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已经被删除了,修改了还是没有通过,残念。

其实我已经很注意收敛了,奈何就是不行,所以也没办法了。

在艺术和yihui之间是有界限的,我原以为我能够踩着界限前行,结果现在一起都被消灭了,既没有yihui也没有艺术……喵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一切都结束了。

两个人终于从那令人神智迷乱的欢愉当中清醒了过来。

夏奈尔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残留着的兴奋,正同时带着泪光和笑容看着自己的主人。

“陛下……”

说到这里,她好像又说不出话来了,只顾着紧紧地依偎在少年人的身边,享受着闲暇后的温存。

两个人侧躺着,双目相对,艾格隆仔细地端详着她。

这个平常温顺而又庄重的少女,此刻似乎因为灵魂与欲念的升华,而散发出惊人的美艳,尤其是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流光溢彩如同是荡漾着湖光一般。

太可爱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在承蒙她的照顾,被她崇拜,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自己真的配得上这种无保留的忠诚吗?

但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尽自己的努力去回报和回应,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辜负她了。

他对自己的能耐没有信心,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够完成命运交给他的大业,可是就算如此,他也还要信心满满地去拼搏去努力,因为……他不能让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期待落空,更加不能让自己牺牲的一切变得毫无价值。

不止是夏奈尔,还有其他人为他所做的牺牲和奉献,这些深情厚谊叠在一起,让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没有害怕和自我怀疑的时候呢?

但是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所以他宁可自我催眠,坚信自己必将胜利,坚信历史将由他开辟全新的道路,坚信自己这一生必将永垂不朽,让一切都匍匐在自己脚下。

要么成为皇帝要么成为疯子——要么同时两者都是,这就是他为自己做出的抉择。

带着梦游般的笃定,他轻轻地抬起手来,爱怜地抚摸着夏奈尔的头发。

“夏奈尔……”他轻声呼唤。“你还好吗?”

“我很好,从没有这么好过,陛下……我爱您!”夏奈尔忍耐着身体上的酸痛,勉强打起精神,,“感谢您赐予我如此光荣……现在我终于可以不用带着任何顾虑,骄傲地说出这句话了……”

“至少今天不用叫我陛下吧,叫我艾格隆吧。”少年人笑了起来,“在床上可没有什么陛下。”

夏奈尔的脸变得更红了。

“艾格……艾格……隆……”她鼓起勇气,试图念了好几声,终于叫出了这个名字,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顺畅地把这个名字叫出口。

“不错,很好听。”艾格隆点了点头,“那以后也这么叫我吧,老是叫陛下我也有点过意不去。”

“不!”夏奈尔突然大声回答,然后她微微低下头来,“陛下,您别让我为难了好吗,我怎么能这样称呼您呢!”

“如果就我们两个人在场,又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呢?”艾格隆笑了笑。

“那也不行。我是您的女仆,是您的臣民,更是您身边最贴身的侍从,正因为如此,我更加不能对您有任何轻慢,我应该做出表率,这样才能够维持组织和未来朝廷的纲纪,才能够让别人也用同样的尊敬来对待您。”夏奈尔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认真地回答,“就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您也是我必须尊奉的人,我不能让自己违背自己的信条。陛下,我只是因为爱您才会跟您索求这些的,从没有想过借此来抬高自己在人前的地位,所以您就让我对您的忠诚和热爱,以最纯粹的方式保留下来吧!”

这个傻姑娘!

何等盲目又何等惊人的忠诚,都到了这一步了,她居然还是自愿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地位……艾格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才那强行跟自己索要的勇气,已经是她为她自己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吧。

艾格隆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片刻之后,他又为夏奈尔感到有些可怜。

所以,为了不能让她更可怜,我更加不能辜负她的期待……

他心中再一次对自己说。

人,既是一堆骨肉组成的躯体,也是抽象意义上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一个人既是自己通过学习和模仿、以及一系列人生选择塑造了自己;也是被自己的亲缘、自己的社会关系所塑造的。

往好里说这叫牵绊,往坏里说这叫束缚,只看你自己怎么去看待了。

“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收回我的话吧。”他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凑过头去,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来收拾吧。”

接着,他强行忍耐住了剧烈运动后的疲惫感,让自己坐了起来,然后拿起散落在一边的衣物又穿了上去。

“陛下!让我来吧……”夏奈尔连忙想要也坐起来,然而因为身体上的疲惫和痛楚,她才刚刚起身就又重新躺了回去,“啊……陛下,抱歉……”

“别勉强自己了,夏奈尔。”艾格隆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夏奈尔的行动。“既然你尊崇我,那就要听从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今天放假,同时命令你好好静养,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做就行了。”

说完之后,艾格隆开始了清理工作。

他首先打开了窗户,让海风吹拂进来,驱散房间里的气味。

刚才激情当中谁也不会在意这种情形,但是清醒了过来以后,他才感受到房间里的气味着实有些奇怪。

接着,他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单,开始替换已经沾满了污秽和斑斑点点血迹的床单。

虽然他从小就被人服侍,从来没有做过家务,不过这么简单的活计倒也很轻松地就完成了。而夏奈尔则只能躺在床上,用充满幸福又满怀歉疚的眼神看着少年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完成这一切以后,艾格隆站在床头,然后向夏奈尔点了点头。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明天觉得身体不舒服的话,多休息几天也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也能够照顾自己。”

“不,我明天就能继续我的工作。”夏奈尔坚持己见,“陛下,我怎么能让您因我受累呢?这些小事……是不能浪费您时间的,都应该我来做才对……”

唉……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她这么坚持,艾格隆只能耸了耸肩。

“好好休息。”他又强调了一遍,然后走出了房间。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默默思考着,不知不觉地走出了修道院的遗迹,来到了海边的岩石边。

