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那张脸,让杜清酌想起了龙云轩,也不知道此时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杜清酌叹了口气,这么久龙云轩都没再来找她一次,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小智一直盯着杜清酌的脸:“酌酌,悲春伤秋可不是你的性格,我知道你在想他,不然让暗影舅舅帮你找找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杜清酌赶紧掩饰:“谁想他了?人家想正经事呢。”

小智挑了挑眉:“原来想龙云轩不是什么正经事。”

杜清酌气道:“你……”

看着小智,杜清酌想起了一件事情,把想要骂他的话咽了下去。

小智能穿墙,可以派他去了解一下,看看关着龙夫人和杜有的那间地下室的情况。

“小智,你能不能去看看龙夫人和杜有现在怎么样了?”

小智摇了摇头:“你身下的这间库房,和你直线距离只有半米,房间二十平米,最远的角落离你不足六米,我离开你最远的距离也只有五米多一点,再远的地方我去不了。”

杜清酌无奈地看着小智,她是真的很担心两位老人啊。

“不过……”小智看着有些沮丧的杜清酌,突然又说道:“咱们头顶上,是鬼子的房间,你要是让我去那儿盯着死鬼子,倒是有可能。”

杜清酌怀疑的眼光看着小智:“盯人的话……小智,我能看见你,别人看不见吗?”

“我要是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你能看见我,别人也能。”

杜清酌轻嗤了一声:“那还想去监视别人,就你这蓝莹莹的身体,自带光源,到了晚上比月亮还亮,你怎么监视别人?”

小智双手插腰:“你这蠢丫头,就没见过你这么看不起人的。”

顿了顿,小智又道:“我还是给你讲讲智脑的本事吧,不然,你一直不知道和你在一起的小智我,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杜清酌点头:“好,好,我听着,看看咱小智都有什么本事。”

“其实我的本体一直嵌在你的脑子里,你面前的这个形,是我聚集了一些带电的粒子显现出来的。”

“我也是通过这些粒子,把金子里的元素分解开,再变成我能够利用的能量。”

“可以被我利用的粒子多种多样,平时我比较懒惰,用了单一蓝颜色的粒子组成身体,你看到我的样子,就是蓝色的,象一个全息景象。”

“我还可以用不发光的暗粒子组成我的身体,就像一个虚无的幻影,谁都看不见我。”

“所以,小智想让你看见,你就能看见,不想让你看见,你的眼睛就是瞎的。”

说到这里,小智身上蓝光突然熄灭,“酌酌,你猜我在哪?”

小智这么一科普,杜清酌也阴白了许多,这个智脑是个傲骄的主儿,夸一夸他,会更卖力气,本清酌竖起大拇指:“小智很强大,很有用。”

接着杜清酌话题一转:“咱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救出龙夫人和杜有。”

杜清酌摊开手掌:“我说小智,你那么厉害,能不能给我传送点儿有用的东西,弄把弹弓也行啊,好歹手上有家伙,不能让我赤手空拳对付鬼子啊。”

小智摇了摇头:“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这石头城堡有干扰,在这里面我传送的本事象是被封印了,根本施展不了,我怀疑搭建城堡的石头里面有什么特殊物质。”

“那怎么办?咱们被锁在这里,不知道堡里驻扎了多少人,不知道整个石头堡的布局,不知道有没有机关暗器,啥也不知道,笛子一吹,把舅舅引进来,人家来个瓮中捉鳖,全体完蛋。”

杜清酌再次叹气,这一次真的难到她了:“算了,你去鬼子那里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帮助……”

说到这里,杜清酌突然停了下来,“小智,你能带点药粉上去吗?给那个死鬼子下点药,这堡里估计就我一个医者,他病了自然会来找我,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小智回道:“能啊,不过质量不能太大,大了我带不过去。”

杜清酌掏出一包药粉来,这包药粉说起来很有些历史,还是她在临江村的时候配制的。

当时她把大黄、巴豆磨成粉放在了姜晓云的糖水里,害得姜晓云进京路上艰难无比,剩了一大包,一直也没机会用,更不舍得扔。

杜清酌手上似乎刮过一阵风,药粉消失了一部分,同时对面也没了动静,大概小智已经穿棚而出了。

本以为小智过些时候才能回来,没想到仅仅一刻钟,杜清酌的面前传来了小智的声音:“真是巧了,死鬼子正在吃宵夜,我给他加了点儿调料。”

杜清酌用手在面前挥了挥:“你还是变个带点颜色的吧,这么说话就象是自言自语,我有点儿害怕。”

面前的虚空渐渐出现蓝色的光点儿,光点儿越来越多,最后汇聚成小智的样子。

小智得意洋洋道:“酌酌,药粉我已经下好了,你准备一下,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请咱们出去给鬼子治病,到时该干些什么,你心里有点儿数。”

杜清酌点了点头:“我是得好好想一想,这个妖该怎么作……”

没多会儿,门外就传来脚步声,铁门被打开了,青莲走了进来:“清酌,主子突然肚子不舒服,连着去了几趟茅厕,让你过去给看看。”

杜清酌正躲在被子里装睡,听了以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平时要打要杀的,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

青莲脸色不太好看:“行了,要是主子在这儿,看你还敢这么说?赶紧的吧,去晚了弄不好又挨鞭子。”

杜清酌一副害怕的样子,忙三火四穿上衣服和鞋,赶紧跟着青莲出了门。

见到鬼子的时候,杜清酌很想笑,却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诊完了脉,杜清酌把嘴巴凑到鬼子耳边,鬼子不大习惯有人离得这样近,肚子疼得厉害,又不能把正在看病的她推开,只能忍着听下去:

“老大啊,这堡里是真有奸细啊,有人给你下了泄药,是巴豆加大黄,这药可老猛了。”。

还用你说?我是当事人,猛不猛我自己最知道,鬼子平日里的冷冽残暴全都消失不见,呲牙咧嘴地捂着肚子再一次跑着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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