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渐渐适应了修真世界,接受自己穿书事实之后,温灵逐渐也从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变得镇定下来,之前被丢掉的脑子自然也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想当年,她也是看遍了各大穿书文的优质书虫,对于男主一直以来的反常行为,她只能做出如下解释。
一是男主还真就是原装的,她想多了。
二是男主重生了,这情况太可怕了,晚上会做噩梦的,她决定pass掉。
三是男主也被穿了,一直和她交流的可能同样是现实世界的人,但她曾经尝试过询问男主‘奇变偶不变’来着,这刻进DNA里的暗号对方毫无反应,也pass掉。
排除了种种可能性,最后只剩下‘她想多了’这个选项。
嗯,没错,就是她想多了。
男主就是奇迹,我们要相信奇迹。
千铃望着温灵变换的表情,最后又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用力点头,她微微皱起眉,说道:“我总觉得你好像给自己暗示了什么一样。”
“有吗?”温灵歪头,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给自己洗脑成功罢了。
她哼着小调上床躺下,并且决定今晚要做一个美好的梦。
千铃摇了摇头,低声嘟囔道:“奇奇怪怪。”
八方谷的弟子们,在白天的万次挥剑后,或是沉沉睡去,或是仍在修炼,夜晚将这里变得格外寂静。
而与弟子区的寂静不同,各个宗门的长老却都清醒得很。
梅花涯的两位长老将送信妖兽放出窗外,同时也用了自己宗门的一些传讯手段将赤霄殿发生的状况秘密的传递出去。
这自然没有逃过赤霄殿各个看守在外的长老们的监视。
通讯被断,令梅花涯二长老刘云燕眉头微蹙,半晌后才道:“算了,看来赤霄殿是铁了心的要把我们关在这里,直到找到凶手为止。”
“你觉得凶手是谁?”四长老苏望山不由说道:“在这种时候杀狄宗主的独子,简直就是愚蠢。”
“愚蠢嘛”刘云燕深吸口气,一字一顿,“或许是早有预谋呢。”
“在这时候,目的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这里?”
“把我们都困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激化我们的矛盾,让我们相互猜疑?”
“这对幕后者有什么好处?”苏望山说完一顿,又道:“难道是皇室?”
一向乐得看热闹的皇室这次竟然没有出现,依照狄文昊和皇室的关系,这件事本身就充满着蹊跷。
刘云燕摇摇头,“我觉得不是皇室,他们要肃清宗门势力的话,不会搞得如此小家子气。”
“那是谁?”
赤星堡方向,二长老居傲和五长老游海也在思考这件事。
“我总觉得八方谷和赤霄殿有什么关系。”居傲沉声说道:“你还记得容永春当时的任务嘛。”
“击杀八方谷的路泽和温灵。”游海自然是记得的。
容永春便是赤星堡专门负责击杀其它宗门颇有天赋弟子的长老,两年前在受到宗主示意击杀路泽和温灵的时候失踪了,至今未曾找到尸骨。
也因此,赤星堡断定他已经死亡了,但至今,他们都不确定对方是被谁杀的。
温灵和路泽?绝不可能,就算是天才也无法越级击杀修为差距过大的人。
“当时具体的细节你可能不知道。”
居傲说道:“当时容永春的任务不仅是击杀路泽和温灵,还包括嫁祸给赤霄殿。”
“什么?”这的确是游海不知道的内容。
“难道你想说这次的事件是八方谷和赤霄殿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但需要狄文昊牺牲他的儿子吗?”
“我们又没有亲眼见到狄宏凯的尸体,或许只是他们装模作样呢。”
居傲的话刚说完,一阵心悸感便涌上心头,他和游海对视一眼,拿出武器防备地走出房间。
门外是以狄文昊为首的赤霄殿长老们和庄严庵带队的长老。
“唉,原本狄宗主拜托我来听取你们的谈话,我是拒绝的。”庄严庵的大长老朱松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这两人竟然真的在这里讨论宗门隐秘之事。
居傲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如水般平静,他们谈话时早已施加了隔音屏障,也许这些人根本毫无证据,只是来炸他们的。
居傲率先问道:“不知狄宗主带着这一堆凶神恶煞的长老们来这里做什么?”
狄文昊也笑,“犬子被贼人所杀,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是你们赤星堡的弟子所为。”
“呵,证据呢?”游海嗤笑一声,“没有证据就想抓人,我们赤星堡可从未怕过事。”
“我这次前来,就是为了带两位长老去辨认一下证据,看看我儿身体上的伤口是否是赤星堡的独家功法《五岳惊天》。”
狄文昊又看向庄严庵的长老,“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请了朱长老作为公证人,庄严庵在五大宗门中,一向是中立地位,请他来也是为了日后我们赤霄殿不落人口舌。”
朱松心中轻叹,“感谢狄宗主的信任。”
狄文昊话锋一转,“只不过刚才朱长老听到了,你们想要击杀八方谷的两位弟子并且诬陷我们赤霄殿,这事情我狄某先记下了,此事之后再算。”
居傲和游海的脸色同样阴沉,而就在此时,事件中的另一方御剑而来。
龙开宇落下长剑,在众人的注视下踉跄一步,随后轻咳了一声,“抱歉抱歉,飞快了。”
“呵,八方谷的大长老倒是来得很快,想来早就与赤霄殿预谋已久了吧。”
“随你怎么想啦,你们想害的可是我徒弟,我这个做师父的不来掺一脚也太不称职了吧。”龙开宇摊开手,一副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要参与进来的欠打模样。
居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哼,随意吧,反正我们也不会跑,既然狄宗主说自己的儿子身上有赤星堡的《五岳惊天》痕迹,那我们便去看看,毕竟五岳惊天的特点还是很明显的。”
“呵,我自然不会冤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