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肤色,真没有眼前这个人白。就算有些人皮肤很白,那其中也有红润之色,但这个人的肤色是——白,纯白。
而且这家伙,此刻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怨恨,仿佛苏清影欠了他几个亿没有还。
莫非是煌侯的债主?来讨债的?
但那怨恨中带着的,似乎又不是欠钱不还的恨意。
苏清影发xiàn
,要用什么来形容眼前这家伙都显得言辞匮乏,因为他觉得这家伙的眼神有些复杂。
苏清影冷然看着他,不说话。
对方主动拦着自己,就让对方先说明来意好了。管他多复杂,有些事碰上了就要解决。没办法,谁让自己占了煌侯的身体。
他心中嘀咕:但愿不是煌侯的生死仇敌,否则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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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sp;小蝴蝶低声提醒道:“他是小神境强者。”
苏清影面无表情。因为他也看出来了!
那人看着苏清影,见他一语不发,竟还有些戒备之色,而且丝毫没有认识他的神态,顿时心中起了些愠怒,问道:“怎么,煌侯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了?”
果然是煌侯认识的人!
苏清影点头道:“本侯遭了一次天雷劫,修为倒退,很多事情也都忘了。”
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苏清影觉得还是要谨慎些。
这样一说,若是有血仇,苏清影就会考lǜ
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若是欠债,那就要看多少,是不是超出他的承shòu范围,若是超出,还是脚底抹油。
至于若是相熟之人,那就更好办了,寒暄几句,各走各路。
然而出乎苏清影的意料,那人听了他的话,顿时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面色更加惨白。睁大眼睛,似乎还闪着水光,半晌才惨然问道:“你一句很多事情都忘了,就能把我彻底忘记?甚至每次你转头看到我。却如同没看到?你是想把过去一切都抖干净吗?还有……”
说到此处。男人突然停顿。然后恶狠狠地指着小蝴蝶道:“看来煌侯不仅没了记忆,还转性了,竟会喜欢狐妖?”
苏清影心想:我本就不认识你。之前转头,也许你在人群中,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还有说起喜欢小蝴蝶的事情……真是天大的冤枉,他可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小蝴蝶这个妖魔啊!
苏清影刚想说他不喜欢小蝴蝶,但猛然间发xiàn
那男人的眼睛透着嫉妒和绝望的情绪。
苏清影突然浑身一抖,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你妹的,那个煌侯原先不会是个基佬吧?眼前这个不会是他的旧相好吧?
不调查就占了人家的身体,真是后患无穷啊!
为煌侯被人追杀也就罢了,权当夺舍的代价,接收他的女人也还可以忍受,可谁特么的能告sù
老子,这男人是怎么个情况,总不能也让老子像接收女人一样的接收吧?
苏清影心中郁闷,面上呆愣了半天道:“这个狐妖……是那罗约的女人,我帮他随便照顾一下……嗯,那个,你是哪位?”
先把关系理清楚,首先,小蝴蝶不是老子的人,现在由那罗约内定了,其次,你哪位?老子认识你吗?
要是个女人纠缠上来,老子还能忍,可男人……滚蛋!恕不奉陪!
那男人一听苏清影否认了与狐妖的关系,顿时面上仿佛云销雨霁,道:“我是越铭心啊!阿煌,你真是薄情,为了娶月国公主与我吵架,我气走了,怎么也不来追?等我后来回到你侯府,也不见你的踪影,我以为永远失去你了……”
孩子没娘,说起来话长!
他边说边就走到苏清影身边。苏清影浑身再次一抖,连忙闪到一旁道:“你知dào
我失忆了,容我整理一下……”
说着闪身就往旁边躲走。
苏清影心中这个郁闷啊:煌侯这家伙,搞基就搞基,反正在这世界上,基佬多得是,男女通吃的也很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问题,你干嘛玩一个修为这么高的?
小神境啊,小神境啊!老子对付得了吗?
该死!老子现在是男人了,总不至于还像以前被男人抢吧!老子现在五大三粗的,总不能当人弱受吧?
