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宁小姐,您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宁枫抬起头,看到郑少华手上那一捧鲜艳的玫瑰花。

她略微有点吃惊:“郑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送你的。”郑少华伸手把玫瑰往前面一怼,也没问宁枫的意见,啪唧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不用感谢哥,这都是你的……啊,不,是我的福分!”

郑少华愣了一下,暗自抽了口气,他怎么差点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

幸好改口改得及时。

宁枫眉头蹙到了一起,她跟郑少华是前几天才认识的,自己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这人不小心走错了卡座,还把她特调的咖啡给喝了。

宁枫也是看他手边放着一本梭罗的《瓦尔登湖》,才没有跟他计较。

没想到,第二天在咖啡馆里又碰到了他,说什一定要请自己吃饭作为补偿。

宁枫实在是被他缠得没办法,同时也觉得这个浮躁的时代,能遇到个喜欢看哲学书的男人挺不容易,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可以就在小贝壳咖啡馆吃个简餐。

可他一上来就这么唐突的话,自己恐怕要重新估量了。

宁枫没有碰那束花,迅速的摁亮了桌面上的叫餐按钮:“郑先生不是想要请我吃饭吗?开始点菜吧!”

“嗨,点什么菜,我是想要泡你!”郑少华反手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后背直接出了一片毛毛汗。

玛德,他在说什么啊!

怎么次次都把真心话说出口了呢?

宁枫脸色沉了下去:“郑先生说的话,有点太冒失了吧。”

郑少华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要稳,别特么瞎说八道,自己现在是稳重的人设。

他努力勾起唇角,笑了笑:“我的意思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第一眼看见宁小姐,就已经被你的美貌迷住了,希望宁小姐能给个机会。”

很好,这一句说得没问题。

郑少华在心里给自己叫好,暗自又得意起来。

宁枫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有些话换个表达方式,听起来确实就不那么刺耳了。

但她还是表示了拒绝:“不好意思,我是过来办事的,没有打算在这边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

郑少华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冲动在控制自己,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脱口而出:“别那么不识抬举,哥想泡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识相,就给我洗干净了去床上……”

话还没说完,宁枫已经愤怒地站了起来:“我本来以为一个看《瓦尔登湖》的男人再浮躁也浮躁不到哪儿去,没想到你竟然跟个二混子一样!饭也别吃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郑少华只觉得一瞬间,脑袋里的血就全部涌了上来。

滨海公园的工程、他爹的脸还有宁枫曼妙的腰身,交替在他眼前来回晃动,他咕嘟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燥热。

“侍者……”宁枫抬手去拍桌上呼叫的按钮。

还没等她拍到,郑少华一纵身直接越过卡座桌子,一把将宁枫扑倒在了沙发上。

“哥说了,被哥看上是你的福气!”郑少华眼睛血红,咯咯狞笑着,伸手撕扯着宁枫的衣服。

宁枫惊恐的大叫起来。

但小贝壳咖啡馆的隔音效果很好,她素来喜静,也不会特别有侍者在外面等着她招呼,喊了几嗓子,一点效果都没有。

她的力气敌不过郑少华。

绝望的眼泪顺着脸颊直往下淌。

忽然,卡座的门被一把拉开,赵牧如同天降的神兵一般,一把抓住郑少华的后领,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砰一声,扔了出去。

“谁特么坏我好事!”郑少华重重撞在墙板上,没感觉有多痛,而且那种亢奋的情绪有增无减,他抬起头,一下子就笑开了,“哟,我说是谁呢?又是你!怎么,教训还没吃够是怎么的?有种你就打起我,朝着脸上来,打一拳我让你坐十年……”

啪——

赵牧直接提起脚,一个大大的鞋印,印在了他的脸上。

郑少华顿时急了:“你他么真敢打!我……我特么让你在牢里出不来,你信不信?”

他握着赵牧的脚拼命摇晃,试图将他的脚拿来,但赵牧的力气大得像是超人,他晃了半天,出了脸被压得越来越扁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你把脚拿开,有种你把脚拿开。偷袭算什么英雄,有种……有种跟我单挑!”郑少华换了个套路,“要是你堂堂正正,正面打赢我,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我叫你爷爷行吧!”

赵牧还真就把脚拿开了,郑少华喘了一口气,紧接着抓起门边的花盆就向赵牧砸去:“做你么的梦,老子打死你!”

然而,赵牧松脚并不是真的因为听了郑少华的话术。

他比郑少华更早的抓起了桌上那束玫瑰花,就在郑少华举起花盆的一瞬间,便一脚踹了上去,然后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怼脸就是一顿猛砸。

玫瑰花瓣被砸得漫天飞舞,营养砖的绿色粉尘将郑少华整个脸都染成了绿色。

这动静很快引来了咖啡馆的人。

“怎么回事,都是怎么回事?”咖啡馆的老板亲自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这场景,整个人都傻了,“赶紧报警啊!还在愣着干什么?”

赵牧这才松了手,冷笑着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花瓣,扭头问宁枫:“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宁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惊恐的抓被撕烂的领子瞅着他俩打架,她整个人有点被吓呆了,直到赵牧问她,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吴老板,这个人想要在卡座里面骚扰我,多亏了这位先生帮忙。”

她感激的看向赵牧,很认真的点头:“这位先生,多谢您救了我。您放心,等会儿治安署的人过来,我会替您作证的。”

那个吴老板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看了几遍,神情微微变得凝重起来。

他记得那个躺在地下的男人,好像是郑市府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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