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夏倾歌瞧不上夏静怡,而是夏静怡长这么大,她挥鞭子的次数,要远多于拿绣花针的次数。

这会儿说她在绣嫁衣……

那画面,夏倾歌还真有些无法想象,怎么想她都觉得怪怪的。

将夏倾歌的诧异看在眼里,岳婉蓉笑着开口。

“静怡和韩家的亲事,已经口头约定好了,若非如今情势不对,大约流程也都走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她开始准备,倒也不算早了。女人出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能穿自己绣的嫁衣,也是好的。静怡虽然不善针织刺绣,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性子倒是磨的沉稳了许多,她坐得住,嬷嬷又乐的教,就算起初做不太好,这慢慢来总归不会太差。”

这点,夏倾歌倒是认同,不过,却不适合她。

她虽然也用针,但却只用银针刺穴,想让她去刺绣,活了两世,还真是做不来的事。

心里正寻思着,夏倾歌就听到岳婉蓉开口,“还说呢倾歌,我之前让你和王爷说,我想见见他,这事你是不是和他提也没提?”

听着岳婉蓉话锋突转,夏倾歌嘴角不由的抽搐。

“娘,你这个时候提这茬,怎么感觉怪怪的。”

“有吗?”

“娘,你见夜天绝,不会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和我定下亲事吧?”

夏倾歌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只是,她话音才落,就见岳婉蓉坦然的点头回应。

“对啊,娘就是想问问这件事。”

“娘,你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这不是添乱吗?就是夜天绝肯答应定下来,如今局势不也不允许吗?况且,我有那么差吗?非要这么上赶着嫁出去?”

夏倾歌说的,岳婉蓉自然都懂,只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她有些担心拖久了,会迟则生变。

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岳婉蓉缓缓开口,“倾歌,别管怎么说,娘是希望你和王爷两个人,能快点定下来的。我和你爹都老了,如今局势动荡,谁也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或许陪不了你太久,有王爷在你身边照顾你,我们……”

“娘,你都在说什么呢?”

打断岳婉蓉的话,夏倾歌眉头紧蹙,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岳婉蓉的手腕。她想看看岳婉蓉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因为她总觉得,岳婉蓉说话怪怪的。

感受到夏倾歌的动作,岳婉蓉也没有躲闪回避,她任凭夏倾歌诊脉,一直到夏倾歌收回自己的手,她才轻轻的笑笑。

“娘这身子可有什么不妥?”

“还好。”

“就是了,你这是瞎担心,娘只是就事论事,是你多想了。”

听着岳婉蓉这么说,夏倾歌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她心底的怀疑和担忧,却没有消散半分。

正巧这时候,夏静怡走了进来。

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夏静怡完全不施粉黛,她显得很稚嫩,却又不是温婉精致。这样的模样,让夏倾歌不禁想到了夏婉怡。细说来,最初夏婉怡也是走了温婉路线的,只是被凌月娥调教的太偏激了,夏婉怡的温婉柔顺只是表象,实际上她心高气傲,功于心计,与表面模样一点都不附。

倒是如今的夏静怡,有了几分柔顺沉稳的样子,看上去很不错。

想来,夏婉怡若是看了,也得多两分羡慕吧?

夏倾歌并不知道夏婉怡,已经被夜天绝解决掉了的事,她看着夏静怡,不由的想着。当然,不过片刻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夫人,大姐……”

听着夏静怡开口,夏倾歌回过神来,冲着她点头,这才道。

“静怡,此去风月山庄,你可要帮我好好照看祖母,她年岁大了,最近在那边才恢复的好一些,你好好照看着,多跟她说些开心的事,至于其他的,千万不要提,免得她跟着提心吊胆,再出了什么其他的岔子。”

知道夏倾歌所说的其他的是指什么,夏静怡快速点头。

“大姐你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会好好照顾祖母,也会好好照看爹和夫人,这些大姐你就放心吧。”

“嗯。”

夏倾歌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时候不早了,岳婉蓉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夏明博也来了排云阁,他们只等着去安排事情的简若水回来,便可以出发了。

入夜十分,简若水回了安乐侯府。

车马都已经安排好了,前后门一共八辆马车,全部到位,之后,简若水带着人进了排云阁。简若水带过来的人,都来自风月山庄,这些人有男有女,都是经由简若水特意挑选的,他们的身材十分统一,远远的看去,与夏明博和岳婉蓉有几分神似。

简若水带着人进来,将准备好的衣物,给大家分发着换上。

同时,她也准备了夏明博和岳婉蓉的那份。

乔装改办过后,一大批衣着外形与夏明博、岳婉蓉相似的人,穿着同样的衣服,鱼贯而出,一起出了安乐侯府,他们各自上了马车,分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街道,四散而行。而在这些人离开大约一刻钟之后,又有两辆下人用的普通马车,从安乐侯府出去,不声不响,不惊动任何人。

夏倾歌知道,这些并不是简若水安排的全部,她还有后手,以蒙骗暗处盯着安乐侯府的人。..

只不过夏倾歌没有细问。

她得留在府里,帮不上什么忙,即便去问,说来也不过是让简若水多浪费些口舌而已,并不能起到其他的作用。

这样无用的事,夏倾歌宁可不做。

随着夏明博、岳婉蓉、夏静怡离开,整个安乐侯府,让夏倾歌有种空荡荡、冷冰冰的感觉,虽然还是她熟悉的环境,虽然也有下人走动,可这里似乎少了许多家的温暖。

家不是房子,而是一家人在一起……

现在,夏倾歌更有这种体会。

随意的吃了些晚膳,夏倾歌便重新回到了小药房里,夜天绝出去了许久,至今没有回来,司徒浩月去营救云思思,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这样的情况下,夏倾歌根本没法入睡。

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宁可在小药房里多做些事。

忙起来,也能让她少些胡思乱想。

只是,这夜显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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