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绝的话,说的暧昧至极。

夏倾歌听着,不禁耳根子发烫,她抬眼看着夜天绝,嫌弃的瞪他。

“一点正经的都没有,得了,你愿意去哪就去哪,这身子要不要,这命要不要,我不管你就是了。”

“口是心非。”

“我才没有。”

说着,夏倾歌挣脱开夜天绝的怀抱,缓缓躺了下去。

那模样,还真有不理夜天绝的意思。

夜天绝看着,不禁侧身,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这才缓缓开口,“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快去快回。”

“嗯。”

“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夏倾歌嫌弃的冲着夜天绝挥手,“赶紧去忙你的,别在我面前碍眼,看着你心烦。”

“就你嘴硬,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暧昧的说完,夜天绝也不耽搁,她快速离开了。

夜天绝一走,夏倾歌就觉得,这日子平淡寂寥了不少,身子不好,也做不了什么事,她只能在床上歇着,偶尔和司徒浩月斗斗嘴,研究研究补身子的药方子,也算是打发时间。

只是,让夏倾歌没想到的是,夜天绝一走就是两日。

这中间她没接到夜天绝的任何消息。

就连冥九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为此,夏倾歌特意派素语,去幽冥山庄那边打探,可也没有个结果,冥七不在庄子里,管事的只说,夜天绝大约还在青月崖下,便没有了更进一步的消息。

夏倾歌想着青月崖下的重重危机,不免担心。

“你说什么?”

营帐里,司徒浩月看着夏倾歌翻身从床上下来,收拾药箱,要去青月崖底,不禁蹙眉低吼。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郁的担忧和不满。

“夏倾歌,你也是个学医的,你应该知道你这身子什么状况,刚养了两日,有点起色了,你就又想折腾,你不要命了?”

听着这话,素语连连点头。

“是啊大小姐,你就再等等吧,王爷那边忙,说不定只是忘传消息了,你这么急匆匆的要去青月崖,若是出个好歹,那怎么得了?”

“为了夜天绝,你真是不要命了,夏倾歌,你怕是个傻子吧?”

司徒浩月和素语,两个接人一唱一和的,不停劝说。

只是,夏倾歌整理东西的动作不停。

她知道他们担心。

只是,她真的有些担心夜天绝。

虽然有了克制紫云蛛的解药,但那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再加上那崖壁上如迷宫一般的暗道,机关重重,以及仇云虎视眈眈,营地状况未明……她没法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夜天绝或许出了事,或许他正等着她呢。

她不能坐以待毙。

两日,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心里想着,夏倾歌不由的开口,“我自己的身子,我心里清楚,刚刚我又喝了一碗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若是真的等着慢慢调养,那没有半年,没法彻底恢复,我等不了。再者说,我是让熬战带我去,查看查看状况,不会轻易让自己涉险,事情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一把拉住夏倾歌,打断她整理药箱的动作,司徒浩月目光灼灼的瞪着他。

“这样吧,你在这等消息,我去青月崖下看看,我的医术不比你差,功夫也比你好,若是有什么状况,也好应付。”

“不……”

“本公子的决定,你不能说不。”

死死的盯着夏倾歌,司徒浩月声音寒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郑重。

那样子,是夏倾歌没见到过的。

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你带着我收拾的这些药,一路小心,熬战跟着你,有什么消息,立刻传回来,不要莽撞行事。”

“这些话,你留在自己心里,好好的回味几次,告诫告诫自己吧,我比你惜命,才不会为了夜天绝,不要自己的命呢。”

说着,司徒浩月拉着药箱,快速离开。

送走司徒浩月,夏倾歌的心中,更多了几分焦急和挣扎。

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接到消息,可一直到了当天晚上,也没有一点动静。

夏倾歌的心,更加慌了。

“素语,你说青月崖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去了的人,都一点消息没有。

夜天绝忙,顾不上她担忧,腾不出手来往回递消息也就算了,可司徒浩月明知道她担忧,怎么可能一点信都不往回传?

这里面,只怕有事。

这道理,素语也明白,只是夏倾歌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她只能劝着。

“大小姐,王爷功夫不弱,身边又是带着人的,就算遇到危险,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奴婢估计着,或许是有什么大发现,才绊住了王爷,大小姐你耐心的等等,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

“可司徒公子也没消息,怎么解释?”

“这……”

“不行,”快速起身,夏倾歌冷声道,“我一定要去看看。”

等待,比面对危险更煎熬。

夏倾歌真的等不下去了。

素语挽着夏倾歌的胳膊,想要开口再劝,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人带着夏明博走进了营帐。

“倾歌……”

“爹,”看见夏明博,夏倾歌的心上,有种不好的预感,“爹,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倾歌,王爷出事了。”

夏明博的话,说的很轻很轻,可夏倾歌听的一清二楚。

她的身子,不由的晃了晃。

“到底怎么回事?他出了什么事,爹,你快说啊,王爷他出了什么事?”

“倾歌,你冷静一点。”

“好,我冷静。”

压下心头所有的慌乱,夏倾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倾歌,等着夏明博的解释。

夏明博见夏倾歌状况稍好,这才开口。

“王爷被关进了天牢。”

“天牢?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去青月崖下了吗?”

听着问话,夏明博微微摇头,“我是一个时辰前接到的消息,具体什么状况还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爷被关押的罪名是私自屯兵。”

私自屯兵……

这四个字,让夏倾歌的身子,不禁僵硬。

明明夜天绝是去青月崖下,探查大营状况的,他怎么会被冠上屯兵的罪名?要知道,自私屯兵无异于有心谋反。

是谁,要治夜天绝于死地?

仇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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