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之神问:“杜堤,你对吴琼、蒋世军、史向荣了解多少?”

杜堤回答说:“这三位官员属于三个派系。吴琼属于国王派,蒋世军属于财主派,史向荣属于王后派。”

李珂笑着问:“甄景润被杀这种小案子,值得三个派系的官员先后审问一遍吗?金万钱、胡青天与杜乾坤又属于哪个派系的?”

“金万钱和杜乾坤都属于王后派的,胡青天属于国王派的。”

“梦轩城哪个派系的实力最大?”

“王后派。杜乾坤是王后派的大佬;胡青天虽是国王派的代表,但他比杜乾坤略逊一筹。财主派在梦轩城的势力也就只有蒋世军等两三个官员。”

李珂说道:“我有一种猜想,吴琼、蒋世军、史向荣这三人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去甄家查案,而是去找金镂古瓶的下落。我觉得不止一人觊觎甄景润的金镂古瓶,在甄景润生前,一定有许多人想要通过各种手段得到金镂古瓶。”

杜堤说:“明天我们就从甄景润生前的关系查起。”

李珂觉得这几个案子都与罗佑有关,想守在罗佑家附近,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

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狄秀从罗佑家走出。她走路东张西望的,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李珂悄悄跟在狄秀身后。

狄秀从后门进入杜府(指杜乾坤的杜府,不是杜堤的杜府)。李珂转换形态,变成火焰飞进杜府。

狄秀敲门进入杜乾坤的房间,向杜乾坤报告罗佑的现状。

杜乾坤得意地说道:“我若想杀罗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不过,他与小女的婚约是真的,而且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果他死了,我女儿一定会伤心的。狄秀,你查清楚是谁行刺罗佑的吗?”

狄秀低头回答说:“这件事情太过棘手,恐怕很难查出来。大人,罗佑这些天的情绪十分不好,对我又打又骂,我觉得我快忍受不下去了。”

杜乾坤伸出手指说:“狄秀,事成之后我给你增加一百两金子,我说到做到。”

“大人,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坚持到底!”

“好。你回去吧,记得一定要保护好罗佑的安全,尽量劝说罗佑放弃与小女的婚约。你再给罗佑带一句话,你就说‘杜大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执意作死,杜大人一定会成全你’!”

“大人,我明白了。”

狄秀离开杜府后,没有片刻耽误,直奔罗佑家。

李珂想:看这个样子,明显不是杜乾坤指使马尚成刺杀罗佑。杜乾坤的意思只是想劝罗佑取消与他女儿的婚约。那是谁想杀罗佑呢?莫非真的是梦轩钱庄的掌柜孙桐城想杀罗佑?

第二天上午,丰收之神、秦若影和杜堤都去调查甄景润生前的关系了。李珂觉得钱庄行刺案疑点重重,想要先突破这件案子。

李珂趁狄秀外出买东西之际,来到罗佑家。

李珂向罗佑施礼说:“在下李珂,是监察御史杜堤的手下。我来此地的目的就是想调查你在梦轩钱庄被刺杀之事。”

罗佑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查的,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我与杜乾坤的女儿杜欣苒有婚约,杜乾坤不同意把他的女儿嫁给我,所以就想杀我灭口。”

“那你和甄豹是什么关系?你去胡府的目的是为了请求胡青天调查甄豹一事吗?”

“甄豹的事情我之前并不知道,我是听那些谣言才知道的。胡有与杜欣苒订婚,我拿着婚约去胡府,当然是想找胡青天与杜乾坤讨一个公道了。他们见到婚约后,都矢口否认,还命令家丁把我打了出来。杜乾坤嫌贫爱富,不履行婚约,迟早会遭天谴!”

“你对甄景润了解多少?”

“虽然我们罗家与甄家是世交,但我只与甄豹有交情,甄家的其他人我都不是很了解。”

“甄豹替父申冤,怎么会被抓进大牢呢?”

罗佑气愤地说道:“还不是官官相护吗?史向荣与金万钱都是王后派的人,他们有着同一个师父,他们的师父就是杜乾坤。杜乾坤为了让我解除与他女儿的婚约,曾对我说过,只要我同意解除婚约,他就命史向荣把甄豹放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史向荣关押甄豹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答应解除婚约,甄豹就会被他们放出来?”

“我怎么可能解除婚约?我与杜欣苒两小无猜,我们两情相悦,是杜乾坤见我们罗家家道中落,所以才悔婚的。杜欣苒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她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的夫君。”

“那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生意失败后,爹没过多久就忧郁死了,我遣散下人,卖了房子和田地,就到这里租房子住。我没什么大本事,平日里只能接一些抄书的活勉强养活自己。杜乾坤为了想让我解除婚约,还派一个叫狄秀的女人来到我家,她冒充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妄图混淆视听,让这件事情成为事实,以此来迷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杜乾坤如此对你,没有人管吗?”

“杜乾坤在梦轩城只手遮天,谁敢管这件事情?纵然有人同情我的遭遇,也不敢为我出头,因为得罪杜乾坤就等于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你有没有想过上报国王?”

“国王岂是我们这种小民能见到的?再说了,国王就一定是好人吗?如果我举报失败,他们再给我安排一个诬告的罪名,把我关入监狱,我和杜欣苒就彻底没戏了。”

“罗佑,你要知道,如果杜乾坤倒下,国王一定会对杜府满门抄斩,杜欣苒也无法幸免。到时候你还是不能与杜欣苒在一起啊。”

“李珂,你是杜乾坤派来的说客吧?我还天真地以为杜堤大人真想为我们这些小民做主,现在看来是我太愚昧无知了。哪个官员不想保住自己的官位?在官位与为民做主之间,哪个官员不会选择保住官位呢?”

“罗佑,请相信我,杜堤杜大人一定会……”

“滚!”罗佑把李珂推出房间,重重地把门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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