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澜也为艺术献过身,她这时候应该只有十八九岁吧……”

赵官仁好奇的盯着墙上的油画,他一个大俗人欣赏不来高雅艺术,反正画中的萧澜一丝不挂,抱着一条腿靠坐在飘窗上,画风非常的细腻,连她的青涩和害羞都画出来了。

“快看!这两张也是她,不同年龄段的……”

严如玉忽然把他拉到了旁边,第二张的萧澜大约二十出头了,她靠在沙发上笑着拢起长发,吊带睡裙滑落在她的腰间,还有个女孩横躺在她腿上,而第三张明显是近几年的成熟风。

“妈呀!时间是三年前,她结了婚还让人这样画啊……”

严如玉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可赵官仁却指着第二幅油画,惊疑道:“你看她俩黏糊糊的头发,很像刚被人双飞过,这让我想起一句话,你搞艺术我搞你,这叫深入艺术!”

“哈哈~你思想别这么肮脏好不好,人家这是高雅的艺术……”

严如玉拉着他往外走去,笑道:“这里明显是个私人展厅嘛,肯定公开展出过这些画作,哪怕真像你说的那样,也只能证明一件事,萧澜的前男友就是她的老同学,邢乐就是一位画家!”

“萧澜结婚几年了,谈过多少男朋友啊……”

赵官仁顺手把大油画挪了回去,严如玉又说道:“萧澜结婚才四年,只听说她谈过两个男朋友,后来忙事业就一直单身,跟现在的老公也是聚少离多,所以一直没怀孕!”

“我估计她老公是绿了,脱成那样让人画,我就不信啥事都没发生……”

赵官仁搂着她走出了画室,刘天良他们也出了休息室,萧澜忧心忡忡的出了美术馆,怎知陈瑶大方的迎了过来,说道:“你不是要跟我开房吗,走啊!一起去洗澡!”

“什么?你要跟她开房……”

严如玉猛地瞪圆了眼珠子,但赵官仁却嘲讽道:“陈瑶!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刚挑拨完我跟你前夫,转头又来挑衅我女朋友,我看你就是小摩托不着火——欠踹!”

“自己约的炮,含泪也得打完,只有孬种才临阵退缩……”

陈瑶帮他整了整衣领,冷笑一声才扭头离开,但赵官仁又苦笑道:“胖子!你把她刺激的不轻啊,怎么也该好聚好散嘛,对了!里面有间秘密画室,有你老板的人体艺术!”

“不会吧?她还当过人体模特啊……”

刘天良惊愕的张大了嘴,严如玉笑着解释了一下。

“他妈的!”

刘天良顿时郁闷道:“难怪神秘兮兮的往这跑,原来是会老情人来了,这些小贱人没一个好东西,那种低级趣味的东西老子才不看,算了!不看白不看,反正又不是我老婆!”

刘天良扭头就往画室里跑,两人也笑着出了美术馆,但严如玉又问道:“胖子到底爱不爱萧澜啊,我感觉他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这么多爱情,全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赵官仁搂着她走向了中心花园,赵飞睇忽然闪了过来,笑道:“大爷爷!我们里外都搜查了一遍,连地下室都去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水里的尸鱼可真不少,没船怕是很难离开了!”

“哎?老公,他为什么叫你爷爷啊……”

严如玉纳闷的打量赵飞睇,赵飞睇又笑道:“我叫赵飞睇,我是他胞弟的亲孙子,当然得叫他大爷爷啦,你别看我大爷爷长的年轻,他有三十多个儿女,做你爷爷都足够了!”

“天呐!你到底多大岁数啦……”

严如玉惊骇欲绝的捂住了嘴,赵官仁翻了个白眼道:“要是按历史算,我特么都一千多岁了,但要是按我的经历来算,我应该……三十四了吧,唉~这一晃就是八年喽!”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

严如玉松了口气才跟他进了博物馆,这时候也没人管什么古董了,搬来古桌旧椅吃起了宵夜,博物馆的幸存者也是一样,不少人躲在地下室饿了两天,一个个都跟饿死鬼一般。

“哥!过来吃面了,火腿牛肉面……”

陈二奶娇滴滴的招着手,中间一张八仙桌没人敢坐,赵官仁大大咧咧的坐了过去,萧澜正陪着仇大师在一桌吃面,不过仇大师显然饿惨了,连跟她聊上几句的工夫都没有。

“邢老板!你这里宝贝这么多,吃完了就挑几件给咱们讲讲吧……”

栾茜的老爹站起来拱了拱手,看得出他很稀罕满屋子的古玩,这座展厅被布置的很典雅,整体是一个田字型,泪流满面的古董都放在玻璃柜中,让射灯照射的璀璨生辉。

“可以啊!只要大家爱听就行……”

邢白毛擦擦嘴站了起来,拱手笑道:“不过我求大家一件事,这里每一件器物都是历史的鉴证,希望大家能好好爱护,不要再拿战国金银错来煮面啦,这是糟践文物啊!”