说起受,眼前这家伙虽然修为高,才更像受啊!
嗯,等一下……这个人,和当初的煌侯在一处,不会就是受吧?怎么看,那个煌侯都像攻才对。
当初苏清影夺他的舍就是因为看中他男人味十足。被人当女人那么多年的苏清影,一旦夺舍,肯定要别人一眼就确定他绝对是男的才行。
越铭心见苏清影躲闪,心中自然不舒服,当初他与煌侯是何其恩爱亲密,可现在的煌侯,让他觉得怎么那么陌生?
苏清影狼狈逃回院子,回头却发xiàn
那个越铭心居然跟了过来。
苏清影头大如斗,心想,自己还得重新夺个舍,这个基佬的身体不能要了!
就算眼前这个是受,可他也不想把男人当女人使啊!
也就是说,不管当攻或当受,苏清影特么的都不愿意啊!总之,搞基这件事情,他都极反感。
越铭心看着苏清影一脸想死的表情问道:“怎么?阿煌现在很讨厌我吗?”
苏清影一脸无语道:“我都不认识你了,你别跟那么紧好不好?”
越铭心说道:“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说忘就忘了?枉我如此爱你,放qì
门派的继承权跟了你,你这样对我好吗?”
门派继承权?嗯,哥,你是哪个门派的少主?
苏清影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越铭心。
越铭心见了,惊觉眼前的煌侯真真切切的把一切都忘了。顿时心中生出万分哀怨伤感。但还是回答他道:“我是长生殿殿主的长子!”
长生殿啊?嗯,好,其实苏清影没太听说过,最多就是听那罗约提过似乎是五大门派之一。
见苏清影依然不说话,越铭心伤心又愤nù
,无从发泄,便一指小蝴蝶道:“你给我滚出这个院子,从此不允许你出现在煌侯身边,让那罗约自己来照顾你!”
女人吃醋很吓人,但苏清影现在觉得男人吃醋才可怕呢。
嗯……这个。老子现在是男人。其实并不享shòu
其他男人为老子吃醋好不好?
可惜没等苏清影想好要如何收拾着局面,小蝴蝶就不干了。
小蝴蝶本就是个恶魔性子,怎么容许别人如此欺负她,当时便一挺可观的胸脯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呼来喝去?”
越铭心一道术法打向小蝴蝶。小蝴蝶一闪身。她身后的门窗顿时被打得粉碎。
真是动真格的啊!
小蝴蝶大怒,将斩天刃召了出来对着越铭心一劈,越铭心躲过。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圆环状的法器,往小蝴蝶身上一丢,顿时小蝴蝶竟被套进一个法力光圈中动弹不得。
她身上所有的本命法宝也被束缚住,根本无法召唤出来。
苏清影见情势不妙,连忙出声阻止道:“不要伤害她!”
越铭心一脸寒意地看了看小蝴蝶,对苏清影说道:“一只狐妖,居然还炼了本命法宝,这种狐妖发展下去就会成魔,对你没好处的,还是趁她没有修liàn
成魔之前杀了她。”
小蝴蝶听了,心中有些害pà。她一路走来都没碰上这么凶险的事情,没想到这个越铭心居然会有如此厉害,能一下套住她。
若是越铭心要杀她,应该也很简单。于是小蝴蝶眼含热泪,可怜巴巴地看向苏清影。
她知dào
苏清影一向心软。而且这身体原先是苏清影的,他不会不管。
果然,苏清影对越铭心道:“她不会害我,嗯,她现在这样,也与我有关,你放了她吧!”
越铭心见苏清影说得含糊,顿时不干了,道:“阿煌,你终究与这狐妖有一腿是不是?”
苏清影见他一副彪悍吃醋的模样,真是想吐他一身,但问题现在小蝴蝶在他手上,不好跟他撕破脸,只得举手发誓道:“绝无关系,我根本对她没好感,不过她是那罗约的未婚妻,你看在那罗约的份上,高抬贵手!”
