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南宫娬儿和毕舒尔回到小院时,寇梗已经在那等着了,两人一落地,寇梗忙迎上去。
“小姨。”一看见寇梗,毕舒尔便笑着向她跑去。
“舒尔。”寇梗接住她,笑道,“又去闹南宫姨了吧?”
“南宫姨好厉害!”毕舒尔手舞脚蹈的描述道,“舒尔刚在天上飞呢。”
“舒尔开心就好。”寇梗转向南宫娬儿道,“五姐,来了多久了?”
“刚到。”南宫娬儿此时身着白色交领襦裙,外罩紫色对襟半背,下着同色围裳,头梳单螺,上垂一银身明珠歩摇,简洁中又不失高贵华丽,只简简单单站那儿,便让人心生悦目之感。
“梗儿,身体可安好了?”南宫娬儿见她脸色有些苍白,便问道。
“还好,今天好些了。”寇梗牵着毕舒尔,把南宫娬儿引进屋内。>
“还是小心些,这乍暖还寒的天气。”
“嗯。”寇梗让女使把毕舒尔带下去,回身问道,“五姐,那天你突然离去后再也不见你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嗯,出了些意wài。”
南宫娬儿把那天从丁谓家里出来及在花乡楼的事给寇梗细细说了。
“什么?”寇梗大惊,“五姐你去了青楼?”
“嗯,是不小心藏那儿去了。”
“可是,那里——”
“梗儿。”南宫娬儿无奈说道,“很讨厌青楼吗?”
“也不是,只是——那些章台女子听说都是很伤风化的。”
“可那也是生活所迫,不能全责她们的。”
“可是,不是还可以以死保清白吗。”
知dào
自己这个表妹自小便生活在四书五经里,有些观点实难改过,南宫娬儿也不再多言,只道其他事等毕连到了再说好些。
“五娘的意思是说,那陷害寇相的人是受参知政事王钦若指使,与那丁谓无关?”
南宫娬儿想了想,道:“奴不能肯定,可是那人说时也不像作假。”
“五娘可是去王府查探过了。”知dào
眼前之人的武功之高完全不是自己这所能想象的,若真是走了一遭,也在情理之中。
“奴昨晚去过。”
“可有什么发xiàn?”
“没有,而且奴发xiàn
那王钦若病情似乎比外人所说的还要严重很多。”
“昨晚?”毕连想了想道,“说起来昨晚发生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
“嗯?什么事?”
毕连便把末泥扮城隍爷下界一事给二人说了,两人听了也是频频称奇。
“这人会是谁呢,若是一般的杂剧演员,就算是如何倾慕舅舅,也不敢在当今天子面前作此戏说才是。”
毕连想了想道:“虽说我并不会武,但看那人身手,应和五娘一般,也是个武功高墙的习武之人。”
寇梗愣了愣,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对了。”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毕连接着说道,“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末泥逃脱之后,王钦若便也称病离去了。”
寇梗突然说道:“父亲曾说过,这王参政最爱投机取巧,其人奸邪险伪,但最好的还是那神仙之事。”
南宫娬儿皱眉说道:“难不成这人真怕那城隍爷半夜来找他,竟突然发病?”
毕连道:“也不无可能。”
王艳瞳在苏园前前后后转了几圈,也未曾看见娘亲的身影。
“回七郎,三娘出门去了。”见王艳瞳只是慢慢悠悠的转着圈也不询问,终于有下人忍不住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