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不通,问了,又好像没问。

可既然伪剧情无法再做什么参考,宿主又干嘛让它查书呢?

脑海里的小光球忽闪忽闪的,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就跟那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

苏意倒是好整以暇地待在泡泡里吃着小零食。

偌大的街道,大概也就苏意脚下这一片干净的方寸之地了。

系统的疑惑,苏意可不管。

因为她也只不过是凭着感觉随口一问而已。

而且,她隐约记得在动手的时候,那个女生的表情虽然有些意外和愤怒,但是一点也不恐慌。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让我很意外,但你杀不掉我”。

失去身体所有水分的人啊,真的还能活吗?

苏意咬了一口薯片,酥酥脆脆的,就是不知道她的引爆符炸了没有。

唔,要是这尸体没有爬起来,大概是引爆不了吧。

青山街道333号室内。

落下一层灰尘的地板上倒着几具干尸,破损的大门之内游荡着两只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丧尸。

照在一片狼藉上的光线明亮中仿佛隔了层薄纱,带着些灰色的朦胧感。

忽然间,穿着白色娃娃裙的干皱尸体动了动。

下一刻,“尸体”又缓缓坐了起来。

皮肤已经恢复了几分弹性,只不过看起来依旧很像枯树,有些刺眼。

甚至和屋里的丧尸比起来,还有几分相似。

卞媛媛感觉自己浑身僵硬,明明不过是作为尸体躺了几天而已,倒像是几百年不曾活动过一样。

一声摩擦喉咙吐出来的轻“呵”,带上了一丝病态疯魔的意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动手。

这毫不犹豫的残忍手段,倒是有几分合她的胃口。

但是,也就仅此一次而已。

这具身体还是太过孱弱,不然她也不会才将异能升到二阶。

好在,二阶,足够她给自己准备两个替死鬼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因着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裙子落在干瘦的身体上显得很是宽大。

单纯的白色已然擦过肮脏的地面,染上大片尘土的痕迹。

也因为此时的女生看起来并不像个大活人,气息微弱,游荡的两只丧尸完全没有任何攻击的欲望。

卞媛媛跨过横七竖八的干尸,转身离开得毫不犹豫。

工具而已,没有这一批,她还能找到下一批。

红头发的小丫头,庆幸吧,终有一日她会亲自动手,死在她的手里可不亏。

然而卞媛媛嘴角的冷笑还未落下,就浑身僵直。

一只脚迈出大门,一只脚还停留在门内。

一股怪异的心慌油然而生,压抑不住。

下一秒,一声闷响自腰腹前响起,像是沉寂了几天的死水忽然炸开,白色的裙摆瞬间染上几点稀薄的血色。

才活过来不久的身体再次被炸裂,带出一节本就不怎么新鲜的脏腑。

再次陷入死亡黑暗的卞媛媛不可遏制地瞪大双眼。

怎么可能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被炸开?

两只丧尸寻着声音和气息扑了过来,然而只是咬了几口后又食之无味地丢弃了。

一切好像又回归了到了之前的那般死寂。

——

s基地在市北,基地之大,甚至还占据了一部分与其他城市交壤的区域。

两辆黑色的小车行驶过平坦的大道,穿过两边三三两两的人群,最终在简易的路障前停留下来。

道路两边的区域,还未到基地的城墙就能看到聚集了不少幸存者。

或大包小包,或拖家带口。

只是除了登记的人群之外,感觉不少人已经是在这基地外墙下安了家。

陈杂的空地上有着不少帐篷,又或者用杂物架起来的棚架。

人声有些熙攘,不过倒是像被刻意压低控制过,还没到吵得耳朵疼的地步。

“你好,麻烦都下车检查一下。”

就像是进入基地之前第一步的粗略检查,在路口值守的一排人中,走出了两个全副武装者。

显然,守护在基地最前线的,是军方的人。

就连那些没有进入基地,尚还在基地城墙之外的人,也被这条值守线纳入了后方。

“是要登记才能进去吗?”

楼尚第一个钻出了车子,怀里还艰难地抱了只狗子。

倒不是因为楼尚太过积极,主要就是他怕再晚一步,某狗就要祸祸车子了。

下一秒,大庭广众之下,长得聪明伶俐的边牧在一群人警惕的目光之下,犹犹豫豫地抬起来一只后腿......

不怪狗子啊,这些人盯得它好凶。

总觉得它要是敢撒丫子跑一步,那黑乎乎的玩意儿就要将它就地解决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家狗它大概、也许憋不住了哈哈哈......”

楼尚十分勉强又尴尬地笑了两声。

原本还想表示配合检查的话语就这样直接被堵在了嗓子眼。

“嗷嗷......”

大概是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小牧低头一个猛扎,直接将脑袋埋进了楼尚的双腿之间。

随即又闷声低低嗷了两声。

楼尚:“......”

勿cue,已社死。

“新来的吗?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检查一下是否有感染者或者受伤者。M..

具体登记的事情在后面的基地大门那里。”

其中一个男人听声音似乎有些经验老成,倒是多了几分耐心。

“你们这宠物记得拴条绳子,基地里人比较多,以免发生意外。”

不过具体是哪种意外,不太好说。

不外乎狗咬人,或者,人吃狗罢了。

“谢谢提醒。”

沈星遇跟着下了车,不过看到夹着尾巴的小牧,眼角还是没忍住抽了抽。

赵冉也下了车。

后面车子里的云宴和苏嘉奕带着苏意也随后下来了。

左时兴在这个值守的岗位也待了不少时间了,见过的幸存者什么样的都有。

遇到像这种沟通起来顺畅,也很配合的人,再累再辛苦也会觉得轻松了几分。

直到左时兴带着另一个兄弟检查了一遍几人的状态和车子的情况,才打开路障放行。

放行前一刻,左时兴看着几个完全不像是逃亡而来的年轻人,到底是多嘴了一句。

“若是进去基地,记得多留意些。”

基地越大,容纳的幸存者越多,也就越复杂。

如今这种时代,有很多事情,不是单靠秩序和军队就能管得了的。

废土之中的光鲜亮丽,总能吸引各种目光。

“诶班长,那几个人还是我这几天见过最好看的人。

你看到那个被高个子男生抱着的红头发女生没有?我看到正脸了,刚睡醒的样子跟我妹妹一样可爱。”

跟左时兴站在一起的男人显然心情不错。

毕竟,遇到这种配合省心的幸存者,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调节心情的方式了。

左时兴一拍男人的后背,顺着力道又往另一伙到达的幸存者方向踹了一脚。

“你小子够了啊,赶紧检查下一批。

我记得前几天是谁说江樾那一队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来着?”

“班长啊,偶尔开会儿玩笑不至于踹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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