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有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却没能成功付款。

“哈哈,他还装上瘾了,可惜啊,银行卡不能陪你装哟。没钱就是没钱。”

几个人叽叽喳喳吵成一团,但是中心思想都是在不断的贬低两人。

你看,人没钱的时候狗都能过来踩两脚。

“怎么可能不够?就算算上你们新收的那个劳神子费,也只不过才3万,我这卡里可是有4万!”

那个看起来似乎是现场最高领导的,非常诧异的看了陈大有一眼,只可惜这个动作充满了做作,鄙视,因而让自己显得十分穷酸气。

“你都欠了那么久我们的复健陪护费了,难道不应该付一点利息吗?”

真是岂有此理。

赵牧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钱是一分不少收,随便立个名目就要收钱,态度还不好。

但是他实在不想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说吧,一共要多少?”

“八万。”

来负责收款的人非常豪横的说。

“八万?”

陈大有惊叫一声。

“就算从今年夏天开始拖欠,怎么可能翻整整一倍?你不如去抢?”

赵牧也皱了皱眉,这收费实在是太荒唐了,不准巧立名目,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敛财。

这个疗养院简直就是他们的收钱机器,就算病人家属想反抗,可是病人握在他们手里又怎么能反抗呢。

“好了,我给你,现在,滚出去。”

赵牧打算拿钱赶人,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大师兄看病。

没想到这群人得寸进尺却并不离开。

“我们疗养院才是负责看护病人的人,该离开的是你们才对!”

赵牧简直要被他们气笑了。

这群人一直围在这里叫嚣,他也不可能安安静静的给大师兄看病,与其强行做检查不如先把这群人打发走,解决了现在的事情。

反正大师兄的情况也不急于一时。

他干脆打电话摇人。

不一会儿,阿彪带着一皮卡现金赶来。

赵牧随手拎起一沓,扔到了秃顶领导脸上。

“滚。”

然后转头对阿彪说。

“剩下的钱去对面,把农场买下来。”

“我准备给大师兄建个新的疗养院。”

疗养院的一群人看见这么一车沉甸甸的钱,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为时已晚,梁子已经结下来了。

秃头领导只能开除护工解气。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老巫婆,瞬间成了被拔毛的母鸡。

她不可置信的扒在皮卡边上,去翻那些钱试图证明下面的钱都是假的,却翻出了一箩又一箩的红钞票。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真是干什么都不奇怪。

赵牧看着这些人的丑态,突然感觉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而外面另一辆豪华轿车低调的驶进了疗养院,院长带着一群人迎了出来。

“张会长来了!”

这又是个什么人?

张会长,张顺水,是海市投资商会会长,身家上千亿,打个喷嚏,疗养院都要抖三抖。

这样的人物愿意把父亲送来疗养院,可以说是全院的大事。

瞬间所有人都将赵牧和秃子的冲突无视了,紧锣密鼓的开始迎接领导。

你看这人,真是现实的可以。

“真有意思。”

终于没人打扰了,赵牧开始放心的准备给大师兄治疗。

干脆也没挪地方,就在原地开始针灸。

一针

院长激动的把张会长迎了进来。

两针

两个人一阵迎来送往,张会长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原地针灸旁若无人的赵牧。

三针。

“谁知道他在干什么?”

“让他在院子里当着大家的面做,省得到时候他做什么手脚把病人治坏了,还要怪到我们医院。”

“这些穷鬼就是这个样子,亲人的命都不要,就想讹两个钱。”

“可是他刚才拉过来一车钱呢……”

“那就是一群穷酸鬼暴发户,仗着有两个臭钱在那里胡闹,可能是想要打广告吧,不知道,这种不靠谱的疗养院一开起来应该就会倒闭。”

这院长实在是蠢得可以,本来完全可以糊弄过去,却直接点破了赵牧也要开疗养院的事实。

两人是竞争关系,但凡是有个脑子的人就知道他当然不会说赵牧的好话,却将张会长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哎?”

张会长惊呼出声。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居然颤颤巍巍坐起来了!虽然看起来神智仍然不太正常,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可是那毕竟曾经是一个高位截瘫患者!

现在这么一位高位截瘫患者居然站起来了!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你……这?”

赵牧对他微微一笑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赵牧皱皱眉。

“现在也就只能简单的让师兄坐起来,其他的事情还得等着师兄恢复神智之后再说。不然治疗太复杂,我怕反而会出危险。”

张会长心下震撼,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您……您就是那位?”

赵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不错。”

旁边的一群人看着他们两个打哑谜,感觉心里一头雾水,难不成这个姓赵的还真的大有来头?

可是那个疯子送进院来多少年了,陈大有每次过来都是窝囊着赔笑,哪儿见他们硬气过?

那新来的和他们是一家子,怎么会?

其中心思最多的当属秃头领导和院长,这赵牧居然真的有几分本事!

那他们一群人又算什么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在心中下了决断,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张会长。

但是张会长又哪里是那么好留的。

人家又还没来得及把父亲送进去,不需要讨好疗养院。

张顺水激动了,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机会在自己眼前,那个高位截瘫的疯子师兄还可以治自己父亲只是瘫痪……

“能请您帮我治一治我父亲的病吗?”

张顺水表情立马变得诚恳,此时他并不是什么叱诧风云的会长,而只是一个儿子。

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张会长能为了自己父亲立刻放下身段,实在是难得。

赵牧心中暗暗赞许,也就同意了他的要求,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开疗养院他也需要给自己打出名气去。

“可以。”

张顺水大喜,父亲这次应该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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