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床榻之上,赵仁泽突然瞪大眸子,朝着赵恒怒吼一声。
“爸,我...”赵恒愣了一下,刚要解释时,忽然发现自己父亲竟能开口,问道:“爸,您这是怎么回事?您有力气了?您好点了吗?”
“混账,你难道巴不得我不好吗?”赵仁泽瞪了一眼。
“不是,我...”赵恒一下说不出话语,赵仁泽懒得搭理他,而后将眸光落在了床头的赵牧,心有感激道:“神医啊,真是神医啊!我这病已经快大半年了,见各种医生,吃各种药都不见得好!只有您,让我好转,只有您的药才让我的身体舒服了一些。赵神医,您是我的贵人啊!”
“爸,他是骗子。”
“是啊,您能好说不定是前几天刚要的药起了作用。”
其他两子女才一开口,赵仁泽冷哼一声,“我自己身体的毛病,我会不知道?倒是你们,趁着我不在时将集团搞成了什么样?”
“这...”
三个子女皆然无声。
“回头再收拾你们。”赵仁泽瞪了他们一眼,他紧紧握住赵牧的手腕,一番感激之后,刚要下床,却发觉双腿无力,地上有着许多黑色黏稠液体,心有疑惑道:“赵神医,您能和我说一下我这身体是怎么了?”
国粹药堂的药师,私人医生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赵仁泽被一粒药丸给治好转了?这让他们很是震惊,也超乎了他们的三观。
可赵仁泽的心思全都在赵牧的身上,眼里哪有他们的存在。
楚侨一脸疑惑,可看着赵仁泽似乎恢复了些许气力,心中还是喜悦。
李相儒呼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当即苦笑一声。
差一点误会就大了!
“还没好。”赵牧摇摇头。
“还没好?”
“可是,我感觉我的身体有劲了。”赵仁泽抬了一下手臂,尝试在空中挥了一下。
赵牧开口道:“我那一颗药丸只是将你体内堆积的毒素全部排出来而已,还有一些因为过度用药而导致沉淀的毒素还在体内。若是不及时排出,对你身体必然有影响。”
“啊!”
赵仁泽心惊。
一想到沉淀多年的药物毒素,赵仁泽不就是从私人医生那用的药。
莫非,这家伙坑害自己?
一抹冷意自眼底现,赵仁泽冷冷看向私人医生,楚侨作为他的妻子,多年陪伴在他的身边,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于是吩咐保镖,将私人医生给控制住,绝对不能让他离开。
“赵先生,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几个保镖架住了自己的双臂,私人医生着急万分,想要解释,可赵仁泽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要恢复,耗时日长,得步步来。”
赵牧从口袋里掏出针包。
“脱衣服。”
三个字出口。
赵仁泽想都没想就把被子掀开。
这一掀,一股难闻的气味再一次弥漫在空气之中,以赵恒为首的三个子女纷纷皱起眉头,后退几步。屋内已有人因为受不了这味,而跑了出去。
赵牧解开赵仁泽的扣子,捏住一根银针就要落下时,赵恒出声道:“等一下!”
“怎么了?”赵牧问道。
“你捏着银针要做什么?”赵恒眉头皱起,既然赵牧能救,自然也能害,这一针下去,万一没扎好,岂不是害了人。
“你信不过我?”
赵牧冷笑一声,收起银针后的他从赵恒的身旁擦肩而过,“既然信不过我,那就别来找我!李相儒,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的手,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不强求。”
“别,别走!”
李相儒先是一懵,而后急着摆手,想要拦住赵牧,“赵仁泽,你知道他是谁?他是赵牧,是曾经治好夏老爷子的人,他若真有害人之心,夏老爷子又岂会生龙活虎,还跑去和别人跑马拉松?你想想,你就算信不过他,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赵恒!”
“混账东西!”
“你给我滚!”
赵仁泽面色苍白,一声声怒吼咆哮出来,要不是没力下床,不然定然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赵恒灰头土脸的离开后,赵仁泽叹息一声,歉意道:“赵神医,您别放在心上,我儿子他也是为我的身体着想。毕竟,这么些天过去了,我看了不少的医生,吃了不少的药,可没一个药能让我好起来,反而加重了我的病情。您年轻,他们肯定会质疑您的能力,还请你别放在心上。”M..
眼下,他已将赵牧看成了救命稻草。
赵家能量大,随意一个决策都能改变滨海的走势,替自己找到一处合适之地开办医馆,比自己搞要事半功倍。
这也是李相儒带来他的原因之一。
“你体内的毒素太多,我只能先为你祛除一些。”
一言而落,两根银针飞快扎下。
赵仁泽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看到自己胸口处扎着两根银针。
紧接着,第三根,第四根...
一连七根银针扎下,一股极为不适还带着丝丝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尤其是针孔处,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
“这是?”
没多久,针孔处流着黑色的血,一股浮动于空气中的气流在赵仁泽的身前。
所有人都看待了,对他们而言,寻常的治疗尚且能理解,可赵牧只是甩出了七根银针,精准的扎在每一处穴位上。
饶是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也未必能有此能力。
国粹药堂的药师好几次揉了揉眼,他似乎想起,在药堂之内有人曾告知于他,在滨海内有一神人,仅凭一药丸,一银针便可治唐苗苗的嗜睡症。
这人,正是眼前的赵牧。
“是他...”
李相儒咽了咽口水,赵牧神乎其微的医术他已见证过,可再一次见识时心中还是颇为震撼的。
一连七根银针扎下后,一股气流在针孔与赵仁泽的体内来回流动,黑血越来越多,眼看见红时,赵牧一伸手,七根银针已然全部拔掉。
“感觉如何?”
赵仁泽活动了一下手腕,一股许久未有的力道让他很是舒适。
尤其是腿部,经脉,肌肉,乃至于骨骼都没了先前的不适之感。若是下地,都想跑个几十米给他们看看。
“好像好多了。”
赵仁泽脸上一喜,刚要下地时,两腿一瘫软,直接倒在地上。
这可把人吓的,就要搀扶时,赵仁泽推开他们的手,“不用你们,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