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针落下,江宇收回散发出的内劲,有这几根钢针留在吕建华的身上,至少能够保证未来三天里,他的病情不会继续恶化下去,而这三天,便会决定他生命是去还是留。

噗通,噗通,强有力的心跳声响起。

韩立第一个轻喊道:“岳父脉搏平稳下来了,你们看那仪器!”

顺着韩立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和他说的一样,病床旁边的仪器上,所有的数据都已经恢复正常,目睹这一景象的众人,无不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李晓雅更是不吝啬的夸赞着江宇:“这么长时间不见,你的医术以及针法,还是那么的厉害,没有半点退步!”

“是没退步,不过也没进步,毕竟我已经是当世针法最强的存在。”

江宇玩笑似的说着,可在李晓雅看来,这说的是一点毛病没有,单论针法而言,在这个世界上,江宇真的是找不到对手。

就在众人为吕建华松一口气的时候,方艳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有什么可高兴的,人还没救活呢,我们要的是平稳吗?老爷子现在这状况,仅仅是稳定病情有什么用?”

“废物一个,有本事你治好再说话!”

啪——!

一嘴巴抽在方艳脸上,打的对方是眼冒金星,对付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江宇是不带有一点手软的,该收拾就得收拾,哪怕吕明辉在这里,他也照打不误。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声听懵了。

长时间的接触,韩立对江宇的做事风格已经有了一点模糊的了解,但这巴掌的的确确的让他有点没想到,要知道这方艳可是吕明辉的媳妇啊,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就出手教训他的媳妇。

别说是吕明辉,就是个普通人,那也是忍受不住啊。

没人再敢吱声,被打的方艳回过神来后,眼珠瞪得溜圆,披头散发的模样犹如一只恶鬼,恨不得把江宇给咬成碎渣。

方艳指甲抠进肉里,阴狠的骂道:“王八蛋,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没本事就别说话,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们家老爷子中的是蛊毒,不清楚病因,谁来也不好使,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病因,不然的话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我最他妈烦的就是你这种人,只会说些风凉话,剩下什么都不会。”

江宇看着吕明辉,耸耸肩:“不好意思啊吕大少,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粗鲁,发起火来根本顾不上对方的身份和地位,可能是有点脾气爆,希望你能理解,不能理解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哈哈,理解,当然得理解。”

吕明辉笑嘻嘻的朝着江宇微微点头,而后一把按住方艳的肩膀,强有力的手劲,正在悄无声息的暗示着她:千万别再和江宇起冲突,老老实实的待着。

方艳恼怒,自己被打,吕明辉竟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自己可是吕家的少奶奶啊!整个江南,敢打她的人都没有几个,现如今就被这么一个小屁孩给扇巴掌,吕明辉竟然还能忍得住,不过气归气,方艳还是不敢触这个霉头的。

比起出口恶气,她更在乎的,还是自己这个吕家大儿媳的宝贵身份。

在旁人看来,江宇这就是没脑袋,实力是有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就这么没有情商,做事如此不计后果,那就跟一头猪没有任何的区别,就算是今天吕家不追究,那日后的下场也会是很惨。

不过对江宇来说,他是有自己的打算和考虑的。

出手打人,发泄和教训是一方面,毕竟有些人你不打是真不行,那就是欠收拾,但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吕明辉的态度和脾气,自己媳妇被打还能坐得住,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可怕的有点恐怖。

必须把抹杀掉吕明辉这个念头,尽早提上日程,否则的话,那就是在给自己埋雷。

意识到眼下这个环境有点不适合继续待下去,王良主动请退道:“这个江宇是有点本事,我收回刚才的话语,几根钢针扎下去,就能平复好吕先生的病情,这我真是佩服。”

“看来愚钝的不是晓雅,而是我王良啊!”

“既然吕先生目前状态平定下来,那我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义,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再去对吕先生的病情好好的研究一下,希望能尽快再拿出一个治疗方案。”

哈腰过后,王良就急不可耐的领着一大帮人快速离开病房。

那速度是要多快就有多快,他们可不傻,不论江宇医术咋样,就冲人家敢这么怒怼吕家二少和暴打方艳,这勇气和实力,也不是他们这帮医师敢忤逆的,与其留在这里找不愉快,那还不如尽快的离开。

闲杂人等走后,江宇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吕明辉问道:“好好跟我讲讲,你们家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发病的。”

“细节一个不能落,不然我可没有办法救你们家老爷子。”

韩立很想说话,可没办法,江宇没来到江南前,他在吕家连吃饭都没资格上桌,一年都见不上老爷子一面,所以对老爷子是如何患病的,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吕妙媛倒是想开口,可却被吕明辉抢先一步。

“我爸患病是在一个月前,回到家后就觉得自己不舒服,当时我也调查过,那天我爸的饮食和作息,医院这方面也进行过抽血化验,可是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毛病。”

吕明辉也是满头雾水,语气有些疑惑道:“我爸平时很规律,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不良嗜好,身边的助理也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资料背景都查的一清二楚,绝对是可以值得信赖的。”

“接触过什么可疑的陌生人没有?又或者是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江宇问道。

此刻的气氛压抑无比,吕明德和方艳就跟两个受气筒一样,傻愣愣的站在角落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是硬挺着待在这病房里,听着江宇讲话。

这滋味,比踏马吃屎还要难受。

“没有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查过,但我爸的确没接触过什么奇怪的陌生人,更何况我爸的人缘很好,商业上也没有得罪什么,与许多企业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我吕家也跟江南当地不少的企业达成过合作,比起我爸死,我想他们更想我爸活着。”

但就在他话落的一刹那,吕妙媛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我爸出事的前一天,去过浦江旁边的清潭寺烧过香!就是那天回来后,我爸才开始不对劲的。”

捕捉到新的信息,江宇抬头说道:“烧香?你们的爹还有信佛的癖好?”