越铭心白了一眼苏清影道:“那罗约啊,要容貌没容貌,要修为没修为,你应该看不上眼才对。”
苏清影顿时“呸”了一口道:“我和那罗约是合zuò
关系,你这醋吃得也太没道理了。”
越铭心看了一会儿苏清影,便猛然施法连带那法圈和小蝴蝶一并收了道:“还是我替那罗约照顾她吧!等那罗约出来让他管好他的女人!”
苏清影竟无话可说!面对煌侯的老情人,而且修为这样高,法器这样厉害,他自然无话可说。
半晌,苏清影问道:“越铭心,你刚刚用的那个圈,莫非是天级法宝?”
能敌过斩天刃的法宝,应该是不错的。
越铭心听他叫自己,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表情仿佛深闺怨妇般地说道:“你原先都叫人家阿心的,唉,算了,你都忘了……那个是天元宝轮,是天级上等的法器。嗯,对了,你不是有一个乾转盾吗?那也是天级法器呢!”
乾转盾?苏清影猛然想起当日他引天劫的时候,煌侯用了一个盾,把天雷挡了,不过那个盾在挡了天雷后就变成碎片了。
于是他唉声叹气道:“那个呀……被天雷劈废了。好在有那个挡了一下,否则我现在早就成灰了。”
越铭心听了,顿时心疼道:“可怜的阿煌,你竟受了这么多苦,若我当时在你身边就好了!”
苏清影心中嘀咕,幸好你不在,否则我还真没那么好夺了煌侯的舍。
不过现在看来,夺了煌侯的舍也没什么好的。被人追杀也就算了,还是个基佬。
越铭心道:“阿煌你随我回长生殿吧,我会用秘法将你原先的修为恢复。”
苏清影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嗯,不对,是眼中冒星星,话说他想要自己达到小神境,是非常困难的,而越铭心居然能办到,那真是太好了……
哦,不过,这特么的是个基佬,不会是想与自己那个吧?
一想到这里,苏清影忍不住就要恶心。
算了,这种便宜事还是别去想了,因为要付的代价,他压根不愿意符。
苏清影推脱道:“先等比斗结束吧!我想弄件天级法器傍身。”
等比斗结束,老子溜之大吉!
越铭心晦涩难明地看着他,仿佛要看透他心中所想。
苏清影想要躲闪掩饰,却又无从躲闪,正极度尴尬,不知该如何的时候,凌夜教送饭的弟子将食盒送了进来,苏清影忙找台阶下道:“先吃饭,先吃饭。”
双层食盒打开,是些肉和饭菜。
越铭心看了一眼那些饭菜,虽然都是上好的,但他却捂着鼻子道:“这些俗物味道不好,我不吃。”
苏清影瞧他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问道:“莫非你现在已经吸风饮露了?”
那不是虫子的生活方式吗?苏清影心中暗想。
越铭心拿出一个玉瓶,动作非常优雅地喝了一口其中的琼浆道:“阿煌,你真是忘了,我是只吃玉露的。”
果然是虫子变的。
难怪肤色都不是正常人的。
苏清影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对越铭心表示自己的确啥都不记得了。他有什么生活习惯,也一概不知。
然后苏清影见饭菜是两份,知dào
其中一份是小蝴蝶的,便说道:“你既然关着小蝴蝶,饭还是要给她吃的,就送进去给她吃吧!别把她饿坏了,免得我在那罗约那里不好交代。”
越铭心皱眉,但还是把饭菜送进了宝石空间,给被困其中的小蝴蝶吃。
小蝴蝶在宝石空间中困着出不来,一脸悲愤。只能恨恨地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地嚼着那只烧鸡肉,仿佛嚼着越铭心的肉。
下午,越铭心与苏清影一同又去大比观众席观战。以越铭心的修为自然是不考lǜ
比斗,但苏清影却想要那彩头,因此对那些比斗之人观察细致,等比斗完了,他还会对优胜者做一定的分析。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通过分析,他发xiàn
那些比斗台上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功法和法器,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总结下来,通常还是法器上好的人,比较占便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