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萧瑟起来时,两只眼睛都肿了,令她本来就肿的眼睛更肿了。

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萧瑟重重叹气:“一夜了,还没回来。”

“多睡会。”夜风把萧瑟重新搂进怀中,“他不会有事。”

等他回来,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害的他的阿瑟一夜都没睡好。

天色大亮,萧瑟给阿恐拿烤肉,看着小龙鸟扑腾着开始长羽毛的小肉翅,在草丛里和虫子玩追逐,她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

“哎!”萧瑟第一百零八次叹气,“你说,若是因为咱们想要盐,而让他身处险境怎么办?”

夜风第一百零八次安慰她:“阿地不会有事。”

哎!

两人都叹气,等待着,连加了盐的烤肉都不香了。

再无精打采,事也得做。

萧瑟给阿恐换好药,开始撕麻捻麻:“夜风,你给我削四根毛线针。”

她捡起地上一根小树枝递给夜风:“这么粗细就可以。”

“好。”夜风放下背篓,开始削毛线针。

萧瑟把麻线捻好后绕成团麻子,接过夜风削好的毛线针,开始用织毛衣的方法织衣服。

快到夏天了,萧瑟就给夜风织一件短袖t恤,这样不用盘扣子,直接套头穿进来就好。

因为麻线捻的粗,毛线针也粗,所以这件衣服织的不是很密,还可以看到衣服上一个个小洞。..

萧瑟看看即将下山的太阳,再看看阿地消失的方向,无声叹气,抖抖手上的短袖:“夜风,你过来试g一下。”

已经在编第二个小背篓的夜风,终于等到萧瑟的召唤,赶紧放下手中小背篓,风一般跑到阿瑟面前,双眸放光。

这件短袖是怎么做出来的,没有人比夜风清楚。

他就那样看着阿瑟把一根根线,织成现在的薄衣服。

他的阿瑟,真棒!

“蹲下来点。”萧瑟示意夜风,“你太高了。”

夜风立即做出蹲马步的样子,蹲在阿瑟面前,让他替自己把衣服套在身上。

萧瑟看着夜风看上的短袖,满意的微笑:“不错,可以。”

夜风看着身上的短袖,惊的合不拢嘴,这衣服真的是太好了,既又遮住了身上的肉,又感觉很凉爽,一点也不似兽皮衣那样闷的慌。

“很好!”夜风笑眯了双眼,“很凉快!”

萧瑟围着夜风转圈圈看:“夏布夏布,夏天穿的,自然很凉快。为了赶时间,这件织的很粗糙,若是想要织的很细致的话,废的时间需要长一点。”

“这件就很好。”他的阿瑟坐在山洞口织了一天,他知晓她的艰辛。

拿起她的手来看,手都红了,心疼。

萧瑟抢回自己的双手:“瞧你那快哭出来的样子,怪让我不好意思的。你烤肉,我再弄点麻,还要给你织条裤子,我还要织一身衣服出来,再给阿地织一身。”

说到阿地,萧瑟的目光又望了过去:“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远处奔来一个小黑点,萧瑟欣喜道:“夜风,那是阿地吗?”

夜风看的比萧瑟远,他语气中带着欢喜:“嗯,是阿地,用两条腿跑过来的,手里抱着一块大石头。”

萧瑟一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该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远处的人儿就是阿地,他环抱一块有他脑袋大的石头,两条腿倒腾的很快,再也不是先前跌跌撞撞走的样子。

“看他用两条腿跑的这么快,他这样子至少跑了许久,不然不会跑到这么快。”夜风正说着,瞳孔陡然一怔,“他受伤了!”

萧瑟惊骇:“受伤!”忙朝阿地跑去。

阿地看到萧瑟朝自己跑来,跑的更快,龇牙咧嘴的啊啊直叫:“阿瑟!”

这两个字比昨天喊的顺口多了,萧瑟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就如夜风说的一样,跑的这么熟练飞快,证明他跑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他喊自己名字喊的这么熟练,定是这一路上,阿地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才会说的这么熟练。

这懂事的小子!

强忍的泪终是掉下来,萧瑟吸吸鼻子,蹲下身,看着坐在面前的阿地,看着他肩膀上的伤,责怪的话语变成了:“你……痛不痛?”

“阿瑟!”跑的满头大汗的阿地,把怀中石头递到阿瑟面前,“阿瑟!”

别的话不会说,却能把阿瑟的名字喊的这么熟练,这孩子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萧瑟接过石头,红着眼笑了:“你饿不饿?”

阿地瞧着萧瑟的样子,歪头想了想,伸出舌头在石头上舔了一下,然后五官皱成一团。

萧瑟看懂了,这就是学的自己。

这石头真就是自己所想,是块盐石吗?

萧瑟在石头舔了一下,又咸又苦的把她强忍的眼泪都给呛出来了:“盐石!咸死我了!”

阿地却欢喜的啊啊直叫,还转圈圈。

一切的感动都被这块盐石给弄没了,萧瑟把盐石递给夜风,牵着阿地一只手走:“走,回去洗洗上药。”

抱着盐石的夜风,扫了眼阿地,目光沉了沉。

阿地瞧着萧瑟牵着自己的手,双眸瞪圆,随后龇牙就没下来过。

来到山洞口,阿恐冲着阿地:“嗷……”

“啾……”小龙鸟拍打着翅膀,朝阿地冲去,“啾……”

阿地龇牙:“啊……”

三小只的交流,萧瑟表示听不懂。

夜风放下盐石,对萧瑟说道:“你给他准备好盐水,草药和绷带,我带他去洗干净。”

萧瑟并没觉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去吧。”

这些东西确实是要准备。

夜风牵着不愿离去的阿地,来到溪流边,双眸微眯,低声道:“你昨天突然跑走,害得阿瑟没睡好,今天一天都没精神,你现在还想让她给你洗澡,你是嫌她不够累吗?”

别的听不懂,阿瑟的名字却是听得懂。

阿地看看正在忙碌的阿瑟,不敢出声,乖乖的站在溪流里不动。

夜风解开他腰间藤条:“叶子都跑没了,这藤条不知道解开吗?”

听不懂,不会解。

阿地乖乖的让夜风给他洗澡。

夜风瞧着他打结的头发,心生怜悯:“把头发也洗了,阿瑟喜欢干净的娃崽。”

正要给阿地洗头发的夜风,眸光暗了下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