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院长带着高雄从门里出来。
“好了,检查完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回去记得按时吃药。”院长和蔼可亲的叮嘱高志伟和高雄。
高雄看了一眼高志伟,眼神有些躲闪。
高志伟没有看高雄,他走到高雄前面,对院长说。
“谢谢医生,我们走了。”高志伟没说再什么,拉着高雄,便要走。
于白在前面,打算按规矩把父子二人送了出去,不过一想到正门那么远,于白就头大,毕竟他是一个欠锻炼的年轻人。
这时,高志伟贴心的说道道:“没事儿,于医生,我们自己认识路,自己出去就行,放心吧,不用送我们了。”
于白把头转向院长,看了一眼院长,院长朝于白点了点头,示意于白可以让他们自己走。
“那你们慢点儿走。”于白笑脸相迎,然后对他们挥了挥手。
两个身影渐渐走远。
终于,高志伟和高雄到了没人的地方。
高志伟冷冷的对高雄说:“糟老头子你没乱说什么吧。”
“没,没有。你带我来就是知道的,我不会乱说的,乱说,会很惨的。”
“知道就行。”高志伟面色更冷了。
怎么可能不记恨呢,童年的经历可是影响了我一辈子啊。
院长办公室。
“刚刚听了高志伟小时候的事,觉得他还挺惨的。”于白对院长说。
“很多精神病人的家属都因为受不了跑了,像他这种跑不了的,也没办法,还好这孩子一直比较看的开,没长歪。”院长淡定的喝着茶。
“唉,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院长好奇的竖起耳朵。
“有病要早治。”
“”院长表示无语,沉默了片刻,院长吐槽到,“你说的是没错,不过在那之前,要是病人都知道自己有病就好了。”
院长对于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完全没有了老年人的成熟稳重。
有童心是件好事。于白在心里这么想,但是到了嘴上说出来的确实:“为老不尊!”
“嘿,你这兔崽子!”院长拿着书就要打于白。
于白侧身冲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对追出来的院长做鬼脸。
偶尔年轻一下倒也还不错。
晚上。下班后。
于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事儿干。
算了,下楼找陈桂彬吃饭去吧。
这段时间间的相处,于白发现陈桂彬是个蛮好玩儿的人,虽然怪是怪了些,但是对人是真的很好。
咚咚咚。
于白敲响陈桂彬家的门。
吱扭一声,门开了。陈桂彬打开门,穿的非常清凉,白色上衣被洗的干干净净,黑色短裤有些掉色了。
“于白老弟,回来了。”陈桂彬有些热情。
“出去吃饭吗,我前两天提了个新摩托,庆祝一下!”
于白前几天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在这个世界的于白也没什么开销,反正迟早要走也不用攒钱买房,便想干什么就干些什么了。
“可以啊,我和你说,我像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也特别喜欢摩托车。”陈桂彬一脸开心,“你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问问我老婆去不去。”
“老婆,于老弟喊我们去吃饭,他买了摩托车诶,可以兜风,你要不要去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于白已经开始习惯了陈桂彬的自言自语。
人心中总要有些寄托,陈桂彬说不定只是太想他老婆了呢。
“于老弟,我老婆说,他也想去,你介意吗。”
“你请客我就不介意咯。”
陈桂彬抿了抿嘴,手指指了指于白,说:“你啊,你啊,真拿你没办法,好,我请客就我请客。”
“老婆,怎么样。”陈桂彬朝卧室看去。
“我老婆说了,应该的,虽然你年轻,也不能一直吃你的东西。走吧!”陈桂彬换号他一直穿的西服,拍了拍于白的肩膀,另一只手伸手抓住身后的空气。
一行“三”人来到小宝的店。
“小宝老板,来几听啤酒哈。”于白挥手招呼老板小宝上菜,“今天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啧啧啧,先别急嘛。”陈桂彬拉走正在点菜的于白,“走,咱俩去骑摩托。”
陈桂彬拉着于白走到摩托车前,仔细的看。
“我年轻的时候,车骑的可好了,那时候追我老婆,都是骑摩托带他出去的。”
“怎么样,来试试?”于白拍了一下摩托座位,对陈桂彬说到。
陈桂彬看了一眼饭桌上的空位子。
“我老婆说了,菜要上了,不能骑了,而且我也很久没骑了,你的新摩托,我可不祸害了。”
陈桂彬笑了笑,坐回座位上。
“年纪大了,很多年轻时候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了。”
“我看你还是自己不想做,推给自己年纪大,怂死了。”于白吐槽。
“哈哈哈哈我,也许吧我也不知道。”陈桂彬向下撇了撇嘴。
酒过三巡。
“我老婆说,让我少喝一点啊。”
“哇,妻管严,妻管严。”于白调笑道。
陈桂彬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旁边的空位子。
“这是爱的束缚,你个单身孩子是不会懂的。”
晚上,回到房间。
于白喝的醉醺醺的,瘫倒在床上。
楼下,依稀听到陈桂彬和他老婆的说话声。
“老婆,我也不是经常喝酒,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吗。”
“你不让我骑摩托我不骑了,你不让我多管闲事,我也尽量不管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就喝酒这一个爱好了。”
陈桂彬的声音有点委屈。
于白笑了,忽然玩儿心大发。
他大声喊到。
“对啊,嫂子,你要让彬哥偶尔也追求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情吗,大男人,不能天天听你的,真诚妻管严了。”
楼下的陈桂彬听到于白的话。
“喂,于老弟,你好好睡你的,别耽误我们夫妻唠嗑。”
“好好好,睡了睡了,晚安哈,彬哥,嫂子。”
“嫂子,你也别太管着彬哥了,他年纪大了,得多玩儿,要不再老点儿就没精力玩儿了。”
“切。”陈桂彬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到八十岁,我也能一个打你十个。”
于白翻了个身关掉床头的灯,楼下的声渐渐小了,于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