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需要我呢?”

萧瑟指指大森林,面容严肃:“假如再出现长虫?”

夜风也面容严肃:“假如真出现那种毒虫,你在也救不了。”

萧瑟:“……”

真是太打击她了,事实却又让她反驳不了,好像确实是这样。

萧瑟拍拍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再去寻找草药,做躯虫药粉吧?”

丰收听着这话,心花怒放:“阿瑟,你会做?”

“医毒不分家,差不多会吧。”萧瑟微笑道,“也许没那个祭祀的厉害,但对付长虫还是可以。”

丰收已起身,催促:“那还等什么,走啊。”

有了驱虫药粉,他们还怕那个祭祀。

果然,磨刀不误砍柴功,这句话是不假的,做好一切前提工作,后面的事成功率才更高。

阿达看着留下来照顾自己的长生,愧疚道:“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留在这里照顾我。”

长生打飞一只蚊子:“假如躺在这里的是我,你会不会照顾我?”

刚才丰收和阿日在那里多嘴,说一些关于对阿达猜测的话,长生也听了几耳,感觉真是那样。

他对阿达的印象也就改观了几许,看他也没有那么不顺眼。

而且,丰收还说了一句,按照阿瑟给的辈份,他和丰收都得喊阿达一声十二叔。

阿达急道:“当然会照顾。”

不管是哪个族人,他都会照顾,更何况是长生。

长生和丰收是一样重要的人,怎么能不照顾。

“嗯,所以我照顾你也应该的。”长生除了面对阿日笑之外,对其他人都不喜欢笑,此时,他却努力扬起一抹笑容,“我又不讨厌你。”

阿达怔愣的看向长生,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说这话。

他的心是激动,颤抖的。

他以为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人,却没有想到,还是有人关心他。

长生见阿达一幅感动要哭的样,笑容更是精彩几分:“十叔说,十二叔很好,让我们不要调皮。”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脸红的不像话,赶紧看向远方。

除了阿日,还没有哪个人能让他这样哄。

连夜风都没有过,阿达倒是成了除阿日外的第二个人。

咳,怪不好意思的。

本就感动的阿达,听着长生嘴里的‘十二叔’三个字,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己,喜极而泣。

他觉得他这一次为丰收挡长矛,是他的幸运,让他与其他人都拉近了距离。

他一直想要的温暖,此时就在他面前,他伸手可得。

这种伸手可让阿达很委屈,委屈又激动,伸出手想碰碰长生,又感觉太唐突,默默把手放下。

哈哈哈,他也是有家人的人,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不会是再孤单一人。

现在,他除了阿妖和阿句,还有长生丰收……夜风和阿瑟!

长生眼角余光,看到泪流满面的阿达,暗自轻叹一声,怎么弄的和小娃崽一样爱哭?

受伤了都不见他哭,这才喊了一声他十二叔,就哭成这样。

果然,就是一个心情不稳定的家伙。

但,莫名的觉得他更可怜了。

长生伸手握住阿达的手,无奈道:“我是不讨厌你,又不是讨厌你,你哭什么?”

给了台阶下的阿达,一边回握长生的手,一边抹泪,笑的如个大傻子:“我我,我听错了,对,听错了。”

他怎么能说他是感动的哭了。

这样,怪不好意思的。

长生偷偷的把手抽回来,别开眼。

这亲情要回来是好事,就是发展的太快,让他感觉很意外。

长生耳朵尖红透,嘴角高扬,握拳轻咳,这感觉好像也不错。

阿达也别扭的把头扭向旁边,嘴角高扬,这种感觉居然还有止疼作用,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伤口疼。

就连远处的奔来的野兽,都觉得不碍眼,真是万物都美丽。

长生起身,拿起弓箭,身姿挺拔,对准备奔来的野兽。

手一松,铁箭咻的射进野兽脑袋里,一箭毙命。

看着离自己还有四五十米的野兽,长生并没有奔过去把野兽拖回来。

这距离是他的地盘,哪只野兽敢冲过来,那就射死它。

夜风萧瑟他们回来了,丰收顺手就把野兽拖回来了:“晚餐吃肉。”

阿日看着大野兽,轻叹:“就是没水,全身脏兮兮的。”

“你还是想着怎么吃肉吧?”丰收手一甩,两百多斤的野兽,就被他甩飞起来,血已凝固,并没有甩飞。

阿日望向青龙部落方向:“想家了!”

这话说的丰收也忍不住望过去,皱眉:“别说这话,说的我也想家了。”

家里有水有肉有食物有床有族人,最主要的是有围墙,把所有野兽都阻拦在外,爽的很那。B

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四面八方都有野兽,感觉自己是被野兽圈养起来的食物。

这想法可不好,丰收赶紧把这危险的想法扔掉,把野兽拖去剐皮割肉。

此时,阿用他们也陆续回来。

他们手执武器,身边带着恐狼,自不同方向,踏着夕阳归来,美轮美焕。

远处野兽看着这一群人类和恐狼,都有疑惑,为什么人类会和恐狼在一起?

它们不怕人类,却要对那些恐狼抱以敬畏之心,只敢远远看着,不敢上前来。

萧瑟带着夜风长生等人捣药,熏干,制药驱蛇药粉。

那边的族人们也已把烤肉弄好,香味飘散出去,不但野兽们耸鼻子,就连躲藏在森林树洞里的暴厉祭祀也狂吸鼻子。

暴厉祭祀闻着香味,不屑冷笑:“是个好东西,好好吃吧,下次就没机会了。”

“我的好饲料,怎么能不养我的小点点们呢?”

头盖骨的血里,翻着一层层小灰点,它们个头不大,猛一看时,好像是死了。

再一看,才发现它们只是慢慢动着,像是即将断气。

暴厉祭祀用长长的指甲,拨弄一下小灰点,心疼的直抽抽:“都隔了一天没有新鲜血液,太伤心了。”

她再次耸耸鼻,闻着这香味,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用长长的指甲刮了一块树屑放嘴里,面容一下子阴沉下来:“明天!明天我一定再把你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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