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袁熙也不打算去想了,在他看来,这陆长宏就是给脸不要脸,纯属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色。
但归根结底,这件事自己的确不应该太过于掺和,袁熙眼珠滴溜一转,果断的回到陆瑶身前,语气也变得有几分轻柔:“瑶瑶,我现在就等你一句话,只要你开口,我保证让这几个人滚出去。”
“而且滚出黄沙口这个地方,再也不会碍你的眼!”
陆瑶从母亲怀里挣脱,擦去眼角泪痕,咬牙道:“袁熙你是不是有病,我们家的事,你老掺和干什么?你有事没事,没事就赶紧离开,别在这里说风凉话,看热闹!”
卧槽踏马的!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好心帮你出头,结果换来的却是你的责骂?哪怕是袁熙有着非常良好的脾气素养,但在这个时候,也是彻底忍不住了,他不理解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陆家竟然腰板如此硬气。
这种极大的反差,根本没法让这位来自京城的名门公子哥所能接受。
见到这对父女对自己如此态度,袁熙立刻变脸道:“陆先生,我看你是有点飘飘然了,我袁熙三番两次的降低身份来你陆家,平日里也尽心尽力的帮你们在京城官场上去调节。”
“你们就是这种态度来对我吗?”
袁熙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保镖打了个响指:“把这些无关人等给我轰出去,既然陆先生现在不识时务,那我就必须给你好好地上一课,都是文明人,我不和你讨论那些有的没的,我就讲道理!”
“顺便,也给你们战龙殿,好好地上一课。”
两名保镖气势汹汹,从他们的气息来看,江宇一下子就知道这俩人是武者,但实力却是非常的低弱,可以这么说,就是从战龙殿里牵出来一条狗,都能跟这俩人打上两个来回。
对此,江宇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
像是袁熙这种人,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保护,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就是最好的护身符。
和那些富二代不一样,他这种的地位,若是有人胆敢对他起歹心,那后果可就不是报复那么简单了,各种手段简直是恐怖的让人只恨自己为啥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换个层面再来讲,放眼整个华夏,敢动京城袁家的人可以用一只手数的过来,真要是有人的想动袁熙的话,那你就算是带着武帝巅峰境的强者在身边也不好使。
所以,保镖对于袁熙而言,就是一个摆设,简单来讲就是个拎包,开门,撑伞的随行仆人而已。
在保镖准备动手的前一秒,聂九瞬间起身,紧跟着江宇的声音便悠悠响起:“我劝你别玩火,我和你没有仇恨,也让你这两个保镖消停一会,都是爹妈父母生的,断胳膊断腿就是够难受的了,若是我不小心出手太重给弄死。”
“那你说,这责任谁来担当?”
陆长宏也马上接道:“袁公子,这位江先生是我的恩人,你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尽管冲我来。”
“你?”
袁熙目光淡然的看着陆长宏,不屑的说道:“少在这里给自己贴金,我袁熙是讲道理的,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尽管和这种垃圾发生冲突有失身份,但没办法啊,你陆先生辈分大,不肯替我扫去垃圾。”
“那我能怎么办呢?”
声音到这,突然停止。
袁熙落下笑脸,语气也变得十分悚然:“我袁家的一只蟑螂,那都不是一般人所能踩的,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这位先生,你再跟我在这里废话的话,可真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很强,这话说的的确是霸气无比。
尤其是听到战龙殿这三个字,被袁熙轻描淡写的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江宇就知道,这个人的背景和势力,绝对不简单,估计连北省省城的赵从军在他面前,都得暗淡三分。
不过也不难理解,这陆长宏是信堂的堂主,负责的就是代表战龙殿和这帮华夏官界高层进行交涉以及合作。
那接触的人,自然而然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但那又如何?
这一路走来,江宇送走多少个权贵了,若是仅仅因为这一句话而退缩,那他江宇真没必要再去江南了,不如直接把血翡往战龙殿一扔,告诉梅狂歌,说自己不跟他争了。
两名保镖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便一左一右的朝着江宇快步走去。
粗壮的胳膊好比是那水泥管道,浑身上下都透着满满的雄性力量,眼看二人不听劝,江宇也是微微叹气,随后便和唐姗姗继续吃着碗里未吃完的饭菜,毕竟不能浪费粮食嘛。
就在两名保镖即将临近江宇的瞬间,聂九猛然起身。
察觉到聂九实力不俗,保镖也没有掉以轻心,一个朝着聂九的脸部打去,一个攻向聂九的下盘,一上一下,可谓是配合的十分的默契,一个没躲过,那下场必定是极其惨烈的。
看到保镖出手,袁熙仿佛已经看到了接下来,江宇三人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凄惨局面。
但可惜,聂九的实力完全是呈碾压式的。
双拳轰出,肉眼可见的气浪将这两名保镖的胸口,都打的微微下沉些许,就是这么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直接就结束战斗。
“什么情况?”
