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国强发怒,辅导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一头是本校的知名老教授,一头是校长亲自邀请过来的年轻讲师,这两头他是哪一个也得罪不起的。

支吾半天,辅导员才硬着头皮说道:“祁教授,这事我真的没法弄,这小伙子是校长点名邀请过来的,而且您看那边,本市的华联顺和国外的名医曹光,都在这里坐着听讲呢。”

“我这个时候去把人家喊下来,我以后怎么在这学校待着了,您老就别为难我了。”

侧过身子,祁国强往里看了看,果然瞥见了华联顺和曹光,对于这两个人,他还是非常熟悉的,曹光在国际上就非常的出名,更是发表过许多重要的医学论文,而华联顺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不比曹光的名气大,但是水平在龙市也是有口皆碑的,更是徐老身边的红人。

沉思许久,祁国强冷哼一声道:“真是疯了,两个医学大家跑这里来听一个毛头小子讲课,这事传出去以后我们中医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你不去赶他下来,那我亲自去!”

“就算是校长今天在这,我也不可能给他面子!”

说完,祁国强不顾辅导员的阻拦,大摇大摆的就直接闯进了讲室里,其实倒不是他多么的针对江宇,而是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怪罢了,身为从业数十年的老学者,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甚至说来听课的学生,比他讲课时来的还要多,这是让他最无法接受的。

此举一是要面子,二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

虽然做法偏激,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祁国强的确有指手画脚的资本,早在二十年前,祁国强就已经是主任中医师了,这个称谓可不是自封的,而是国家亲自颁发给他的,也是当前华夏中医里,最高的职称。

门徒遍布天下,就连当前的医科大校长,也曾经是他的弟子,所以祁国强才敢有这等行事作风。

但可惜岁月催人老,曾经风光无限的祁国强,现如今也不过是顶着个教授头衔的老人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权可言,除了偶尔讲一讲那些老掉渣的知识以外,在学校里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了。

毕竟华夏大地,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面对那些后起之辈,他身上的光芒早已经沦散在了时光里。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祁国强也想为自己找一些存在感,毕竟他这个年纪不图钱不图女人,图的就是一个名声和威望!

随着祁国强等人进入讲室,江宇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所有的学生包括曹光和华联顺,都瞬间站起了身,把目光纷纷看向了这位资历深厚的老教授身上。

华联顺最先走过去,拱手道:“祁老,好久不见啊!”

“华联顺,你说你挺大个岁数,怎么竟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呢?”

祁国强指了指江宇:“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一群荣誉加身的学者不去好好的钻研医术,跑到这里带着一帮学生来听这种不入流的人讲课,你说你们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赶紧的,所有学生都给我离开这里!”

“以后再让我发现有人请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过来讲课,别怪我祁国强不给你们留面子!”

这话声音极大,看似对着学生发话,实则是在暗暗的点着华联顺和曹光。

碍于祁国强的身份和地位,曹光和华联顺此刻脸色是难看至极,但不管怎么样,江宇是他们找来的,也是这所大学的校长点头同意的,如今祁国强如此当众折辱江宇,他俩也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

曹光也往前迈步道:“祁老此言差异,江先生并非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前不久在医术研讨大会上攻破了早衰症这一世界性的医学难题,而且他的本事我也领教过了,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站在这里讲课!”

这话说得是铿锵有力,听得祁国强嘴角一抽一抽的。

见到祁国强吃瘪,跟着他身后的一名教授赶忙挺身护道:“曹医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小子比祁老更有资格在这里讲课?”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曹光继续往下说,祁老就抬手打断道:“够了,我不管这小子什么来历,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培养名医的基地,我绝对不会容忍他在这里胡诌!”

“什么学术研讨大会,外国人举办的玩意,那能有什么含金量?”

说到这,祁国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道:“我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但我还是能懂一点的,那就是现在年轻人都流行什么打造人设,卖弄噱头,你说他有本事,我就问问你们,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娃娃他再有本事能有到哪里去!”

“就算是有,那我可以理解也可以认!但是他绝对够不上资格在这里讲课!”

凝视着江宇,祁国强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以为靠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能够立刻就终止这场他眼里的闹剧,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华联顺,今天竟然敢联合曹光,当众和他顶嘴。

这一举动,可差点没把他气死过去。

对于祁国强这种人来说,那就是被阿谀奉承惯了,眼里容不得他人对他有任何的怠慢和不尊。

就在气氛逐渐陷入冰冷时候,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江宇却突然发出了几声轻笑,走下讲台来到了祁国强的面前,江宇是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他留,张口就是一顿极致的输出。

江宇说道:“这位老先生,你的确是跟不上时代了,在我看来你就是那种墨守成规永远也不懂变通的家伙,我江宇有没有本事,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否定的。”

“相反,在我的眼里,你倒是有点没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说着江宇看向了所有的学生,语气郑重的说道:“我江宇最佩服的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在我看来,只要对方有真本事,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会给其最崇高的敬意!”

“但是对于某些倚老卖老,躺在功劳薄上混吃等死的人,我就只能呵呵一笑了。”

这番话出口,立马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光是学生沸腾了,就连曹光和华联顺也跟着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

他们万万没想到江宇说话竟然这么直白,这么的冲!

华联顺赶忙走到江宇身边,不停的拽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江宇岂肯服软?

嘴一张就再也合不上了,一顿嘴炮下来,把祁国强说的是面红耳赤,双眼怒瞪着江宇,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若不是华联顺一再阻拦,江宇今天差点就靠一张嘴皮子给祁国强骂死过去了。

随着事态的发展,得到消息的校长“钟永福”和医学院的院长“康远”也赶到了讲室。

站在门口,钟永福先是对着江宇点了点头,而后又来到了祁国强的面前,只看他微微躬身,带着无限的诚意小声道:“老师,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您老跟我出去,我好好的跟您讲一下!”

“误会?”

祁国强冷冷的瞪了一眼钟永福,批评道:“永福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贵为一校之长,怎么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来呢,你看看这家伙,从头到脚哪里像一个医生。”

“西医我不懂,但中医这一块我就敢这么说,像他这种轻浮的年轻人是绝对够不上称为先生的!”

“至于说,他攻破了早衰症,那我想问问这怎么证明就是他攻破的呢,也许是他背后有高人在指点,又或者是媒体故意夸大,想要为其打造身份。”

祁国强轻叹一口气:“孰是孰非,我想大家应该能看清吧?”

不论祁国强之前说的话有多么的无理,但眼下这番言论倒是得到了周围不少人的默认,中医这门学问和别的可不一样,绝对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经验累积出来的,不是说单靠天赋就能撑得起的。

别的行业说是什么年轻人挑不起大梁那有可能是扯淡,但中医这一行,绝对不是这样。

恰恰相反,年轻的中医学者普遍来看,就是不如那些有着许多年头经验的老中医。

本来还偏向江宇的众多学生们,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怀疑起了他的实力。

看着四周沉默不语的众人,钟永福无奈的把目光投向了跟自己一起来的康远,希望他这位医学院士能够替自己解围一下,钟永福是祁国强的学生,哪怕他是校长,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前去顶撞自己的老师,所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康远了,但后者也是无可奈何,这种事帮谁都不对。

就在局面陷入僵滞的时候,江宇一语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只看他望着祁国强,波澜不惊的说道:“医者论迹不论心,其实我说了那么多也属实累了,既然祁教授对我提出了质疑我也理解,毕竟人的认知是有限的。”

“现在我就给你们看看我的本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江宇,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站在这里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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