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风缓缓地走到了讲台上,面色如灰,刚刚地球失去了它最后的一位战略性的超级战士,也是最强的一位超级战士。
“我是黑色长城计划的总负责人怜风,这也是黑色长城第一次于世界公开。从当年的饕餮入侵到现在,黑色长城一直在为军队提供着高科技的尖端武器,包括超级战士的基因、黑甲以及军队的战舰,无一不是黑色长城的技术。所以人民可以放心,黑色长城有足够的技术能够保证你们的安全。”怜风其实并不想在这种地方说这些话,这里应该让人感到悲哀,感到愧疚。但是现在超级战士牺牲了,虽然赢得了大部分人的信任,但也让一些人叫嚣着失去了超级战士世界就会毁灭这种言论。
“黑色长城第五期计划在两年前就已经启动,在外来舰队的威胁当中,我们开启了最新一部分的超级基因……并且计划组建新的雄兵连,雄兵连一百年内的管辖权利由联合政府掌管,请人民相信超级战士,也请相信我们,我们有一致的目标,不该存在质疑或冲突。”
人们静静地聆听者怜风的讲话,这次出奇的安静。大部分人还沉浸在了悲痛或感动中,怜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第一任雄兵连的成员用命换来的,希望下一任,可以不用再经历这种残酷的事情了吧。
“黑色长城的计划,大概就是这样,我们还会陆续建造多艘太空堡垒级别的战斗天体,这种技术会分享到联合政府的资料库中,我相信五年之后,会是一个强大的地球文明。”怜风一字一句地说着,“超级战士也是,我曾经亲眼看着它们从一个小小的程序被培育起来,到了神体的试用、激活和成长……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怜风低下头轻声说,“五年之后,他们也会成长起来。让我们,祝愿自己的地球,有个美好的未来吧。”
白色的花瓣从空中洒落,空气中弥漫着茉莉花的清香。沉翦意向中的地球,是一个团结的星球,而茉莉花此刻的寓意便是友谊。白色的花瓣铺了薄薄的一层,有些散落在人们的头上、肩上、手上,但却没有一个人去伸手打落它。
今天注定是一个悲痛的日子,以后的每年,都是这样的。
天使们在木星星域与天宫进行着战斗,没有闲暇的时间去顾及地球的情况。地球大气层外突然爆炸了两颗中子弹,凯拉也只是派了几名天使去调查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地球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在其它地方可出了问题。当初蕾娜感受到的那两股强大的暗能量正是茜菈与朱庇特。当年朱庇特和茜菈去找沉翦的时候蕾娜就已经关注到他们了。她知道这两个人不会对地球或沉翦有什么动作,所以也就没有去管。而且那个朱庇特身上有虚空引擎,且不说茜菈与她是为伯仲之间,单一个三十六祯以上的虚空引擎自己就没办法对付。
但是天使却查到了他们的大动作,他们想要在太阳周围建造一个恒星能源采集装置,大量地将太阳的能量吸收,不出一百年太阳就会开始膨胀,并且吞没整个地球,随后开始坍塌甚至会爆炸!
朱庇特知道自己没办法贸然进攻,所以他在逼天使让路。恒星能源采集装置被朱庇特的虚空引擎做了手脚,从空间的概念上完全消失了,根本无从定位。
“不能让天宫与地球有接触,发挥我们的优势迅速结束战争,”彦在暗通讯中对凯拉说道,她很了解地球人的思想。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一定会妥协,但是地球不能妥协。就算太阳真的会出问题,自己也有办法保住地球上的物种文明延续,只是……可能会死很多人。
“封锁这里,一个天渣也别放出去!”凯拉即刻下令,追带领着护卫天使们将整片星域监视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地球的时间已经三年过去了,这是今年的五月四日。
明天又是缅怀超级战士的日子,经过了前三次之后,人们对超级战士的热情也在慢慢减少。但大部分人还是希望看到超级战士的存在的。黑色长城自从上次说过要组建雄兵连之后就再也没了其它的消息,让人们开始怀疑怜风话中的真假性了。不过这几年确实接连不断的有战舰升空,现在全球的太空战舰已经达到了三十二搜,其中天体级别的战舰就有七艘。
巨峡市区旁,是一片片的农田,而在农田的包围中则是零星的小房子。有些是平房,而有些则盖上了两层的小楼。蕾娜现在在的,就是一栋小别墅中。
看着屋外忙碌的人,蕾娜不禁感觉好笑,说:“萌萌,你竟然会自己动手杀鱼,我看着都不想碰。”
瑞萌萌干练地卷起头上的长发,说:“大姐,我可是从小到大都在吃苦,哪像您呀。”
“是是是,萌萌可真是乖孩子,”蕾娜杵着下巴吐了吐舌头说,“不过这里为啥就你一个人住啊?”
“弟弟和妹妹都成家了,当然不能跟我一起住了,而且……我的身份很特殊,他们虽然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但是看起来和我的长辈没什么区别了,所以……为了避免引起嫌疑,我就让他们搬出去了,她们的爱人朋友什么的,几乎都不知道我,”瑞萌萌一边将鱼鳞刮干净,一边大大咧咧地说着。
蕾娜叹了口气,说:“我们原本可以不用活的这么累的。”
瑞萌萌愣了愣,无奈笑道:“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好多了,也不知道沉翦他……他当时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要是换了我,我可没这么伟大。”
蕾娜杵着头的胳膊突然麻了一下,她抬起头来说:“这混蛋……就这么留下琪琳一个人,要我是琪琳,我……”
“你咋样?”瑞萌萌看着她问。
“唉,算了算了,人都没了,”蕾娜摆了摆手,说:“有时候我也挺自责的,要是当时我在那里的话,我就能直接处理,可是离得太远了。”
“谁能想到呢,”瑞萌萌把血水倒掉,换了一盆清水,把宰好的鱼放了进去,问:“琪琳姐呢,你不是说她也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