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的离去就代表着他的态度已定,现在江宇虽然不能算作他慕容一族的成员,但可以确认的是,慕容一族不论怎样都不能再对他进行出手和诋毁,除非你想挑战老祖!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江宇各自丢出一个淡漠的目光后,便也不再汇聚在这小小的平房内,各自施展着不同的功法,一个又一个的消失在了江宇的眼前。
慕容礼扬和慕容复更是最先离开,不想和江宇有任何的交流和接触,方才师徒二人的那一战,的确让他们坚守的道心有所崩塌,今日过后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够找回曾经的心态,短则几月,长则一生。
没有那些古武者的压制,慕容察也是挺起腰板,来到江宇的面前,说道:“你很走运,能够得到老祖的认可,但你也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我并没有同意你和如瑾的婚事,想要成为我慕容家的赘婿,你得拿出你足够的表现出来。”
“别忘记,京城段家可是你给我们招惹到的!”
说完,慕容察回头看向慕容如瑾,那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叹息。
恰在此时,一直站在门外的慕容平也走了进来,没有理会慕容察而是直接跟江宇说道:“既然此次邀请已结束,那就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从今天开始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可以让如瑾跟我联络。”
声音很小,只有江宇能够听得到,慕容察和慕容如瑾虽然不知道慕容平在跟江宇说着什么,但从俩人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所讲的事情一定是足以令人感到震惊的。
江宇看着慕容平,内心也是有了猜测,从慕容平这句话就能听出来,慕容老祖早就有要找江宇去寻找那灵石的想法,否则的话慕容平绝对不可能说出来这种耐人寻味的话。
简单的谢过后,江宇便跟着慕容平一同离开了这慕容一族的古宅。
月色清冷,被野外的树枝剪碎成片片光影洒落在地。
一阵微风拂过,江宇和慕容如瑾便再次出现在了进入慕容古宅时的那片空地上,四周黑暗孤寂,哪怕是明月高悬也无法驱散这浓郁不散的黑夜。
“平先生,我爷爷呢?”慕容如瑾问道。
慕容平说道:“他还在古宅当中,似乎有些事情要办,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太远的话我的万象生灵没法施展,江宇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别太乱来!”
“时代在变,但人不可以变!”
最后两句话说的是云里雾里,听得江宇满脸疑惑,不过也没容他开口问去,慕容平一个转身便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孤男寡女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如瑾有些扭捏的拽拽江宇的衣角,故意夹着声音说道:“江宇你刚才当真是一点不怕那慕容老祖么,你是怎么敢和那帮老怪物交手的,而且还能赢下来的啊!”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实在不行我们凑合一下吧,跟谁结婚不是结婚啊,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给江宇整不会了,什么叫跟谁过不是过。
出狱后他对男女间的感情理解有了较大的提升,就从慕容如瑾看他的眼神就能明白,这小妮子对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放在平时江宇肯定会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的话,那绝对是万万不能行的。
他不想和慕容如瑾走的太近,一开始同意帮她去粉碎掉婚约,也只是单纯的想要换个人情,顺带借着她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接触到慕容世家,可现在两件事都已经完成,他实在是不想再和慕容如瑾有任何的接触。
“咳咳,首先你还是别装夹子音,我听着有些难受。”
“其次,我觉得你长得一般,咱俩在一起并不合适,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没必要投入感情的。”
说完江宇便不管不顾的独自朝前方走去,看着江宇的背影,慕容如瑾气的小脸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委屈的,反正离远一看就跟个红苹果一样。
“笑死,江宇你挺自作多情的,我就随口一说你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吧。”
嘴上装作轻松,但实际上慕容如瑾的小粉拳头可是一直都没能松开,仿佛手心里攥的不是空气,而是江宇的大动脉血管。M..
......
同一时间,已经熄灯入眠的唐姗姗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节奏强烈紧凑,在这深夜时分多少会让人感到些许的心慌,但陪着江宇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唐姗姗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病弱少女了,当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出现慌张的心情。
反而是掀开床被一角,伸手摸向台灯开关,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开关的一刹那,唐姗姗的手指顿时停滞在半空中,而后又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的收了回来。
“不对,如果是江宇的话,他不可能会这样敲门的。”
唐姗姗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正常来讲的话,江宇是很少会直接敲门进来的,而且这里是韩立的娱梦会所,在住在这里的第一天时,韩立就将两张万能房卡交给她和江宇,有房卡是没必要敲门的。
也不可能是聂九,以聂九的性格定然不会如此粗俗无力的在这个尴尬的时间点来敲她的房门,撑死拿手机发条短信。
排除掉聂九和江宇,唐姗姗脸色马上一沉,很快便意识到站在门外的极大可能是不明身份的仇敌。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江宇的风头实在是太大,保不齐就会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前来捣乱,一想到这里唐姗姗就不敢再去乱动,整个人就像是一块木头,死死的坐在床边,甚至是呼吸都在尽量的渐缓。
隔壁房间,正在闭目养神的聂九,也捕捉到了这轻微的敲门声。
起初他也以为是江宇回来,便没打算去理会,可等到第二轮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聂九突然睁开双眼一手直接摸向那,被他放在另一个枕头上,并盖好被子的黑色刀匣。
“是谁!?”
聂九抽出两把直刀,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踩着地毯一点一点的朝着门口方向移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