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天之后将由一次试炼谷开谷的机会,您如果想去捞一把金漫的话啊,那么三天后就是唯一的机会。我就是说啊,三表弟,你可要想好了,说不定啧……说不定还有别人也想要去捞她。”

“你如何得知三天后的事情?”

“这个你放心,我这消息绝对可靠,而且我再多说一些,萧砚,这话我只和你说,就是这一次的机会也未必真的能见到金漫。”

“为何?”

“因为……那天试炼谷开谷的条件是,自相残杀。”

“今年的情况你也清楚,本该是三个月的试炼已经缩短到一个月。那么这小小的试炼场就必须是一个修罗场,弱肉强食演绎到了极致。我有可靠消息,这一次的开谷条件是‘独活’。”

“‘独活’二字可不是我说的,是当今陛下金口玉言。萧砚,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里的孰重孰轻,你自己心里明白。”

三天前,魏生锦的话在他的耳边如同过电影一般重复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耳蜗之中一圈一圈滚成一道炸雷。

魏生锦就算是没有把话说明,但也几乎是和萧砚抛心沥肝的开诚布公了。这其中的意思如果萧砚再装听不懂的话……

不得不说,魏生锦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萧砚的心上,他说的对这绝对是想要对金漫示好的最后机会。

而且,那个以仁心仁德著称的太子殿下这一次不用打听内情,就知道他一定会对金漫出手相助。而且还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绝对是靠大爱,爱惜人才才会出手相助,而绝对不是因为金漫一个人。

按照萧砚对他这个大哥的理解,太子在事成之后的演讲中绝对不会出现金漫这两个字。

但是却能让金漫以及一众金漫们对太子感恩戴德,将太子奉若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萧砚思量许久,还是做了艰难的决定,跟从本心的出发了。现在的萧砚就是在策马奔向试炼场京郊的路上。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卷起青年殿下的飞扬的长发,乌黑的长发翻卷在风中,成了一道优雅的弧线。

只是一贯优雅的三殿下,此时眼角眉梢中带着很明显的野性和张扬,那是平时的萧砚的脸上绝对不会出现的表情。

萧砚身边跟着的是另外一匹快马,马上是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萧砚的军师邹思远。邹思远几次被萧砚的马甩在后面,几次又匆忙赶上。邹思远打量了一番马背上的萧砚,同样被现在的他脸上的表情震惊。

他认识的三殿下,从来都是把野心藏在心底,还从没有把野心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金漫勾起了他的野心。

那些从前无法宣之于口的欲望,被金漫这个人这个名字重重的大力提起,再也按不下去,就算平时萧砚最听他的话,可任凭这一次邹思远如何规劝,萧砚都没有要改变自己想法的打算。

到底是输给了一个女人。

邹思远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再次打马追上萧砚。

试炼谷。

连日的大雨让试炼谷的入谷之路完全堵塞,连马也没有办法走进去。萧砚和邹思远只能下马而行,邹思远是书生出身,跟不上萧砚和其他带来的高手,安康看到最后都看不下去,一只胳膊拉着邹思远,一瘸一拐的算是勉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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