“你不是个油画家吗,怎么还倒腾上古玩了……”

赵官仁捧起面碗看向了他,邢白毛笑道:“我大学学的是美术,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古玩的热爱,不过我这面还没吃完,还是有请我的小师妹吧,她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对!让小澜上去讲,看她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进……”

仇大师也笑着挥了挥手,情绪低落的萧澜只好勉强起身,走到一组展柜边苦笑道:“我只是略懂皮毛,说错了还请大家指正,嗯~我们就从这件唐代水晶宫灯讲起吧,它是禁止交易的文物……”

萧澜挺直腰杆侃侃而谈,还拿起精美的图册给大家讲解,但赵官仁忽然起身走了过去,仔细盯着玻璃罩中的水晶宫灯,皱眉道:“这么一个大新活,你说这是唐代古董?”

萧澜相当惊讶的反问道:“这一眼开门的古董,怎么能是大新活呢?”

“你懂啥叫一眼开门吗,这要是文物,老子生吞了它……”

赵官仁突然掏出了匕首,一刀插进锁头拧开了柜子,伸手就要去拿珍贵的水晶宫灯,邢白毛吓的跳起来惊呼道:“不能碰!那可是文物,易碎品啊!”

“你们知道宫里点灯用什么油吗,必须是不起烟的上等蜂蜡……”

赵官仁满不在乎的取出了宫灯,打开灯盖闻了闻里面的气味,回过头就蔑笑道:“哼哼~我就知道一股子菜油味,古时候穷人家才用菜油点灯,有点钱的都是动物油或石蜡!”

“小友!”

仇大师摆手笑道:“你这话说的没错,但一千多年的老物件了,难保有个蠢材把菜油倒进去点灯吧?”

“既然是一千多年的金子,有这么闪闪发亮的吗,这底座就是个假货……”

赵官仁托起灯盖说道:“乍一看盖子上雕的是尊菩萨,但在艺术造诣极高的唐代,居然把菩萨的嘴给雕歪了,正所谓歪嘴的和尚念不出好经,这在宫里可是要杀头的,全家都要流放!”

赵官仁说着就把灯放下了,顺着展柜浏览其它古玩,很快就摇头道:“好家伙!真假参半,一级文物全是假货,连个夹瓷盏都是高仿,只差司母戊鼎没敢仿了吧,你们整个就一坑人国宝帮啊!”

“您是高手,我们这里都是工艺品,您满意了吧……”

邢白毛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萧澜也无奈道:“不要小看民间的收藏家了,这些都是专家鉴定过的文物,不过你开心就好,老邢!仇老师!我们到楼上说会话吧!”

“嗯!好,麻烦茗烟小姐给我们泡壶茶……”

仇大师笑呵呵的背手上楼,萧澜等人也都跟了上去,可是栾茜的父亲还是不信邪,跟几个朋友走到展柜前说道:“赵警官!这地方可是有点名气的,不可能摆一眼假的东西糊弄人吧?”

“岳父!你要是喜欢就随便拿,算我送您的彩礼……”

刘天良走过来抄起宫灯,一把塞给了惊愕的老秃头,但赵官仁又一刀劈开了圈椅,冷笑道:“看看清楚,这特么是黄花梨吗,我家连柱子都是黄花梨,我拿鼻子都能闻出味来!”

“唉呀~”

栾茜走上来挽住刘天良,不耐烦的说道:“管它是真是假呢,再值钱也不能当饭吃,还是想想咱们明天怎么办吧,这孤岛上可没有超市,咱们的食物最多撑两天!”

“明天找根路亚鱼竿,水里有箱子就钓过来,靠水还能饿死你啊……”

刘天良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秀恩爱似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赵官仁也不管幸存者们睡哪了,直接带着严如玉出了门,里外走了一大圈之后,两人便来到了最深处的大型展馆。

“飞甲!你安排兄弟们值夜,我在厂房休息……”

赵官仁交代了一番之后,两人便来到了厂房内的小办公楼,随便在二楼找了一间办公室,根本不管这是谁的房间,严如玉猛地跳进赵官仁怀中,双腿盘在他腰上便激情拥吻。

“严小骚!你这么猴急,是不是又想抽雪茄了……”

赵官仁淫笑着把她顶在墙上,严如玉娇嗔的捶了他一拳,说道:“你身上都臭死了,想让我吐你一身啊,你要么弄点水冲个凉,姐姐陪你慢慢嗨,要么你就别瞎折腾我!”

“那劳烦美人姐姐帮我沐浴喽,好不好呀……”

“哼~就知道你不会让我闲着,走!老婆陪你鸳鸯浴去,哈哈哈……”

严如玉浪笑着把他拉了出去,反正厂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出了办公室就开始脱衣服,一路上各种风光无限的诱惑,结果她刚跑进茶水间关上门,突然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

赵官仁赶紧冲过去踹开了房门,只看严如玉瘫在地上瑟瑟发抖,指着窗外惊恐的结巴道:“有、有鬼!满脸都是血,从外面一下子飘上天了,树、树上还有个死人!”

“哪呢?”

赵官仁狐疑的拔刀走到了窗户,猛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短发的女人,舌头已经吐到了下巴上,整张脸青紫一片,随着摇摆的树枝在半空飘飘荡荡。

“我去!这不是售楼小姐吗,怎么死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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