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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澹台潽不解,转动轮椅,向她行去,“怎么错了?”
“如果是一个厌恶男人的女子,又怎么会用手去碰她最讨厌的男人的身体呢?而且还是那里。”她说着,已然俯身伸手,探进水桶里。
澹台潽不解的看着她,只见百里卿从浴桶里捞出一把匕首来。
水珠顺着匕刃滑下,上面的血丝已经浸泡干净了。百里卿玩弄着匕首,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是女子,会采用剪刀,咔嚓一刀,即可剪掉,这不是更方便?而且,还不用用手扶着死者的生殖器。但是用匕首则不同,必须抽出一只手扶着生殖器,方能割下。
一个厌恶男人的女人,只会觉得男人的生殖器格外肮脏,根本不愿意用手去碰。这屋里明明就有剪刀,而凶手却选择用匕首。
所以百里卿断定,凶手是一名男子,且是一名受过*的男子。是一个被强行变成弯男的直男!
再看那大床上的男子,百里卿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她现在明白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陈述他自己的经lì。
“被强。奸这种经lì
,男子比女子更难接受,对吧!”她幽幽的道。
澹台潽一脸茫然,不过深思一下,百里卿的话确实是那么回事。
身为一个男子,若是被另外一个男子那啥,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是极难接受的。比如之前的牛南,便是因为年少时被断袖的那位地主公子时常侵犯,导致他变成一个心理不正常的人。
“这世上的变态还真多。”百里卿笑道,面上写满了认真。
澹台潽瞧着她,半晌才道,“卿卿,你跟我说实话,你还是以前那个百里卿吗?”他的声音很沉,屋子里一片死寂,所以百里卿听得格外的清楚。
把玩匕首的动作顿住,她的目光一滞,神情一滞,匕首险些划到手指。
澹台潽打量着她,观察她的神情,又接着道,“据我所知,以前的百里卿,不会查案,不会武功,更不会喜欢我。”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目光又沉了几分,定定的看着百里卿,“你、真的是百里卿吗?”
连续的质问,让百里卿来不及反应。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怀疑。而且这个人,还是澹台潽。
她到底该说他聪明,细致,还是该说他多疑?
沉默了半晌,她掀起眼帘,眸光慢慢沉淀,对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
百里卿笑了,“澹台潽,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百里卿?”她扬眉,微微侧身,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你若是去鬼门关走上一趟,也许你就明白了。明白,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她咬紧牙关,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sù
澹台潽。
而那男子,只是眯了眯眼,依旧打量着她,最终收回了目光,垂下了眼帘,“我想你误会了,我并非不信任你。我只是想告sù
你,无论你是谁,我喜欢上的人,是现在的你。”与过去的百里卿无关,即便她真的如他所怀疑的那般,不是百里卿。
“就算你不是百里卿,我依然喜欢你。”他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话落,便转动轮椅,往门外去。他知dào
,百里卿对他隐瞒了什么,因为以她的性子,若是真的那么理直气壮,绝对不会回避他的目光。
看着那人的背影,百里卿只呆了片刻,便回神了。她垂眸,薄唇微抿。不是她不想告sù
他,只是害pà
澹台潽不相信。毕竟,借尸还魂,穿越重生这种事情,别说迂腐的古人了,就连她这个现代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澹台潽那番话,却深深的刻在了百里卿的心里。
金岳等人赶到的时候,百里卿已经勘查完现场,从屋里出来了。据她所了解,死者名唤赵里,是一名住在云泥县十里街的秀才。
“又是秀才,莫非这凶手偏爱秀才?”金岳叹道,一共九起案子了,九名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秀才这个身份。
他说完,探视的目光看向百里卿,却见那女子站在风月楼门口,对着对面的宝月楼发呆。宝月楼是众所周知的男馆,表面上只卖艺,背地里谁知dào
做些什么勾当。
“百里夫子,这案子您可有头绪了?”金岳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询问一下。
被打断了思路,百里卿幽幽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金岳,又看向不远处的老鸨,“今晚伺候赵里的是哪位姑娘?”她问道,声音略沉。
老鸨一愣,看了看金岳又看了看澹台潽,再看向百里卿的眼中多了几分狐疑。她想不通,这里有捕快,还有一位皇子,怎的就等着这丫头开口。
这丫头什么来历?
“百里夫子问你话呢!说,今晚伺候赵里的是哪位姑娘?”金岳一开口,老鸨吓了一跳。
收起了那几分狐疑,垂头道,“金捕快,伺候赵公子的是我们家小倩。可是我们家小倩还没进屋去呢!”
“小倩?”金岳拧眉,尔后惊道,“文倩?”风月楼的花魁,文倩?
