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大怒,一鞭子甩向赵牧:“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赵牧轻松往旁边一闪,鞭子打在桌子上。
他轻蔑的笑了笑,忽然大声喊起来:“杀人了!有没有人管啊!杀人了!”
“你闭嘴!”张三吓得一激灵,连忙招呼同伴冲上去想要捂他的嘴巴。
然而赵牧十分灵巧,几个闪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同时手指一屈,两根银针没入张三小腹。张三那张脸一抽,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裤裆。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蛋疼得很。
外面传来脚步声,陈队出现在审讯室门口:“小张,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让这个人犯大吼大叫,非得把署长他们招来你才高兴?”
“不,不是……”张三苦着脸,嘶哈嘶哈吸气,“我……我突然不太舒服。”
“不舒服就滚出去。”陈队一摆手,示意旁边那人将张三拉出门去。
他关上门,走到赵牧面前:“你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人吗?”
“怎么,你们治安署做事看的是人脸色,而不是事情的真相?”赵牧挑着眉反问。
“呵,你坐牢坐傻了吗?”陈队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像你这种人,没权没势又有前科,搁我这儿谈正义。哈,这不是搞笑吗?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这种穷逼,是没有正义的!
实话告诉你,咖啡厅的所有目击证人都已经录好了口供,郑公子也已经验完了伤,人证物证俱在。这罪,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郑公子说了,你好好签字,乖乖回牢里待着,他还可以网开一面放过你的家人。要是你执迷不悟的话,不要怪他用非常手段。”
赵牧挑眉看了他一眼:“威胁我?”
陈队狠狠的看着他:“不是威胁,是通知。”
赵牧笑了笑:“我说了,等我律师来了再说。”B
陈队满脸嘲讽:“别拖延时间了,早死晚死都得挨着么一刀,你大概连江北律师费多少钱一个小时都不知道吧。我告诉你,请一个律师够你这种垃圾干三年!”
赵牧不理他。
他更生气了:“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你要是请得来律师,我特么现场表演倒立吃屎!”
话音刚落,审讯室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
“谁!”陈队愤怒地问道。
门被一把推开,伍承修黑着脸站在门口:“我是赵先生的律师,你们为什么不按照规定,在我来之前就对我的当事人进行单独审问?”
陈队一愣,旋即狞笑起来:“哟,还真有人跟你打配合。还穿了西装,真是弄得人模狗样的,就这套衣服的钱就够你们干半年了吧。”
伍承修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这人连自己这个江北律师协会的扛把子都不认识。
他啪一声,直接将律师证甩在了陈队胸口。
“我是文明律所合伙人,江北市律师协会荣誉会长伍承修,现在我要见我的当事人,麻烦你让一下!”
陈队再一次愣住了,下意识地将那张律师证举了起来。
律师证能不能造假他不知道,但江北律师协会的人可真的惹不起,那里面地律师护短得很,得罪一个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律师协会。
他做治安队长那么多年,很难说手上绝对干净。
律师可真是惹不起。
伍承修从陈队侧面挤进去,看见赵牧很激动:“赵先生!”
赵牧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来得有点慢。”
“是是是,但是我们已经去咖啡厅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另外宁小姐和小陈都会出面替您作证。不光是这次的事情,还有六年前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您真是受委屈了,但这次必定会还您一个公道。”伍承修斩钉截铁的说道。
门边的陈队猛地一惊,连忙转身,抓住伍承修的胳膊:“你……我是说伍律,借一步说话!”
伍承修一摆手给他拨开:“注意你的身份,别跟我套近乎!”
“那可是郑市府的儿子!”陈队急了,压着嗓子吼了一句。
伍承修眯起了眼睛:“你知道我手上现在要是有一支录音趣÷阁的话,将会有什么后果吗?”
陈队还没反应过来,赵牧已经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了录音趣÷阁:“你看,那不是巧了吗?我恰恰带了,而且从刚才进来开始,就一直开着。你前面说的,包括这一句话,应该是全都录上了。”
“哈哈哈哈……”伍承修仰头大笑起来,“赵先生果然是个妙人!这下好了!这位治安队长,你就等着被调查吧!”
陈队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那只录音趣÷阁落入伍承修手中。
那一瞬间,仿佛一盆冰水从他头上倒下去,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膝发软,一个踉跄,扶住了门才没有摔倒。
他觉得这太魔幻了!
这个赵牧明明只是一个刚刚被放出来的无业游民啊!
为什么律师协会的人竟然不惜跟郑市府作对,也要亲自出面保他?
“赵先生,现在有两种处理方式,我跟你讲一下,你看你想要选哪一种。”伍承修拉了个椅子坐在赵牧身边,轻声说道,“第一种是让郑少华同意和解,您现在就可以出去,他这顿打白挨;第二种是由宁小姐起诉郑少华骚扰未遂,只要能够坐实他的罪名,您就顺理成章属于见义勇为。
我们手上的证据是足够的,本来是绝对可以坐实他的罪名,但因为他背后有些关系,这其中多多少少会有些不确定性。再没有落实他的罪名之前,您恐怕还得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
您看您是想要早点出去,还是……”
赵牧换了一条腿架在膝盖上:“我又不需要上班,不着急。”
伍承修一激灵,赵牧这意思就是要跟郑少华硬刚到底了!
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主要不是郑少华背景大,而是因为赵牧的背景太不值一提了。他虽然医术高超,但在这件事上医术能帮什么忙?
只不过出于律师的自我修养,他还是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想得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