一路上有人曾经跟少年人打过招呼,但是他们都看得出来他神思不属,所以大家也自觉地让开到了一边,以免打搅陛下。

于是艾格隆一个人站在了海边,静静地远眺着大海,聆听者拍打礁石的涛声。

不知不觉当中,我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艾格隆心想。

经过了这些日子里,他发现自己已经留恋起了这座荒凉的小岛。

这座小岛,见证了他从无到有拥有一个忠诚于自己的团体的整个过程,直到刚刚还见证了他和夏奈尔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他在这里留下了许许多多难以磨灭的回忆。

但是注定不会是他的归宿,外面还有更大的舞台在等待着他发挥。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把这座岛屿拱手让人。

如果真的成为了法国皇帝,那么就算他宣称这座小岛是法国领土恐怕也没人会来阻止吧,反正本来就是无主之地……

然后,再把这里赠送给夏奈尔,作为一份微不足道的礼物——当然,那时候夏奈尔肯定也还会一直常伴在自己的身边,很少有机会再来到这座小岛上了。

就让这里的一切被时间尘封,作为丰功伟绩的永恒见证,存留在这里吧。

“陛下……您怎么跑到这儿发呆了?是在构思什么诗篇吗?”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旁边的一声招呼。

他侧过头来一看,发现自己的堂兄路易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边快步地向他走了过来。

在这座岛上,也只有自己的两位堂兄,才敢于以这么亲近和接近于平等的态度来对自己说话了。

老实说也不讨厌这样,毕竟每次都被人毕恭毕敬地面对,一开始觉得威风惬意,但久了以后也实在有些腻烦。

“你来得正好,路易。我还有事要找你呢。”他淡然点了点头。

“找我?什么事情啊?”路易有些奇怪。

“我希望你作为我的全权代表,去希腊一趟。”艾格隆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最近爱德蒙-唐泰斯在希腊进展顺利,因此是时候进入下一步计划了,我希望你代表我去同希腊目前的独立政府接洽,看看他们是否有意接受我们的援助——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也没关系,你同时去接触他们的反对派,那些之前在内讧当中受损的人,如果希腊政府不识抬举,我们就想办法把他们推翻,换上那些愿意做我们朋友的人!”

在艾格隆的解释下,路易大概明白了。

对艾格隆的阴谋,他没有任何的迟疑或者反感,相反波拿巴家族的冒险基因,在他的体内蠢蠢欲动。

“冒险!好!我喜欢!”他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我会去尽我所能完成您的任务的。”

“我就喜欢你这股勇气,路易。”看到路易跃跃欲试的样子,艾格隆笑了出来,“不过,鉴于基督山伯爵已经在希腊干得有声有色,为了不至于出现权责不清的情况,我决定厘清你们两个人到时候的关系——你是宗室亲王,地位当然比他高,他要对你保持礼节尊重,并且负责你的安全,但是相应的,你也不能干涉他的具体行动,他有权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执行我赐予的任务。我也会在给他的信中详细说明的。”

“好的,我明白了。”路易点了点头,但是艾格隆却也发现了他眼睛里隐蔽的失望。

艾格隆生怕他跑到希腊之后为了满足自己的权欲而瞎指挥爱德蒙,所以提前打了预防针。

“我的堂兄……”我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所有人中我最信任你,也最仰赖你的能力,但是一个组织想要存活,最重要的就是纪律,我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所以请你按我说的去做。”

“我会的。”路易连忙再度保证,但很快,他又有些迟疑地问,“您这样安排,是不是听了法利亚神父什么风言风语呢?”

“我做决定从来只是出于自己的考虑。”艾格隆板着脸回答,“法利亚神父只有建议权,最终如何做,都是我的主意。”

“陛下,我当然不怀疑您的睿智。”路易连忙回答,“但是,法利亚神父和基督山伯爵毕竟和世界脱节太久,而且他们彼此之间又那么亲密,我恐怕他们会将私利放在您的利益之上。”

很明显,路易是在嫉妒自己过于信任那对义父子,所以在挑拨离间。

作为一个统治者,他很乐于看到自己的部下们彼此不和——这样的话他们就更有动力为了取悦主上而努力表现自己,如果部下私下团结起来,一个君主很容易就会闭目塞听甚至直接被架空,权威也荡然无存。

但是这种内部斗争必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能发展成互相的激烈倾轧,否则再大的团体也只能陷入瘫痪。

其中的度,就只能艾格隆自己来把握了,至少现在他还能操持得住。

“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会做出判断的。”艾格隆淡然回答,“放心吧,无论我们打下多大的天地,它最终都是姓波拿巴的,外人无论如何也只是外人。”

“您记得就好!”路易也松了口气。

他之所以孜孜不倦地为堂弟效力,为的还不就是分一份江山?

“我刚刚做了一个决定。”沉默了片刻之后,艾格隆突然说。

“什么决定?”路易有些不解。

“如果在昨天,我的想法可能还会有所不同,但是今天以后,我已经决定了——我永远不会允许夏奈尔嫁给其他任何人,她必须一直常伴在我的身边,没有人能让我送走她,更没有人能从我身边抢走她。”艾格隆冷淡而又平静地看着路易,“如果有人问我凭什么这么自私,那么我可以告诉他,我是陛下,我想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就这么简单。是她也是你们让我成为那个对一切发号施令的人,那我就去做那个人!我满足你们的愿望,你们也得满足我的愿望。”

“陛下……”看着少年人的脸,路易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突然这么说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您赶走夏奈尔之类的话……”

“我是对自己说的,我敬爱的堂兄。”艾格隆突然微笑了起来,然后耸了耸肩。“所以,请永远不要得罪夏奈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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