“你认识?”百里卿瞥他一眼。
金岳这才讪讪的挠头,尴尬的笑笑,“不认识!不过咱们云泥县谁不知dào
文倩姑娘的大名。她可是云泥县第一美人。”
又是第一美人,这古代的第一美人,可真不少。
百里卿摇了摇头,随即抬手打了个响指,指向老鸨,“劳烦将文姑娘带过来,我有些话想问问她。”她大概已经猜到文倩是谁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方才在街上瞧见的那位身穿桃红衣裙的姑娘吧!
“不用麻烦了,我已经来了。”百里卿的话刚落,一道柔媚的女音便响起。
目光寻着那声音看去,百里卿望见那下楼的女子。果然不出她所料,果真是方才那位身穿桃红衣裙的女子。
女子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百里卿身上。打量百里卿的目光含着几分戏谑的味道,由上至下,从头到尾,一点不漏。文倩将百里卿看了个遍,百里卿也将她瞧了个遍。
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似是特别设计的,有些像抹胸吊带,只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还覆了一卷薄纱,轻柔的掩着脖颈,桃红衣色,衬得那皮肤更为娇嫩。
身材是一等一的好,胸部丰满,估摸是C。
身高一米七几,可比百里卿高出一截。这身材,适合做模特,这脸蛋又适合当明星,天生就是耀眼的人。
“姑娘卖艺还是卖身?”百里卿微微扬首,突然问道。
在场几人愣住了,包括君越。她瞧百里卿的目光满满都是讶异,看了百里卿半晌,又看了看澹台潽。那男子唇角含笑,眼中的讶异渐渐褪去,似是见惯不怪了一般。
君越拧眉,她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哪里不如百里卿,百里卿时而粗鄙,时而暴力,这样的女子哪能叫女子,真想不明白,大殿下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
“卖艺不卖身!”文倩巧笑倩兮,神色从容,语气也十分平和。
百里卿微微眯眼,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好奇。一个身处风月场所的女子,面对如此直白的问话,却丝毫没有羞耻与自卑,真是奇了怪了。难倒她是真心喜欢这个职业,觉得很高雅?
谁都知dào
青楼女子,身份卑贱,受人唾弃。面对百里卿带着攻击性的话语,文倩却恍若未闻一般,可见这人的应变能力,非同一般。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冒昧问一句,姑娘芳龄几何,在这风月楼里有多久了?”
“二十有七,来楼里五年了。”她一一回道,很是配合。
百里卿扬眉,脚步略转,便绕着文倩兜起圈子来,“以姑娘的姿色,想必不少权贵争着想要为姑娘赎身。我想知dào
,姑娘为何至今还滞留于此?”她的话落,脚步随之落定,就站在文倩的身前,两人相隔两步远的距离,四目相对。
“与其给人做妾,不如在这风月楼里做花魁来得潇洒。”她对答如流,眼角微扬,似是得yì。
百里卿浅笑,眼里多了几分赞许。她很欣赏文倩的想法,只是她的答案,并非实话。
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尔后下意识的交叠两手,端在小腹,掩饰紧张。且,回答问题的时间间隔过短,可见是早就准bèi
好的答案。
“不知文姑娘与宝月楼的陶宇陶公子可认识?”百里卿依旧在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透着几分森冷。
未等文倩做出回答,一旁的老鸨已经变了脸色。由此,百里卿也不再需yào
文倩的答案了。
她敛笑,突然变得正经不少,“赵里的死亡时间是在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之前,请问这段时间,你在哪里?”百里卿这么问,只是例行公事。
但澹台潽却觉得疑惑,毕竟,方才她在房中还说了,凶手是一名男子。
文倩眯眼,唇角弯了弯,“这位姑娘的意思是,怀疑小女子?”
“人是在你房里死的,我不过问你两句,你何必如此多疑。”百里卿耸肩,一副纯真模样。
文倩语塞,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在阁楼上吹风,喝了些许酒,有些头晕,想醒醒酒。”
“吹风只会让你头更晕,我看你不是为了醒酒,而是为了观望对面宝月楼的陶宇陶公子吧!”百里卿说着,转过身去,踱步到风月楼的门口,微微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宝月楼,接着道,“你之所以留在风月楼,也是因为你以心有所属,且你心仪的男子正是宝月楼里的陶宇陶公子。”她的语气果决,没有丝毫犹豫或不自信。
文倩一愣,眼里的轻蔑之意褪去些许,她慢慢的敛起眸光,一本正经的打量起百里卿来。
一旁的老鸨脸色更是难看,目光一横,便瞪了文倩一眼,那眼神里满满都是责怪。可见,老鸨早就知dào
文倩的心思,而且一直在反对。
“即便你说的都是对了,那也足够证明赵公子出事的时候,我并不在那间厢房之中。”文倩敛眸,微微侧身,又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么多捕快围在这里,不去捉拿凶手,盘问我一个弱女子做什么?”
