应该就屎(是)当时所留遗迹。”张郃在旁边说道。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这河北方言突然从背后响起,倒是很像千年树妖的语言。

原来是这样的。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巧夺天工的地方呢。秦始皇专干一些让人吃惊的事情。什么万里长城啦、焚书坑儒啦,也不知道当时死了多少人。只是这件事情做的确实很漂亮,猜想当年的大水与98年的特大洪水是有的一比。

“传说上面住着千年树妖,所以周围的人都没有上去过。”虎子远远的说道。

“张兄,你看能不能爬上去?”我在猜想,这后面极有可能是决战之地,就算明知不能为,也要为之。

“窝(我)可没这本事。”张郃仰头望着峭壁叹息道。

“如果猴子在的话,他指定能爬上去。”虎子也仰着头叹息道。“不过,我倒有办法上去,只是很危险。”

“什以办法?”我激动的问道。

“这峭壁长满了大树,我们可以用人梯的方式趴在树上,搭成一架人梯。然后校尉你再顺着爬上去。应该是可以的。”孟守礼摸着下颚说道。

“我说的就是这意思!”虎子也道。

“可是,这么高,架人梯是非常危险的。弄的不好,就要出人命的。”我担心的说道。

“危险也要做。事态紧急,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这就挑人去。”孟守礼边离开边说道。

明知道危险,我却没有去阻拦。因为峭壁后的呐喊声已经清晰可辨了。此时,我敢断定,决战之日就在今天。而且,地点就在峭壁之后。

耳中听着呐喊声,我的心那个急啊。

孟守礼很快就选了五十来个手脚特别灵活的,开始了搭建人梯。

这种斜趴在树枝表面的人梯很不稳定,需要最下面的人力气够大,而且能够承受上面的人传下来的体重。若是不能承受而倒下来,那么上面的就会跟着摔下来,后果很是严重。所以最下面的责任最重大。

为了减轻受重,下面就由两个人站着,紧接着上去的人用双脚各踩一个肩膀。后面上去的,就是一顶一了。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爬,前一个人为后一个人做支撑。

很快就上去了十三个人,就在第十四个人准备上去时,最下面倒数第二人倒了下来。于是上面的十二个陆陆续续的全部掉了下来。

场面惨不忍睹。看的我心都纠结了。

两人当场摔死,三人跌成重伤,其余七个都受了不同层度的轻伤。

原来我们估计错了。承受体重最重的是下面的第二阶梯,也就是第三人。想到此,我的内心很是自责,双眼胀的通红,喉咙已经哽咽。

可是,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来悲恸。

“奶奶的,再来!”孟守礼吼了一声。亲自做了第二阶梯,虎子则是做了第三阶梯。张郃也要上,被我拦下来了。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同我一起上去,商讨对策。而这个人,非张郃不可。

这次终于成功了。人梯一共由十八个人组成,像一张在上面放下来的悬梯,真贴在树表上。

望着被压的龇牙咧嘴的孟守礼与虎子,我快速的踏了上去。每踏一步,都感觉是踏在一腔热血之上,心里感动万分。

为了减轻他们的受重,我快速的爬到了峭壁顶上。峭壁顶足足有三丈宽,从上往下望去,呈半边梯型状。周围依旧是大树林立,而且杂草更密。

我小心翼翼的攀上了一颗大树的旁枝,顺着树枝往主干爬去。当我满头大汗的站在最高的主干分叉点时,才注意到西面的呐喊如雷一般传来。

“嘿……吼……嘿……吼”十分有节奏。其间还夹杂着鼓声。

抬眼望去,面前被茂秘的枝叶被摭,什么也看不见。我开始用环首刀挥砍。片刻后张郃上来了,就一同挥砍。良久,张郃首先徐徐踏到前面。

“屎(是)……屎(是)……决战。”

听了张郃的呼叫,我匆忙的拽着树枝走了过去。只觉得眼前的视线逐渐开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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