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朝惨叫声的地方奔去,夜风和长生也跑来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萧瑟回答。

这时,阿飞冲出来,满脸焦急之色:“阿力推了阿难一下,阿信摔倒了,流了许多血。”

所以那道惨叫声是阿难的。

萧瑟和夜风相视一眼,快步朝阿难的屋子跑去。

长生抓着阿飞手臂,沉声道:“你惹了他?”

这个他指的是阿力。

阿飞迅速摇头:“没有,我还没开始呢。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他边跑边把知晓的说了:“阿藏他们在阿难的屋子里。”

一行人跑到阿难的屋子里,阿难已经出了许多血,面容苍白无血色,在那里疼的叫喊不止。

阿力被阿藏打倒在地,愤怒的族人正押着他。

萧瑟第一眼朝阿难望去,看到她身下的血,面色慌乱:“阿难要生了,把阿叶她们喊过来。”

夜风面容沉稳:“快,把雌性们喊来。”

阿飞又飞快的去喊阿叶她们。

萧瑟把阿茶推出门外:“阿茶,记得棕树子吗,把它煮成水,等下要给阿难喝,知道吗?”

一是因为阿茶还是娃崽,不应看到这里的血腥。

二是,阿瑟要在这里帮阿难接生,阿茶得去做煮棕榈子水给阿难喝。

棕榈子也是棕树的果实,具有止血和孕妇恶露的效果。

萧瑟在看到阿难挺着肚子时,就有了这个想法,所以一直留着棕榈子,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想到,还真用上了。

阿茶看着淡定的萧瑟,也稳住心神:“我会做好的。”

“好,快去。”萧瑟把阿茶推出门外。

这时的阿力挣扎着大喊:“族长,我……”

“吵死了!”萧瑟冷声喝斥,“把他的嘴塞了,绑起来扔到一旁。”

夜风一个冷眼射到阿力身上,都不用他再开口说第二遍,阿藏等人就把阿力捆的结实,拖着出门。

被拖着出门的阿力,死死的盯着萧瑟,眼中仇恨一片,这个雌性真是该死,到时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再弄死她。

居然敢让人绑自己。

夜风没有错过阿力眼中的冷芒,这个雄性不能留,他给长生一个眼神。

长生立马会意,跟着出门,让阿芒把阿力的兽皮衣扒了,再踩断他两条腿,而后把阿力扔在雪地里。

塞着嘴的阿力,连痛喊也喊叫不出声,只痛苦的挣扎着,眼中的仇恨不见,满是痛苦哀求,看着真是可怜。

可长生知晓,这个阿力就是一只变色的野兽,万不能被他的苦情脸给骗了。

大牛等人赶来,看到这等情景,想问却又不知道要问些什么。M..

阿芒望向大牛等人面色,大声说道:“阿力想要扛走阿难,阿难不肯,他就打阿难。刚才的惨叫声就是阿难的,阿瑟说阿难流了好多血,娃崽和阿难都有可能会死。”

长生给了阿芒一个厉害的眼神,就该这样子说。

对一个怀了娃崽的雌性下这种狠手,大牛等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力。

被塞着嘴的阿力,瞳孔瞪大,用力挣扎着,却徒劳无功,只在心中狂喊:不是这样的,不是。

可是现在,阿力解释不了,大牛他们也不会相信他。

阿叶这些雌性们匆匆而来,正好听到这句话,阿叶冲过去,对着阿力就是一顿踢:“你个野兽,阿难有了娃崽,你怎么可以打她?我踢死你!”

脾气爆的阿喜,拿起旁边的扫帚,对着阿力就是一顿毒打:“我打死你个混蛋,我打死你!”

其他几个雌性也一人几脚的侍候着阿力。

“快进去!”

随着阿叶一声喊,大家一起进入阿难屋子里。

萧瑟已经给阿难检查过了,面容紧张,凝重:“准备开水,干净的兽皮,还有剪刀!”

阿叶她们心中有疑惑,却没有开口问,而是去做。

萧瑟道:“所有雄性全部出去。”

夜风带着雄性们全部出来,遇上赶来的花岁祭祀:“阿瑟说她很不好。”

“我感觉到了!”花岁祭祀看了一眼屋内,盘腿坐在雪地中,张开双手,“我会向天神替她祈福!”

阿香也跟着花岁祭祀坐在雪地里,替阿难祈福。

以前没有兽皮衣穿时,她们要祈福时,也会坐在雪地里。

现在有了兽皮衣,为什么不可以坐在雪地里。

其他的雌性们也来了,跟着花岁祭祀一起,坐在雪地里,替阿难祈福。

屋内,满头大汗的萧瑟对阿叶说道:“你们以前怎么接生的,现在还怎么接生。”

阿叶生过娃崽,也替部落里的雌性接过生,她知晓要怎么做。

她站在阿难脑袋边,对阿难说道:“阿难,你要生娃崽当阿姆了,你要把娃崽生下来,听到没有?”

萧瑟惊讶的望着阿叶:“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帮忙吗?”

阿叶一脸不解的望向萧瑟:“我帮什么?”

“你们以前是怎么接生的?”萧瑟心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阿叶很认真回答:“就是告诉她们,要把娃崽生下来?”

说完,又如做错事的孩子般,怯生生的看向萧瑟:“我们还应该做些什么?”

萧瑟完全被震惊到了,又心疼不已,自从见到挺着肚子的阿难后,她就问过阿叶她们,这里的雌性是怎么生孩子的。

阿叶说她们会帮忙。

萧瑟还以为帮忙是帮着揉肚子,哪里想到,这个帮忙就是在旁边喊几声让孕妇自己生的话。

怪不得,部落里的孕妇和娃崽这般少,是因为她们生孩子都死了。

萧瑟深吸一口气:“这种方法不对,现在,我教你们。”

“开水来了。”阿喜提着木桶和木盆来了。

阿巧也把兽皮衣和剪刀带来了:“来了来了。”

萧瑟用开水洗手:“一定要把手用开水烫过,这样娃崽不会生病。”

没有手套,只能用手这样,再用开水烫过,防止孕妇和娃崽感染。

阿叶学着萧瑟的样子,把手放进开水里,烫的直接把手拿出来,惊讶道:“好烫!阿瑟,好烫,你不烫吗?”

“我刚才玩雪了,手有点冻,感觉不到那么烫。”萧瑟净手,“你放点冷水再洗一下。”

阿叶点头,兑了点冷水在盆子里,再把双手洗干净。

心中对萧瑟佩服不已,不管萧瑟是不是真的因为玩雪,才感觉不到烫,她都佩服阿瑟。

她看向阿难,有阿瑟在,阿难一定会安全的把娃崽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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