“做买卖的,哪有不信佛的啊。”吕明辉说的很轻松,这事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忽地,吕明辉察觉到一点问题,旋即问向江宇:“你认为我爸出事和寺庙有关系?我觉得你还是别想复杂,那清潭寺我爸去过很多次,一年能去几十趟,以前是什么事也没有的。”

“纠结这个,真是没必要。”

江宇起身,否定道:“有没有必要,只有去了才知道,一年去几十趟,我就不理解,那寺庙里有啥东西值得你爸这么跑,一个身价近百亿的男人,竟然能舍得出这么多的时间去烧香拜佛。”

“吕大少爷,换做是你的话,你觉得你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本来觉得稀松平常的吕明辉,这下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就在吕明辉沉思的时候,江宇和韩立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他这才抬头叫住江宇:“江先生要去哪?”

“去寺庙烧烧香,看看什么样的寺庙,能让你爸来回的跑。”

吕明辉抿抿嘴,“那就有劳你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我没去公司算是值得的,江先生身上的本事可比我谈成几个生意还要令人兴奋,如果你能救回我爸的命,那我吕家可以任你开条件。”

“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我爸真的命就如此,我也想和你这样的人交个朋友。”

“强者就该和强者对话,闹出不愉快,对谁都不好。”

韩立有些不安的看向江宇,从吕明辉的话里不难听出,他这是拉拢江宇,一旦江宇答应下来的话,那他韩立可就彻底凉凉,可他也没办法,他是掌控不住江宇的态度的。

良久,江宇嘴角一勾,黑色的瞳孔闪过一道金茫,只听他慢悠悠的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岂敢岂敢,江先生想多了,韩立你就陪着江先生去趟寺庙吧,家里这边还有你那个会所,你就不必牵挂了。”

得此回答,江宇没有说哈,只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他看来,和吕明辉这种人交好或者是合作,那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浑身是心眼的人,江宇不喜欢。

等江宇走后,李晓雅也马上追了出去。

来到走廊,她踩着高跟鞋,不顾形象的追上江宇,脸色微红的说道:“江宇,你怎么来江南啦?”

“有点事要处理,不过李院长,我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看来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

韩立看看江宇又看看李晓雅,心里跟明镜似的,正想给二人腾出私人空间的时候,江宇却一脚迈出,拦住他要离去的动作。

“李院长,我现在得去寺庙一趟,有什么事等结束再说。”

李晓雅有些紧张的捏手道:“好好好,那你先去忙,等到结束后,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没别的意思,就是好不容易遇到熟人,有点开心,对!就是这样。”

李晓雅就像是一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从头到脚都透着两个字——紧张!

看到她这幅模样,江宇也不好去拒绝,点头过后,便和韩立迅速的离开了医院。

乘坐电梯的时候,韩立忍不住八卦道:“江先生,那个女医生看起来很不错啊,一眼就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你没必要对她冷冰冰的,多伤人啊。”

“唉,有些人注定是有缘无分,接触过多,到最后只能是心碎。”

......

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照在马路上,显得暖意洋洋。

清潭寺,总面积达到两万平方米,坐落在江南最富饶的浦江边上,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极具价值,寺庙总体有三座佛殿组成,呈现左中右的建筑格局,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光是站在门口,那扑面而来的烛火味,都能呛得人直流眼泪。

对寺庙这种东西,江宇一向是不感兴趣的,甚至还有一点反感。

现在这个时代,哪里还有还什么真正的清修之地啊,不过是变着相来捞钱的合法之地罢了。M..

看着这些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江宇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都不用接触,江宇就能断定,这群和尚狗屁不是,就是披着袈裟敛财的吸血鬼。

比起吃斋诵佛,榨干这里每一个香客的钱包,才是他们更喜欢做的事情。

越看越觉得不理解,这样的一个破地方,那吕建华为何会如此执迷啊?

莫非这里面还有玄机?

韩立看着周围这旺盛的人流量,不禁感叹道:“清潭寺果真名不虚传,香火旺的简直是让人眼红,江先生你知道这里每年的头香需要多少钱才能抢到吗?”

“不知道,我对寺庙不感兴趣。”

韩立举起右手,张开五指:“五十万,而且这还只是去年的价格,今年我听说已经涨到八十万了。”

听到这个数字,江宇是一脸震惊,一炷香就需要八十万才能获得烧香的资格,如此不要脸的敛财行为,实在是让江宇感到震惊和愤怒,难怪有话常讲,三清只需泥土塑,佛身却需金衣度。

带着复杂的心情,俩人来到大雄宝殿,抬头看着那满身金光的佛祖,江宇是感受不到有半点庄严的存在。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挥之不去的铜臭味道。

一个穿着素衣的和尚在看到江宇和韩立走进来后,便转动着佛珠,来到二人的身边,低头念道:“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来到这里,是想要求些什么啊?”

“如果有所求的话,那请先去取一炷香,心诚则灵。”

“香?”江宇闻声回头道:“敢问这香是多少钱一根?”

那和尚闻言不禁打量了一眼江宇和韩立,随口便道:“一千一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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