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涿县保卫战的第四天下午。叛军已经攻入城。而我率领的数百勇士已经死伤成七人,而且都被叛军包围着。
“大帅有命,降都免死!”骑在马上的贼首话刚说完,就被飞来的一刀插中胸口,不敢相信的睁大着眼睛倒下了马。毫无疑问,有此刀法的肯定是关羽无疑。
叛军皆惊恐万分,在另一个贼首的指挥下胆怯的挥刀来战。身后的张飞抢先一步奔到我前头,飞起双脚踹向两名叛军。那两个叛军好像早有预料一般闪到一旁,同时挥刀斜砍下来。
不好,张飞的腿要被废掉了。我着急的甩出手中的大刀。希望可以向二弟一样插死其中的一名叛军。
哪想到张飞的腰旋即一转,同时腿一缩,右手前抓,将一名叛军给拽了过来,挥出的左手也击倒了另一名叛军。此时,刀正好飞向张飞的后背。我惊愕的心提到嗓子眼。
心里担心极了。真是越帮越乱,依张飞的武艺哪用的了担心?这下可好,三弟要命丧我手了。真是呜呼哀哉!
其实我也太看的起自己了,随手丢把刀怎么可能杀的了天下单挑第二的强男!
只见张飞身子又是一转,闪到了一旁,一掌又抓死了一名叛军。同时我的飞刀正中先前叛军的胸口,那叛军应声倒下。
“大哥好刀法。”张飞吼道。听着张飞的话,我的感觉就是无地自容。
“小心。”关羽闪到我面前,一脚踢飞了一名叛军。“大哥,勿要分心。”
我立刻缓过神来,此时邓茂递过一杆枪。我接过来,乱手挥了起来。可是我的周边并没有叛军。张、丘、汪、汀四个勇士都护在我的周围。只要一有叛军靠近,他们就迎上去战斗。得胜后又回到原位,如此一来,我的处境可谓是非常的安全。
我真恨自己没有用,一点武艺也不懂,在这种关健时刻竟然要拖累别人来保护自己。这还谈什么并肩作战啊。
又看到三名叛军向我杀来,丘铭上前一步与三名叛军战斗起来。说来他的武艺尽管没有关羽张飞般惊世骇俗,可是已不是一般身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城防战中活下来。
而且,张、丘、汪的武艺都不凡。可谓是二流高手。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去参加朝庭的正规军,偏偏加入我的私兵。
就在丘铭解决两名叛军后,第三名叛军的刀已经划过他的小腿,顿时丘铭站立不起,只得挥刀坐在地上乱砍,凭借着一身好武艺不让涌上来的叛军接近。
望着丘铭陷入重围。邓茂在解决了四名叛军后,冲进重围施救。却是困在里面出不来。我急呼:“三弟,救人。”
张飞听到我的呼喊,拳**加,向重围冲去。此时,关羽奔到张飞附近,给他作掩护。邓茂已经全身是血的被砍倒,张德福也冲了过去。汪老五、汀百户、张德福三人正抵挡着压过来的叛军。我操起手中的枪,冲了上去。
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冲进重围的。挥着枪挡在丘铭与邓茂的侧面。丘铭喊道:“主公,快走,快走。”一只手竟然在推我。
我愤怒的骂道:“你奶奶的别想偷懒,老子还要让你刻碑呢!”
正说着,被斜来的一枪刺中左胳膊,痛的我大汗淋漓,忍着痛更加奋力的挥着长枪。
枪哪里用来这样挥的呢?一来我不会枪法,二来情况危机,我已失去理性,才这样没有章法的进行着无效果的挥动。
在闭上眼睛狂挥一阵后,竟然感到耳旁的刀枪相撞之声变的稀疏起来。我眯着眼发现周围的叛军顿时少了大半,只有少数的几个被关羽、张飞缠斗着。于是睁开眼向四周望去,看见一股股叛军嚎叫着向西城门涌去。一路上丢盔弃甲,惶惶如丧家之犬。
怎么回事?我、丘铭、邓茂三人面面相觑。
“汉军来了!汉军来啦!”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此时,关羽、张飞已经结果了那几名叛军,围到了我旁边。而眼前已经看不见一个活着的叛军了。
“大哥,怎么回事?都被俺吓跑了吗”张飞吼道。
远远传来急聚的马蹄声,眨眼间就已冲到面前。为首的骑兵扛着大旗,旗上是隶书写着的斗大“刘”字。旗帜迎风飘扬,煞是威武。一排排骑兵从身边急驰而过,瞬间消息在视线尽头。
整齐划一的汉军士兵装束,座骑是彪悍的高头大马且是清一色的综毛,马上士兵或持长枪或挥环手刀或背弓箭,个个英姿飒爽、威武精神。
我不禁感叹不愧为大汉正规骑兵,有汉武帝气吞匈奴的气势。真是不得了的不得了。
看着他们,不禁想起李武,与他们一样的英姿飒爽、威武精神。可惜他已经战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骑在马上的军官模样的家伙勒马喝道。我才发现我们已经被一支大汉骑兵给包围了。这气势,这装备,这素质,比我的骑兵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本官乃是大汉幽州邹校尉下刘军侯,你是何人?”受到他们气势的影响,我也很正规的回答道。
“原来是刘校尉。”马上军官立刻下马,表情严肃的问道:“可有金印?”
刘校尉?我是刘军侯,校尉的官职可比我大两级。
为了不被当作黄巾叛军抓起来,我从怀中掏出金印给他。其时,从我们八人没有头戴黄巾就可以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只是汉朝军制以斩杀敌首为升官的主要依据。所以绝不能让他们有杀良冒功的机会,我好歹也是大汉军官啊,他们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就不会为难我了。
他双手接过,打开一下,立即以军礼跪下同时双手上托,将金印举过头顶道:“卑职司马朱金龙见过校尉大人!”
他是司马,我是军侯,官职比我大一级,怎么向我下跪?他又口称我为校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我升官了,还连升两级?
我接过自己的金印,重新置入怀中。正要扶他起来说话,他又从怀中掏中一枚金印:“这是中侯大人让卑职转交给您的。”
中侯大人?听的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