两人试图稳定身形,但奈何聂九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横,任凭他们如何挣扎,就是动不了一点,甚至是连嘶吼求饶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再做到。
他们那点微弱的内劲对于聂九而言,就跟雨滴入海一样,泛不起一点水花。
聂九缓缓抬起手臂,随后重重的在两名保镖的肩膀上一拍,加一起共有几百斤重的彪形大汉,眨眼间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
膝盖碎裂,压得瓷砖地板,都向外延伸出数道蛛网般的裂纹。
砰——!
又是齐刷刷的两声响起,这两名保镖在聂九强大的内劲影响下,一头狠狠的磕在地上,等到再抬起脑袋的时候,这俩人的额头是血烂一片,一道又一道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看起来瘆人无比。
“你踏马找死吗?”
袁熙惊恐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俩保镖不能说是多厉害,但也不至于说,就连聂九的一根汗毛也伤不到吧?
没有回答,送回给袁熙的,就只有聂九那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神,在处理完这两个保镖后,聂九逐步后退,像是一名不苟言笑的忠诚士兵,趣÷阁直的站在江宇的身后。
江宇酒足饭饱,往后一靠,侧目对着袁熙说道:“我提醒过你,但你没长耳朵,那就不能怪我。”
“陆老先生,这顿饭我吃的很满意,等我下次回来,定会再来你家好好地吃上那么一顿。”
江宇起身,牵着唐姗姗就要往外走,步子刚迈出去,袁熙就抄起身旁壁柜上的一个青花瓷,狠狠的砸在了江宇的身边,瓷片爆碎一地,听得人心里直犯突突。
袁熙淡然一笑道:“好啊,很久没人对我这种态度了。”
“今天你走不了,陆先生,我现在就要你替我解决掉这个人,你能不能答应我呢?”
凝视着陆长宏那双充满恐惧的双眼,袁熙再度施压的威胁道:“你要清楚,这不是我的个人恩怨,这是我代表京城,来验证你们战龙殿对我华夏的忠心。”
“我对你们这些什么武者不太清楚,但今天算是有点开眼界,人能把身体练到这种程度,难怪国家会对你们这么的看重。”
袁熙边说边笑,没有半点的危机感在身。
他走到餐桌后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指向江宇那边,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战龙殿不过是华夏圈养的一条狗,没有我们京城的支持,你们战龙殿不就是一群流寇吗?”
“赐予你们权利,赐予你们土地,不是让你们放下碗就骂娘的。”
袁熙越说越来劲,也没有任何的伪装,以前他的态度其实就是如此,只是互相给面子,都有所收敛,但今天他算是彻底不装了,本想是来这里和陆长宏谈谈事情,顺便拉近一下和陆瑶的关系。M..
但没想到,获得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
这口气,他不论如何也得出,而且袁熙很聪明,表面上说是不为私人恩怨,实则就是利用自己背后的权利和势力,来强制命令陆长宏去解决掉江宇,这样的做法,无疑能让他获得极大的爽感。
同样,也不是他瞧不起战龙殿,而是压根就没有把战龙殿这一超级组织,当回事来看。
在袁熙的印象里,所谓战龙殿和什么狗屁古武世家,那都是京城高层们弄出来的几个玩具而已,就跟在家里养几条看门狗一样,是有权利不假,但要你死,你就得死。
看到陆长宏还是没有动作,袁熙彻底按耐不住的怒道:“怎么着,你战龙殿是打算自立门户,跟整个华夏对着干吗?你记住,战龙殿说好听点,那叫华夏许可的特殊行动部门,说难听点,那就是非法的黑恶组织。”
“什么武者不武者的,枪杆时代,你们这帮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战龙殿从此消失在这华夏大地上。”
这话一出口,陆长宏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寒芒,这话实在是太过分,比扇他脸还要过分。
战龙殿成立五十年,为华夏抵御过多少外敌,洒下多少的热血,牺牲掉多少人,普通军者做不到的事情,全部都由他们战龙殿来做,面对那些实力超凡的强者,也尽是战龙殿去面对。
南爷更是不索要一点好处,硬是把战龙殿的总部设立在这黄沙之中,为的就是能够安抚京城高层们的情绪,也顺带更好的守护边境。
没想到,辛苦一生,换来的却是如此白眼和讥讽。
这一刻,年近五十的陆长宏,罕有的露出了怒意,哪怕是不懂这些规矩的王亚萍和陆瑶,都觉得袁熙这话实在是太气人,简直是在把人的尊严,往地上践踏。
“袁熙,我们战龙殿守护华夏大地,不是因为你们京城的安排,是因为我们是华夏人,守护好自己的家是责任!”
“你再敢说这种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是赌上我陆长宏的一切!”
突然,本欲离去的江宇发出一声冷哼,随即转身说道:“跟这种脑残有什么可讲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哪里听得进去我们这种普通人的话呢,就得是让他感觉到疼,他才能老实。”
“你说什么?”
袁熙一个抬眼,却发现,江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这速度之快,几乎要把袁熙的心脏给吓跳出嗓子眼。
“我说,你得感觉下什么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