金岳也不明白,只是将疑惑的目光看向百里卿。
百里卿浅笑不语,看了文倩半晌,又将整个风月楼打量了一圈,尔后才对金岳道,“将尸体带回去吧!”
金岳急忙点头,尔后吩咐人上楼去搬尸体。
“华夫子,劳烦你随他们去县衙验一下尸体。”百里卿的目光转向华筝,她对华筝很是信任,那种没理由的信任,叫澹台潽一阵吃味儿。
华筝垂眸一笑,点了点头,等到捕快将尸体抬下来,便随着他们一起往县衙去了。同去的还有梅潇几人,回客栈的便只有百里卿和澹台潽。
回去的路上,那女子一直沉默。
澹台潽压不住心下的好奇,打破了宁静,“你怎么知dào
,文倩喜欢宝月楼的陶宇?你认识陶宇?”
“不认识,是文倩告sù
我的。”她笑笑,推着澹台潽穿梭在人群之中,“她的腰间挂了一块红玉,玉上刻了一个宇字。金捕快说对面的宝月楼有有一位叫做陶宇的小倌与文倩齐名,所以我猜那红玉是陶宇送给文倩的。之前我们路过风月楼不也瞧见文倩在阁楼上张望吗?当时不知dào
她在看什么,现在知dào
了,是在看陶宇。”
澹台潽听了,这才了然。
点了点头,他又问,“你不是说凶手是一名男子吗?方才你追着文倩盘问那么多做什么?”
“据我了解,目前九名死者,除了同是秀才以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是文倩的座上客。”这是从金岳拿来的案卷里瞧见的,所以文倩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就算她不是凶手,也肯定和凶手有些关系。
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凶手要杀死赵里,并且为死者沐浴,布置好现场,少说也得花上一两个时辰。虽说厢房的窗户是开着的,可百里卿查看过了,根本没有凶手逃走的痕迹。足矣见得,凶手根本没有逃走,就在风月楼中。
“你怀疑文倩?可文倩是个女人。”
“澹台潽,不要被眼睛所看见的东西迷惑了心,有时候你看见的都不是真的。”女音幽幽,格外低沉。
澹台潽垂眸,半晌才接话,“就如你一样?”
那女子没再回话,两个人回到了客栈里。根据百里卿所说,金岳派人暗中埋伏在风月楼与宝月楼附近,也找人盯上了文倩和陶宇。
翌日清晨,百里卿与阎笃一起去了宝月楼。澹台潽和之音、君越去了风月楼,华筝则与梅潇去了县衙。
验尸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要么死者的呼吸道里吸入了迷烟,要么就是在胃里发xiàn
了迷。药的成分。所以,正好验证了百里卿的设想。
百里卿迈进了宝月楼,入目便是一个个或清秀,或娇美的男子。形态各异,可谓任君挑选。
楼里女子不少,男子也有,不过都是些正当交流,如诗词赏析,又如听琴谈心。百里卿进门之后,便有一身穿红衣的男子摇扇而来,将她引上了二楼。
昨晚百里卿熬夜查看了陶宇和文倩的卷宗,发xiàn
这两个人都是五年前来到云泥县,文倩进入风月楼,陶宇进入宝月楼。最重yào
的是,这两个人在来到云泥县前的卷宗乃是一片空白。实在让人好奇,他们两人是否五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可是据老鸨所说,文倩与陶宇在一年前便断绝了来往,暗地里也没有来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娘,这就是陶宇的房间,您请便。”红衣妖娆的男子浅笑颔首,将百里卿和阎笃领到了门前便退下了。
阎笃在门外等候,百里卿一人进去。
满室馨香,让人一进门便觉得闯进了春天一般。圆木桌上放着娇艳的花朵,珠帘后水声琳琅。百里卿脚步微顿,目光顺着珠帘看去,望见那扇画屏,只见画屏上映了一道身影。
百里卿微微一愣,而后便听画屏后传来暗沉低哑极富磁性的男音,“是百里姑娘吗?请稍等片刻,奴家马上就好。”语气娇柔而魅惑,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百里卿微扬唇角,只觉这种明目张胆逛小倌馆的感觉真好。自古便有断袖之说,古代的文人墨客多有龙阳之癖。家中除了养些姬妾,身边还会有书童近侍,他们不止负责打理主子的生活,多半也掺和主子的性生活。古代称起为外交,与姬妾则为内交。
传闻,小倌馆都是没有名字的,牌匾一般都是一片空白。而这宝月楼,能明目张胆的挂牌子,可见其名气不小。说白了小倌就是靠卖色相为生的男子,也就是男妓。在古代,小倌的身份可比青楼女子的身份还要低微。
百里卿依桌而坐,随手取了一只茶杯,便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菊花清香,她拧开茶壶盖子一看,才见里面漂浮着些许晒干的雏菊。难免又想到那几名被爆菊的死者,百里卿自己笑了。
陶宇出浴,穿好衣服从画屏后出来时,便瞧见那女子一个人坐在桌边望着茶壶傻笑。
从侧面瞧去,她一袭白衣衬墨发,如一笔勾勒的水墨画,浓淡相宜。长而卷翘的眼睫低垂,目光如水倾泻,娇俏的鼻梁白皙小巧,两片薄唇轻抿,如三月桃花瓣。
未施粉黛,却浓淡相宜。陶宇看得有些痴了,若非百里卿回头对上他的眼,怕是回不了神了。
“奴家陶宇,见过百里姑娘。”狭长桃花眼略弯,他笑了。眼帘压低,向百里卿矮身见礼。
那女子的眸光泛着冷意,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想到美男出浴,竟也是如此诱人。湿漉漉的长发披肩,身上裹了一件宽大的红袍,胸襟半晌,白皙光洁的胸膛。裸。露,隐约还能瞧见水痕,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过来坐吧!”百里卿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拎起茶壶又为他斟了一杯。
