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申脸色深沉,不再和这些下人们多言,微微一摆手,白豹等人就窜了上去,和大汉他们两伙人打在了一团。

大汉他们虽然战斗力很强,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院奴,可是双拳难敌四手,面对着几乎实力和他们不相上下的白豹等人,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打了有一刻钟左右,大汉带来的这五六个人就被白豹等人踩在脚下,大汉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有本事杀了老子!看国公爷怎么收拾你们!”

大汉开始破口大骂,骂的又脏又难听,金申却面无表情,他这大半辈子都活过来了的人,什么脏话没听过?什么样的下人没见过?没有任何的话语能够伤害到他分毫,甚至连情绪都不会有什么波折。

他们这边打的打,骂的骂,可是苦坏了被抬到滑竿上的魏小公爷和洛川。魏生锦本来特意垂着长发,挡在面前当做遮挡住真容的遮蔽,可是现在的局势情况根本和金漫之前交代他的不一样啊!这要怎么发展?

魏小公爷偷偷撩起面前的长发,看向一边早就抱着肩膀看热闹的洛川,别说,他这样还真是和金漫有几分相似。

三分凉薄加上三分的桀骜不逊,剩下的就是独属于洛川的冰冷阴翳。

“嘶嘶,嘶嘶。”魏小公爷嘬起嘴唇发出蛇吐信子似的声音,示意洛川看他。洛川那双黑甸甸的眸子终于不耐烦的瞥了过来。

魏小公爷眼神示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办?和金漫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知怎么的,洛川心里豁然开朗了起来,嘴上说道,“金漫也不是神仙,你让她说的全对?”

魏小公爷莫名其妙的被噎了一下,嘀咕道,“她就是很少犯错啊。”

又听洛川冷冰冰的声音,说道,“她不说你就不会了?你有没有自己的脑子?”

魏小公爷翻了个白眼,重新把头发放下来挡住了眼睛,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这好好的一个古代大帅哥,明明走的是酷毙了路线的美男子,站起来绝对有一米八零以上的身高腿长花美男,却被金漫调教成了一个能一句话怼死人的扎心少年。

三两句话把他怼的快要自闭了,他还是花小宁的时候从来没有在怼人方面输过,越想心里越怄气,没忍住直接从滑竿上坐了起来,冲到洛川的滑竿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在金漫面前是个闷嘴葫芦,跟我倒是本事挺大。”

他这边正在发脾气,另一边的金申刚把目光看过来,一看便吃了一惊,正要开口的时候,丁大匆匆跑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金申马上转头就走了,走的速度之快,甚至都没来得及叫破魏小公爷这边的异样,便仓皇的走了。

魏生锦余光一撇,正好看到金申匆忙离开的背影,他这个人虽然口快心直还有点傻大姐(花小宁的时候)的劲儿,可在正事儿上他可绝对不会掉链子,立刻闭上了嘴停止了对洛川的连环攻击,伸手扒拉了一下洛川,猛地蹲下身,“别装死了,快起来,这边要出乱子。”

洛川翻了他一眼,这边不是要出乱子,是已经打成一团乱麻了。

不知道还能出什么更大的乱子,但事实上,直到那个让金申听了就跑了的人来了的时候,洛川明白了,魏生锦说的话很对。

今晚的确是出了乱子。

“三殿下!”不知道是谁先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跟着,有人大声训斥道,“三殿下驾到!”

对这个声音洛川很是熟悉,是安康那个半是童音的嗓音。众人应声拜倒,白豹终于松开了踩在大汉脸上的脚,却没想到大汉趁机蹦了起来,这一跳几乎是跳到半空,可见大汉忍了很久的怒气,飞起来一脚踢在了白豹的身上,“老子生平最讨厌别人踩我的头!”

白豹猝不及防被踹飞了好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一啪啦裤子又要冲上来,被洛川冲过来一把拉住,“别惹事。”

白豹看清楚是洛川,先是停止了要去反击大汉的动作,然后又愣了,惊讶的大声道,“川少爷!你咋醒了!”

洛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退后。

因为萧砚已经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面对面的站在了一处,不知为什么,竟然生出了一种互不相上下气势的感觉。洛川自然不以为意,可是萧砚的脸色不着痕迹的更冷了几分。

可是他城府极深,看着洛川没有着恼,“你为何在此。”

“我是被他们抬过来的。”洛川很淡定的回答,他明知道萧砚要问的人是金漫,却故意不说。

萧砚目光落在身边另一个滑竿上,刚刚见识不好已经重新返回去躺在滑竿上的魏小公爷紧闭着双眼,狠狠装死。

可奈何萧砚还是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先打量一番这人的衣服,接着竟然屈尊纡贵的亲自蹲下来,确定这个人的确不是金漫之后就变得不那么客气,站起身一脚踢了过去,“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被迫痛的嗷了一声蹭的一下站起来,捂着被踢的屁股,怒吼道,“萧砚!你别太过分了!”

刚才那个瞬间,魏生锦确定萧砚是认出了他是谁之后才把这一脚踢得又狠又准。

萧砚故作惊讶的看着魏生锦,“竟然不是金漫郡主,表兄为何在此?”

“为何在此,为何在此,你是复读机啊?”魏生锦被踢得实在痛,心里还憋屈,他片刻之前才刚刚被洛川这个未成年给怼了个哑口无言,现在又挨了一脚,委屈的快要哭了。

“我实话告诉你好了,金漫被人绑票了,扔在荒山野岭了。”魏生锦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在皇宫里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更是在姑母那里和萧砚见了多少次,聊天聊了多少次,喝酒喝了多少次。

花小宁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胜在八卦的灵魂十分纯粹,对于萧砚心理的小九九拿捏的非常准确,在他和自己的姑母,也就是萧砚的生母的多次谈话之中,魏生锦已经明确感受到了萧砚对金漫不同寻常的感情。

“这些人?”萧砚目光落在大汉等人的身上。“什么人?”

“小公爷?小公爷!”大汉定睛一看,才看清楚刚刚从麻袋里钻出来交接到滑竿上的本来应该是金漫的人,竟然是自己家的主人魏小公爷!顿时傻了眼。

“对啊,绑了金漫的就是他们。”魏生锦被识破了身份也不羞愧,自己双手扒拉着脸前的头发,“我先说啊,这可跟我没关系,都是我爹的馊主意。”

接着,他把在国公府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下,说道最后的时候,魏生锦才把重点放在最想问的地方,看着萧砚。

“表弟,我还是有个疑问。”魏生锦故作高深的一撩头发,“你看啊,你没看见我的脸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金漫,你怎么做到的?”

萧砚一愣。

“还有啊。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上这里发生的事,怎么从宫里赶过来的?”魏生锦仍然笑得贱兮兮,是他的招牌笑,可是眼睛里有了一丝寒光,和金漫竟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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