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寻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后又过了一天。
第三天早上才醒过来,孙大便进来禀道成寻三人又来拜见。
“又来了?”成寻扶额叹气,“昨日好不容易打发了去,一大早又跑过来,倒也真是执着。只是我这几日实在没那个力qì
去应付,你去按昨日的话再说一遍,告sù
他们五天之后,我才能清醒处理些事情,如果实在有要紧事,便先告知你记着。”
“是。”孙大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什么?”孙人不满道,“又不让见?这少堡主之前可是一点生病的迹象也没有啊。”孙人冷哼道,“怕只是借口吧?”
孙大垂下头道:“小的确实不曾隐瞒人长老,少堡主之病是因堡主之固,具体缘由是听赵大夫所说,属下实在不知。”
孙三道:“这不是废话吗?堡主病了这些时日可从来没听说过可能传染的,现在少堡主莫名说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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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长老实在不信小的也没有办法。”孙大顿了顿道,“不过少堡主让小的转告各位,说是堡中有什么事之前就已经说过全凭三位长老做主的,若是必须要少堡主过目的,还请告知小的记下,待少堡主痊愈后自会处理。”
“不可能!”孙人道,“只怕到时候咱哥三都已经不能自己做主了,你去回你家郎君,今天这人我们是一定要见着的。”
孙大道:“这怕是不曾,赵大夫每日里吩咐了几次,少堡主身体虚弱,不能打搅。”
“你让开!”孙三见说不清楚干脆直接往里走,“你这腌臜小子有什么资格这在里胡说八道,让成寻出来!”
孙大咬牙:“小的听少堡主令劝三长老先回去。”
一直不做声的孙成忽而说道:“告sù
你家郎君,堡内所有名下的产业皆出了很大的问题,若是他再不出来,咱哥三就只能借着他的那一句‘全权托付’勉强处理了,到时候花雾堡撑不下去少堡主可别秋后算账。”
“是。”孙大道,“几位长老轻稍等,小的再就进去禀报。”
孙成三人怀着一腔怒气在外面等着,不一会儿,孙大出来说道:
“少堡主说,既然一切交由三位长老处理,便应该相信三位长老的处理能力,若真的到了成长老所说的地步,也是花雾堡天命所定,少堡主绝不怪罪。”
“混蛋!”孙三抬步就想往里硬闯。
孙大猛的直起身子,只听的一阵轻微响动,门外竟瞬间出现数十人。
“老二。”孙成喝道,“既然少堡主都如此说了咱们便先回去。”
“大哥!”
“回去!”
孙成扫了孙大一眼,率先向外走去。孙人孙三咒骂一声随后也就跟上。
门外的人无声的让出一条出路,孙大无声的轻呼了一口气。
“大哥。”孙三不解,“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那小子了,难道咱会怕了不曾?他的这般做派不是更确定了他就是这些事的背后之人?”
孙成捋着胡子沉思道:“确实可以这样说,不过他这般行事,倒是证明了月令假山的那次事件不是少堡主所为。”
孙人道:“那是谁?大哥为什么会这样确定?”
孙成道:“以现下堡中形势看来,那人就只能是堡主了,其一,那个时候正是堡主病情大为好转之时。”
“还有一点呢?”
孙大冷笑道:“一夜之间就能弄垮一个大堡所有的生意,若非长期准bèi
,如何能得此效果?成寻既然苦心积虑布下如此复杂的陷阱,他又怎么会甘心让人瞬间轻轻松松的一死了事?”
“那——”孙人问道,“堡主为何如此?”
孙三忽然说道:“那一件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难道堡主现在才来报复?”
孙人转头问孙成道:“大哥,你如何看?”
孙成想了想。分析道:“那个时候花雾堡正值多事之秋,孙雾一个女人要坐稳堡主这个位置就必须得忍气吞声和我等合zuò
,之所以现在突然发难,除了花雾堡现今的形势已经稳定,想来剩下的就是她的病让她已经没有多于的时间。”
孙人忽然叹道:“如此说来,堡主对我等还真不是一般的恨意。”
孙三忽然又道:“既然成寻已经有了这样周密的计划,堡主又何须多次一举?”
孙成道:“现在看来,这对母子也不在一条线上。”顿了顿沉吟道,“而且以平日里堡主对成寻对的态度看来,一个母亲怎么会对自己亲生的孩子有着这样大的敌意?”
孙三孙人也是一阵不解。
孙三不解道:“难道不是亲生的,那成寻不是成梭和堡主的孩子?”
“还有一种可能——”孙成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个让他的心都几乎颤抖起来的想法,“除非成寻不是成梭的孩子。”
“那还能是谁——”孙人突然间几乎跳起来,“堡主当年早产两月的时间,这个时间——”
孙三见两人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也反应过来,愣愣说道:
“咱哥三的?”
孙人笑道:“二哥可真会说笑,这种事怎么可能?”
孙三道:“反正是那个时候的就是了。”
孙成道:“不管怎么说,目前先证实要紧,老二,你既管着这堡中事务,应该方便去找一下当年伺候堡主或者成梭的下人来询问一番,看能否知dào
一些。”
“大哥放心。”孙三的几乎可以说是兴奋,“我明白。”
“还有。”孙成又道,“仔细自己手下的人,怕是已经潜入了不少别人的细作。”
“大哥。”孙人问道,“那生意上的事现在怎么办?”
“先稳着。”孙成道,“这件事成寻的做法实在过于奇怪,似乎不单纯是为了削弱我等实力,反而有些两败俱伤之嫌。不过既然他要时间养病,便给他时间,到时候再来不迟。”
成寻才用过早饭,便见赵烟树和王艳瞳从院门外进来,忙起身出门相迎。
“树娘,七公子,快请进。”
赵烟树笑道:“少堡主安好!”
王艳瞳亦笑着欠身说道:“少堡主长乐未央!”
成寻笑道:“两位可用了早点了?”
“已经用过了。”赵烟树把手里一个小巧的竹篮放在圆桌上,“这里有一些干果,都有些补血的功效,虽说不能立竿见影,不过效果都还不错。”
成寻道:“多谢费心了!”
赵烟树备好器皿取了血,成寻忽然问道:
“树娘,为何今日的要比昨日少了很多?”
赵烟树道:“按昨日所取的量,只怕少堡主你撑不了五天!”
成寻心下感动,笑道:“没关系的,树娘,我想我可以!”
赵烟树叹道:“少堡主,你这些日子以来记忆东西是不是越来越难了?”见成寻欲否认,赵烟树又道,“你不用瞒着奴家,奴家看得出来。”
成寻苦笑,“我很抱歉,树娘!可是这样一来,娘亲她?”
赵烟树道:“少堡主不必担心,奴家心里有计较的。”
收拾好一切,赵烟树忽然问道:
“少堡主可曾觉得令堂平日里的一些行事有异?”
成寻不解,“树娘你指的是?”
赵烟树道:“就算是昏迷之中令堂情绪也极容易产生波动,不过还好影响不大,最多平日行事应该过于偏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