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南海诸国最近流行的小玩意。”王邵微笑着介绍道。

众人也是望着天空的烟花出了神,他们虽身处高位,但这等稀奇又壮美的东西,也是从未见过。

“嘭~”又是一声,夜里被闪烁的“星辰”照亮,京城中,所有不明原由之人,均来到屋外,观赏这从未见过的美景。

一名身穿裘衣的男子,也是如此,他望着烟花,嘴角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眼中也是如烟火般亮起,但那眼里的“烟火”,却是显得如绝域的冰川,冰冷刺骨,却又闪烁着无尽的疯狂。

他望着烟花痴迷,他伸出手掌,仿佛那夜空的闪光,是一位少女般,想要去摸索。

他收回手掌,在一旁又唱又跳,显得有些滑稽,突然,他僵住身体,张嘴狂笑,笑声的持续很长,直至眼中泛起泪光才停止。

他呆呆的望着天空,低声呢喃,“开始了!哈哈哈!”又笑了起来。

“轰隆~”一声巨响,晚风带着暖意,将怀王额头的发丝吹动。

只见广场亮起一阵刺眼的光芒,将夜空照得如白昼般。

“王邵!”怀王瞪红了怒眼,他抓着王邵的衣领,一拳过去,毫不犹豫。

王邵跌倒在地,他双眼瞪圆,似乎还没回过神来,众人,皆是如此。

“怎么会!”王邵爬起,他望着刚刚发出光芒的广场,在明月楼的他们,距离说远不远,但此时的广场,已是漆黑一片,连平日里挂起的灯火,也消失不见。

“你特么的!让老子看这个!”怀王满脸怒意,他提步上前,看样子,似乎打算再揍王邵一顿。

昌平王拦住怀王,他一脸铁青色,话语声也变得低沉,“先看看尚书大人打算如何解释!”

王邵回头一望,周围各位眼中凛冽,齐刷刷的望着自己,“我…我也不知。”

“不知!”陈寿冷笑,“你极力主张办理的赛事,你安排的烟火,现在,爆炸了,死伤都还说不请,你告诉我你不知,说得过去么!尚书大人!”

短短一瞬,明月楼被御林卫围得水泄不通,原本,他们担任安保工作,本想着,京城的比赛,以为是个美差,也就观赛、吃饭,想不到,竟然摊上此等大事,看来,又得几个晚上不得安生。

“大人。”李如龙闻声赶来。

“伤亡如何。”陈庸急促的问道。

“大人…事发突然,目前已经组织大夫前往,现场还没有盘算,但小的约摸一看,大约…”

“说!”陈寿怒吼。

“死伤不下百人。”

众人吸了口凉气,虽然虹国边关总有些摩擦,但国力悬殊,总的来说,虹国天下太平。

在这样的年代,京城无故死伤上百人,且不论围观的权贵子弟有多少,哪怕全是平民,这担子,也是难以挑起。

目前,圣上出京,两大王爷、宰相参与,大尚书主持的比赛,出了这等案件,这几位手握重权的人,待圣上回京,怕不都得脱层皮。

“哼!”怀王直勾勾的盯着王邵,“王大人,你给我好好捋捋,不拿个说法来,老子先拿你开刀!”说罢,怀王冷笑着,先行离场。

苏岩见状,也是叹气摇头,走了出去。

“御林卫听令!”怀王的声响从楼下传来,“包围大尚书府,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出入,违命者,斩!”

陈寿听则摇了摇头,不管王邵在背地里做着什么勾当,明显不会做出作茧自缚的事情,怀王的用意,怕是深呐。

“无碍,清者自清,他想查便查就好了。”王邵恢复如常,满脸的温和与淡然。

清晨,京兆府,尹恩双眼迷离,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大人。”捕快前来。

“情况如何!”

“伤员基本安排妥当,只是现场查验有些奇怪。”

“奇怪?”

“嗯,按理来说,这等烟火本国虽稀少,但本质,是由火药构成,从现场,烟火的残留之物来看,即使引发爆炸,威力也不因如此,而且,现场发现,爆炸中心有挖掘的痕迹,还有些许牛皮,以及些许木炭和硫磺之物。”

“你是说,有人先去那里埋了炸药?”尹恩轻轻的敲打额头。

“那些牛皮,以及木炭碎屑,是的,有人埋了炸药!”

“唉…”尹恩轻叹,王邵的事情还没得出结果,现在又来一出。

昨晚收到圣上来信,说是三天后到,按照信鸽传信的速度来看,从现在起,只剩两个日夜给自己。

身为京兆府尹,京城的治安是自己职责所在,现在闹这一出,若查不出个结果,那几位最多也就脱层皮,自己,这乌纱帽可就到头了。

“还有什么?”尹恩又问。

“南市,有一人家,昨晚,全家遇害!”

“南市?”尹恩思索了会,“给我具体标出来!”

“爆炸案件,还有谁在查。”

“现场有御林卫三尉队在。”

“怀王呢?尚书府呢?”

“怀王组织一些御林卫将尚书府包围了起来。”

“唉…”尹恩又叹,“罢了,你跟着御林卫查,南市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小的明白。”

待捕快走出后,尹恩拍了拍手。

“大人。”一名花帽男出现。

尹恩将捕快标明的纸条拿给他,“叫张魁去查,接头时,小心点。”

“小的明白。”

怀王府。

怀王起了个早,此时的他,在书房坐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唰”的一声,明月出现。

“发现什么!”怀王急忙问道。

“昨天和御林卫翻箱倒柜的查了一夜,尚书府基本没太大问题。”

“没问题你回来做甚,新月怎么交你的!”

“王爷,他府邸没什么问题,但王家却有些奇怪。”

“说来听听。”

“连夜,借着爆炸的案子,我们将尚书府,还有王家大院,嫡系族人住址查了个便,您猜怎么。”明月问道。

“别跟我学新月那套,快点说。”

“京城,这个王家的起源地,竟然除了王邵一家,其余族人,只有年迈的家老在,中年、青年、甚至孩童都不在此地!”

“这是为何?”怀王有些不解。

“是呀,这是为何?”明月摆了摆手。

怀王一拍桌子,“我问你,你怎么反来问我!”

明月继续摆手,“事出有长必有妖,新月教的。”

“你下去吧。”怀王摇了摇头。

不过如明月所讲般,事出有长必有妖,这王家一众年轻人去了哪?为何要离开京城,这一切的一切耐人寻味。

此刻,怀王无比的想念新月,在圣上出京后,怀王便派新月跟在后边,为的,便是查查他王家炼铁厂在圣上巡察前后的反应。

但奈何,现在京城出了这么一档事情来,怀王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让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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