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部落几百个族人,面容激动,心情激动,捂唇痛哭的,含泪大笑的。

可是不管他们现在什么心情,他们的眼睛都放在雪橇上的族长和阿瑟身上。

他们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得知族长和阿瑟失踪的那一刻,他们的心彷徨惊恐不已,因为他们害怕没了族长和阿瑟,他们会再过以前的那种山洞生活,害怕再也吃不饱穿不暖。

夜风看着激动的族人们,心生欢喜,他的族人们成熟了,懂事了,知晓感恩了,他们都在盼望着自己和阿瑟回部落。

他们都是好人!

萧瑟看着一脸激动欢喜的族人们,这十几天的苦难,她觉得值得,因为族人们,给她的感觉变的比以前更好了。

他们欢喜自己和夜风的回家,他们的表情骗不了人。

这种被亲人盼望着,迎接着归家的感觉,真的是自骨子里喜悦起来。

缩在她怀里小阿恐,知晓到家了,自她的怀里跳出来,朝小阿秀扑去,惹的小阿秀欢喜的抱着它咯咯的笑。

在族人们盼望的目光中,萧瑟慢慢起身,扶着丰收的手,自雪橇里出来,轻咳一声:“我们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沙哑,也很低沉,仿若含着沙子,听着很难受,想必说的人更难受。

阿瑟的面容很苍白,苍白的和白雪有得一拼,看着就像生病一般。

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又在告诉着族人们,她很好。

花岁祭祀看向萧瑟,眉头微微蹙起,再看向雪橇中的夜风,她的眉头皱的更紧。

“阿瑟!”阿喜欢喜的身子,扑向萧瑟,不顾自己泪流满面的形像,又哭又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都等着你和族长回来呢。”

然而,她欢喜的身子,还没挨着萧瑟,就被丰收拎着扯掉了:“别碰她,她身体现在弱。”

阿喜啊了一声:“身体弱,为什么?”

“你试试十几天吃树叶,看看你弱不弱?”丰收怒瞪她一眼,“离她远一点,别把她给摔了。”

萧瑟轻笑:“别吓着她,没有那么娇弱。”

阿喜吓的赶紧缩回双手往身后藏,一脸心疼的看向阿瑟:“阿瑟,回来就没事了,我天天给你做烤肉煎肉煮肉吃,你想怎么吃我都做给你吃。”

“好。”萧瑟虚弱点头,一脸微笑看向喜悦的族人们,再看向夜风。

夜风伸手,长生和丰收第一时间朝他伸手。

萧瑟没上前去添乱,乖乖的站一旁,任由阿巧扶着她。

所有族人都屏住呼吸的看向族长,喜极而泣,他们的族长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夜风一手扶着一个,踏出一只脚,单脚微微跳动一下,紧接着抬起另一条腿。

这条腿上用木板块包扎着,看上去还是滑雪板断裂的材料。

这样的包扎法,族人们都知道了,是阿瑟的包扎法,是因为骨头断了才要包扎起来的。

族长,他的腿……断了!

族人们对于这个认知,惊呼出声,满眼不可置信的望向夜风。

瞬间,长生和丰收冷冽带杀气的厉眸,朝族人们扫去。

所有族人的呼吸全部屏住,不敢喘气。

断了一条腿的夜风,哪怕被人扶着,他通身的领头者的气息,也让惊讶的族人们不敢再望过去,心头怦怦直跳。

夜风的目光一一扫过去,所有惊愕的族人都低头,一敢与之对视,乖乖臣服。

族长就是族长,哪怕他断了一条腿,他一只手也能打十个。

冰天雪地中,断了一条腿,带着一个雌性,还能生存十多天,试问哪个族人做得到。

这一刻,臣服的族人们对夜风亦是敬佩不已,眼里的光芒也全是骄傲之光。

为青龙部落的族长而骄傲,为他们的族长而骄傲。

长生瞧着这个机会,举起右手,大喊一声:“护!”

“护!”丰收赶紧拥护,高举右手大喊,“护护护!”

族人们立即举右手,大喊:“护护护!”

他们护族长,他们护青龙部落!

夜风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冷冽的光芒,慢慢消散,转而化成温暖的冬阳,暖了族人们的心。

哪怕腿断了,夜风的族长之威,更不容他人挑衅,一条腿也足以让所有族人们拥护。

看着这一幕,萧瑟捂唇流泪,她的夜风,依然是族人们最爱戴,最信任,最臣服的族长。

他的断腿,自己也给他保住了!

真好!

“族长!”花岁祭祀和阿祖踉跄着奔到夜风面前,红着眼欢喜的打量着他,“回来就好,天神保佑!”

温暖如太阳的夜风,面容温和:“往后,咱们青龙部落会越来越好!”

这一句话就够了,所有族人们都沸腾欢呼。

长生和丰收扶着夜风,一步一步的回到他的屋里,里面的炭火早已烧的通红,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萧瑟依偎在夜风身旁,听着屋外族人们的欢呼声,紧握夜风的手,声音软而暖:“族人们真好!”

“因为你他们才好。”夜风轻轻触碰她的额头,“吃食很快便端来。”

萧瑟微点头,轻咳几声,可把夜风吓坏了:“怎么还咳?需要什么草药?”

“我这里有草药,等吃了食物后,我再喝药,放心吧,没事。”落入冰水中,不咳几声怎么算是落水。

长生把食物端来,是冬瓜汤,软软的,喝着就很舒服。

夜风对长生微点头,长生说道:“部落一切都很好,现在还给你!”

“嗯。”夜风点头应了,长生也没再留下来,因为他的任务完成了。

萧瑟吃过冬瓜汤后,在夜风的盯视下,让阿巧帮着自己熬了草药,当着夜风的面,一口不剩的全部喝了。

夜风这才欢喜,朝她伸手:“先睡一觉再说其他的。”

萧瑟闻闻身上的味道:“不先洗澡吗?”

“不差这一天。”夜风把萧瑟拽过来,替她脱掉身上的兽皮衣,“这里有炭火,好好暖暖身子,再说其他的。”

虽然不用自己滑行,但坐在雪橇上,感受着风雪的侵蚀,真的是冰冷的连骨头也是冷的。

萧瑟也不再强求,打了个哈欠,缩在夜风怀里,沉沉睡去。

夜风抱着她,看向自己的断腿,眸光深沉。

阿瑟,她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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