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樵家。
陈云樵和春琴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春琴忽然开口问到:“那猫真的会来吗。”
陈云樵小声对春琴说:“他昨天晚上,亲口说的。”
“祸,可是你惹的啊。”陈云樵说到。
“钱可是你花的。”春琴也不甘示弱。
忽然,屋顶传来了什么东西走过的声音。
春琴是个不出深闺的女子,没有什么警惕意识,但是作为金吾卫的陈云樵却马上反应了过来。
他对着春琴说:“嘘……”
春琴立马禁了声。
门外,陈云樵请来的法师开始在院子里做法,叽叽喳喳的念咒声此起彼伏。
有人在门口跳大神,有人拿着符咒四处贴。
陈云樵见没什么事情发生,似乎也有点儿放松了警惕。
不一会儿便合上了眼睛。
一边的春琴早就睡熟了过去。
突然,楼下传来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喵呜~~~嗷”
陈云樵一下子在睡梦中惊醒,他看了眼身边熟睡的春琴,没有惊醒她,而是自己提起剑,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打开门后,他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
果然,在楼梯口发现了一滩血迹。
陈云樵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躲是没有用的,他循着血迹找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爬到楼下,发现楼下的法师们早就已经死透了。
陈云樵有些慌了,他害怕的爬回楼上,一边上楼一边喊着。
“春琴,春琴。”
春琴并没有应声。
他掀开屏风,走进卧室,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啊。
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秋千,春琴就这样在秋千上晃啊晃,面带微笑的看着陈云樵。
腿上还坐着一只黑猫——那天在胡玉楼遇到的那只黑猫。
眼前诡异的场景让陈云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春琴抬起头,空洞的望着陈云樵。
猫的声音忽然响起:“她是你的女人,死到临头,你救不救。”
说着,猫把爪子按到了春琴的脖子上。
春琴吓得深吸一口气。
陈云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惊慌失措的转身逃离。
“来人呐,来人呐。”陈云樵的声音已经喊得沙哑了。
“开门,快开门!”陈云樵冲着门口的两个侍卫喊到。
两个侍卫没有动。
正当陈云樵疑惑的时候,两个侍卫忽然直直的倒了下去,栽倒在地上。
陈云樵一时间被眼前的场景吓昏了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官人,官人官人。”楼上忽然传来春琴惊慌失措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恐惧和绝望。
“官人,官人救我。”春琴向陈云樵疯狂求救,希望可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啊,啊!官人,官人救我。”春琴忽然从二楼的窗子爬了出来,疯狂求救。
似乎春琴的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己控制了。
“春琴!!!”陈云樵对着春琴大喊了一声。
陈云樵对于春琴这个女人是有爱的,他喜欢春琴。
“官人,救我,救我。”春琴拼命的向外挣扎。
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啊啊——”春琴一声惨叫,被拖回了屋子里。
陈云樵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疯狂的跑向房门。
“啪!”陈云樵狠狠的将房门关上了,拿起巨大的锁链,在门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在这种时候,性命攸关的时候,爱情似乎是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陈云樵可以为了自己的姓名将春琴推出去挡枪。
昔日的快活皆成了过眼云烟,眼前只剩下无边的血腥与背叛。
如果说用春琴的命可以换自己的命,那么陈云樵必会不假思索的将春琴亲手推进深渊。
陈云樵靠在锁好的门上,喘着粗气,听见里面没了声响,他似乎放心了一点。
正当陈云樵放松警惕的时候,一阵浅笑声忽然闯入陈云樵的耳朵。
“呵呵呵,呵呵。”笑声幽怨,绵长,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传入了陈云樵的耳朵里。
陈云樵慌张的向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春琴,正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
陈云樵稳了一下心绪,他壮起胆子,向着春琴跑了过去,然后停下了距离春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显然,他是觉得春琴不能在猫妖手里逃脱,这个春琴大概是有问题。
陈云樵对着春琴说:“你怎么在这儿啊。”
春琴把手叠在小腹前,温柔又优雅,姣好的身段这个环境下显得更像一只厉鬼。
他对陈云樵问道:“你不救我吗。”
眼神中看不到情绪波动,活像个行尸走肉。
陈云樵发呆的瞬间,一只猫出现在了春琴的头上。
之前在胡玉楼的那只猫,来找陈云樵讨债的那只猫。
“你到底是谁!!?”陈云樵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春琴质问道。
春琴没有回话,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尾鱼,将鱼递到自己的嘴边。
“吸溜。”
春琴一嘬,鱼的眼珠子瞬间就没了。
陈云樵忽然想到,那日在胡玉楼的猫对他说的:“你知道,我只吃眼珠子。”
那只猫来讨债了,可是自己欠了什么债呢。
正当陈云樵又害怕又疑惑的时候,对面的春琴忽然对着陈云樵笑了笑。
手里拿着缺了眼睛的生育的美颜女人,头顶顶着一只黑色的猫,嘴角还站着鱼血。
怎么看怎么诡异。
“啊啊啊啊啊——”陈云樵这时候已经全然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他在地上连滚带爬,跑向门外,寻求一线生机。
猫似乎并没有追出去,陈云樵一路顺利的跑到了胡玉楼。
他跑到之前在胡玉楼的老相好玉香那里,疯狂的敲门。
当当当,当当当当。
敲门声吵醒了玉香。
她极不情愿的打开门,门外,陈云樵衣冠不整的站在那里。
看见玉香开门,陈云樵急忙说道。
“玉香,今晚,快让我在哪里住一宿。”
玉香想到了前日陈云樵来的时候,点了玉莲,醋意忽的从心底生气。
她瞪了一眼陈云樵,冷哼了一声。
“哼。”然后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只留下了在门外的陈云樵一个人。
陈云樵惊慌的四处张望,忽然,他看到了楼上的空海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