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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宗沉声道:“爱妃,这里朕议事之地,你怎可轻易出现,还不快回寝宫去。”

郭淑妃正色道:“陛下,臣妾斗胆前来,只是为了劝解陛下,莫要误杀了一个忠臣。”

“证据确凿,朕还能怎么办?”懿宗到底是对郭淑妃宠爱至深,一看到她那楚楚的眼神便将什么祖训国法抛在了一边,态度很快温和了下来。

“陛下,只是凭一封书信就致韦学士死罪,岂不太过草率,若叫臣子们知dào

,岂不人人自危,无论此事是真是伪,都该当交由刑部审理后才可定案,如此才可叫天下人知dào

陛下英明公正,这才是真zhèng

的不损国威呀。”

郭淑妃一力劝解,于轲很清楚,朝中尤其是刑部一处,很多大臣们都是韦保衡的人,如果叫他们去审理,八成会帮韦保衡推得一干二净。

“好吧,那就先依爱妃所言吧,暂将那韦保衡交由刑部看押。”

懿宗抵不过女人的温柔恳求,怒火消弭,很痛快的照做,也不待于轲等再多言,便与郭淑妃摆驾而去。

“后妃干政,后妃干政呀!”王铎是叹着气走出大殿的,他也很清楚韦保衡的势力,如今见有郭淑妃帮zhù

,对于击垮韦保衡的希望便又少了几分。

于轲也因此而担忧,却又想起了其他事,道:“王相,不知最近的征税计划可曾顺利吗?”

王铎道:“这事你也应该清楚,商人们因为大良米行为由,一直在抵制,而大理寺方面一直审不出个所以然来,征税的计划能顺利才怪,眼下西川方面的战事正吃紧,唉,真是多事之秋呀。”

于轲顿了顿,道:“其实有一件事某一直觉得很怪,当时某被绑架之时,那些贼人一直逼某给陛下上言,请陛下放qì

此番征税的计划,莫非这案子只是那些商人们所做,却怕被查出来,有意陷害给韦学士的吗?”

大良米行是左中尉刘行深所开,如果放qì

了征税计划,那就意味着大良米行一案也宣bù

结束,于轲这么说,是故yì

把韦保衡与刘行深联系起来,让人以为外臣与内臣间在相互勾结,不过他又不好直接表明意思,只好拐着弯的让王铎去联想。

说罢,于轲忙道:“某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某就先行告辞了。”

于轲离去,王铎果然开始琢磨着他所说的话,眉头紧皱,脸色越发的阴沉。

………………

那致命的“伪证”被交到了刑部证据库,这对于轲和兴唐会的计划来说是颇为不利的,因为即使再高明的笔迹模仿依然会存zài

细微的破绽,局外人固然难以辨别,但韦保衡本人却不可能看不出来,一旦他要求自己当场作书,与那封伪书比较,则其中真伪立时会被指出。

如此一来,韦保衡不但可以脱身,皇帝还会对案子重新思考,重新调查,那样的话,自己便有被查穿的危险,毕竟,这几日来发生的事,目前的解释都看似合情合理,但若细细推敲起来,却存zài

着不少的漏洞。

所以,于轲在当晚拜会了白启明,这个耿直书生的身上有他需yào

的东西。

“于兄,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杯某恭喜你平安归来。”白启明着实关心于轲的安危,一番话均出自真心。

于轲倒有几分愧疚,前次忽悠他上书之事已经给他带来了负面的影响,由刑部在路岩的授意下,给白启明放了大假,如今他已久不上班,大部分的时候都在他的陋室中读书。

“白兄,终日在家读书,不嫌闷的慌么,不如改天随某往‘百香阁’玩乐一番。”于轲想给他点补偿,男人嘛,最好放松就是女人。

白启明倒是一脸的轻松,道:“多谢于兄美意了,不过色相非某所欲也,与其迷恋风尘,倒不如在家读书,这几日赋闲的时光,某颇有些读书的心得。”

白启明一向抱负甚重,一心想着为国效忠,匡扶大唐,而今无事可做却如此淡然,怎么看都有点不正常,于轲便道:“不知白兄这几日都读了哪些书,有何心得不妨说与某听听。”

白启明道:“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熬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这一段于兄不知有何感想?”

这一段于轲当然知dào

,这是春秋时著明思想家墨子的言论,其批判的就是“贵者恒贵,贱者恒贱的“血统论”。在墨子看来,用阶级“血统论”来确定人的贵贱贫富和垄断政治市场地是极其不合理的,是人与人的不“兼爱”,对这种等级划分必须给予改变。

自汉以来,独尊儒术,诸子百家风云并起的激烈思想碰撞早已是昨日黄花,而隋唐以来,科举制度的确立,更使得儒家之学占了绝对的上风,天下的读书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孔孟之书,而对于墨家之学则多是出于兴趣偶有涉猎。

白启明作为一个孔孟之道的忠义拥护者,突然间对墨学产生了兴趣,却不知是哪根筋抽到了。

于轲道:“墨子之说固然不假,但人性本恶,天生存有私心,即使是父母姐弟也未必能爱之,更何况是他人。就比如白兄,当年你不名一文,还记得咱们在冤句报名参加县试时,那名衙役曾当众侮没于你,而今你身负功名,在朝为官,若再见到那衙役,还能以平和之心待之吗,难道你的心里就不会有一点报复之意吗?”

白启明顿时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当日的侮辱,他至今仍耿耿于怀。

“既然如此,何以能做到兼爱天下人,所谓兼爱,其实只不过是一种乌托邦似的空想主义罢了。”

“‘乌托邦’?‘空想主义’?”对于于轲不小心脱口而出的两个现代的词语,白启明表现出了应有的茫然。

“哦。”于轲意识到出言不妥,略怔了一下,笑道:“某的意思其实是,所谓兼爱之说,只是一种不切合实jì

的学说罢了,根本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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