她的神情从容,与陶宇平日里见着的那些女子大不相同。丝毫没有为他的美色所震惊,更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目光。
落了座,陶宇才道,“听说百里姑娘今日使代表金捕快来的?”他问道,接过茶盏,道了谢。
百里卿放下了茶壶,抬目看向他,沉声应道,“没错,是代替金捕快来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
“不知姑娘想问奴家什么问题?”陶宇掀起眼帘,眼含秋波,扫向百里卿。
百里卿只觉浑身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通达全身,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和风月楼的文倩是什么关系?”百里卿一边问道,一边垂眸打量陶宇执着茶杯的手。
只见他的虎口处有些许的茧子,若非常年握刀剑,只怕磨不出这样厚的茧子。这说明,陶宇会武功。
“奴家与文姑娘没有关系,只曾相互倾心,一年前已经断绝关系了。”陶宇说着,端起茶品了一口。
百里卿扬眉,略略点头,“那你可知dào
文倩每晚都倚在阁楼上看你?”她说话间,目光转向了那画屏,只见画屏上点点红梅开得绚烂,却总给了百里卿一种诡异的感觉。
听了百里卿的话,陶宇执着茶盏的手一顿,目光一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是吗?这奴家可不知dào。”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冷,百里卿的目光从画屏上收回,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她问道,微微眯眼,仔细的打量着陶宇的神情。
“奴家是朔州容县人。”
“朔州离这里可有一个多月的路程,你怎么会到云泥县来的?”百里卿小小惊讶了一番,因为她发xiàn
陶宇没有撒谎。
那男子的目光沉了下去,薄唇轻抿,不再说话。
半晌,他才掀起眼帘,定定的看着百里卿。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发杂的光芒,百里卿看得一愣,而那人的目光越发深沉,似是装满了心事。
目光下移,挪到陶宇的胸前。那白皙的胸膛,吸引了百里卿的目光。她左右瞧了一番,眼尖的瞧见他衣襟内侧的一点红痕。
“那是什么?”她扬了扬下巴,目光盯着陶宇的胸膛。
那男子垂眼看去,随手将衣襟拉开,春光乍现,一个小圆点暴露在百里卿的眼前。她的呼吸一滞,被眼前的美色惊到了。
只觉两眼冒金光,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下意识,百里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听陶宇含笑的声音道:“是方才一位客人不小心挠的。”他说着,将衣襟拢了拢,站起身去。
款步走到百里卿身前,慢慢弯下腰。修长白皙的手搭上百里卿捂着眼睛的手背,将其拉下,“姑娘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偏生在奴家沐浴的时候来!”那语气娇柔魅惑,极富磁性。
听得百里卿酥酥麻麻的,被捉住的手似是触电一般,全身不禁一颤。
她彻底呆住了,因为眼帘一抬,便是陶宇那白皙的胸膛。那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捉着她的手松开,转而移向她的下颌,轻轻挑起。另一手缓缓摸到自己的腰际,修长的手指一挑,腰带拨开,衣襟刹那散开。白花花的身体倒映在百里卿的眼底,她不由自主的张嘴,瞪大眼,瞳孔骤然一缩,当即愣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嫖的!
也就在此时,嘎吱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车轮声从门外传来,转眼便戛然而止,在门口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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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妞儿们,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哟!
百里:其实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要过端午节
澹台:为了纪念屈原的死呗!
阿奴:屈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大家都记得他忌日的人,也是蛮牛的!
澹台:话说回来,奴哥,这个韩宇又是什么鬼?
阿奴:额,这个嘛,这个嘛你还是问你家媳妇吧!
百里:这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免费欣赏一下美男而已!还没摸呢!
澹台(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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