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万说完,提醒儿子明天还要去西京毛纺厂去收拾房子,“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时间也不早了,去睡去吧!”

第二天,孙天杰很准时来喊孙超华,孙超华一看手表,正好九点,时间不差一分,孙超华心想,“这小子还不错,答应人的事很准时。”

孙超华骑着自行车,孙天杰骑着一辆二手三轮车,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西京毛纺厂门口。

孙天杰第一次来这里,他首先看到的一排排高低不同的楼房,指着问道,“那楼房是干什么用的?”

孙超华一听笑了,告诉他,那是他们厂长的职工家属楼。

他又看到在大门右侧的一个单一楼房,有许多窗户,窗户外边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还有形态各异,花纹不同的文胸,好奇地问道,“那个像两个馒头裹扎在里面的条纹又是什么?”

孙超华看了看问道,“你给你媳妇买了这些东西么?”

“没有,我结婚时候,她只用了很短的像个半截短背心的东西,至于叫什么,我不知道?”

“这是女人内用的东西,是用来保持体形美的,它的学名叫文胸或者胸罩,”听了孙超华解释之后,孙天杰说,“城里的女人就是大方,连那个玩意都敢晒到外边,招摇示众。”

“你以后看得多了,就司空见惯了,这个楼是女工楼,专门住的是纺织厂的女孩子。”

到了门口,孙超群问,“我们先到楼房间,还是先到镇上买涂料、辅料?”

“之间没材料去吧,省的来回跑,”孙天杰说,把材料买回来,直接上去就不用来回的跑,这样省事。

“超哥,镇子离这儿有多远?”“不远,就一公里的路程。”

两个人到镇上买好了材料,孙超华这才想起,给张强志回电话的事。

张强志告诉,已经联系了大家,为了方便集中,大家都先到学院正门口集中,有人事先在那里招呼,反正周末大家时间自由,时间定在上午十点。

打完了电话,孙超华和孙天杰,拉着东西又回到厂门口。

孙超华这才对西京毛纺厂的方位,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西京毛纺厂地处西京市西边远郊,西周丰镐遗址之东,正门在108国道北边,周边与附近农村相邻。

他们进了大门,到了家属院门口,李娟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孙超华他们就说,“估计你们快到了,我就在这里等候。”

“这是天杰,二叔家的老二,”说完,对天杰说,“这是你未来的房子。”

李娟将他们领到一座旧楼,从第二栋楼,上到三层,进到中间的屋子。

进了屋子,孙天杰说,“这还是一个套间,”说完就对孙超华说,“下面的事交给我了,你们在一旁歇息吧?”

李娟说她还上早班,就告辞先去了。

孙超华问天杰自己可以干些什么?孙天杰说暂时还用不上。

孙天杰看了一下房间,说,“这个屋子好像刷过涂料时间不长,表面还很光滑平整,只要把上面的有些小疙瘩铲平,刷上两边涂料就可以了。”

“超哥,看来我们就不需要,批腻子了,这个材料,我们不用了,还简单一些,”

“你看着办,咋样简单就咋样办了。”

“我保证你看到的墙面,洁白就是了,”孙天杰说得很有信心。

孙天杰一边干着活,还在思量刚才孙超华提到胸罩的事,便问道,“超哥你说那胸罩要到哪里去买?”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估计要到城里大商场,女用品专柜吧,”孙超华说完,问孙天杰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你说那个东西,对女人保持体形有好处,我也想给媳妇买一个,她才20岁需要这个。”

“挺好的想法,但我觉得你还是将来带她去,让她自己选择更好,一来可以选择自己中意类型、花色,二来可能有大小尺寸的考虑,如果你比较感兴趣,等会见了你嫂子可以问问,有些东西我也说不明白。”

“那嫂子会不会笑我?”孙天杰有点担心,别人会耻笑自己。

孙超华见他害羞地满脸通红,“这没有什么,你是给媳妇买,你嫂子不会介意。”

见孙天杰心情不错,孙超华又找到孙天杰的父亲,自己的二叔孙老师。

“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和你大伯还特意聊到二叔,听说他曾害了一场大病,你们以后和他相处,不要惹他生气?”

孙天杰听了,“我也和我姐说过,那时候,我还小,没有印象?我姐也给我说过你今天说的类似的话。”

孙超华见他对其父亲的怨恨,比前天到家那个时候好多了,就劝说到,“不管咋样,大人们的事,我们不是很清楚,他们也不会给你说真话,所以就不要耿耿于怀了,过去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父子情亲的关系还是要维系的。”

孙天杰听了孙超华的劝说之后,“我也在想,毕竟是他生了我,养老我,我不应记恨,即便是保养的,也把人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养大成人,也应该心存感恩之情,但一想起那个坏女人,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孙超华听了,心里暗暗高兴,“天杰这样说,算有点良心,即便日后他知道真相,也不会看着二叔人老体衰,而坐视不管。”

“你的这个心情我很理解,庆幸的是,二叔还有日后还有退休金,你们哥俩的负担不会很重。”

“我没有指望他的工资,为我们日后做些什么,只希望他不要轻易相信,那个女人会对他一直会很好,她绝对是有所图谋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孙超华笑着问孙天杰,他有什么依据?

孙天杰见孙超华笑他是瞎猜,便说,“我父亲和那个坏女人的事,我姐在学校,当时的情况,她是非常清楚,我相信她说得事实。”

“什么样的事实?说来我听听?”

“我姐去过那坏女人家,看到了他们家的情况,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好,有个儿子,跟我哥差不多一般大,游手好闲,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建树,家里的房子还不如我们,我很怀疑他找我父亲,是冲着他那稳定的工资来的。”

孙天杰还说,她姐告诉他,父亲住在人家家里,放学后就到地里忙活,周末一天都泡在地里,他父亲过去可从来不是这样的。

孙超华笑着插言道,“你那时还小,他和你大伯感情很深,我小时候,看着你大伯舅爷家撵着打,分家之后,是你父亲当晚到我们住的那个小两间,第二天就带我住到学校,你大伯见危难之际,你父亲伸手相助,就包揽了你们家的农活,你父亲现在没有指望了,所以就不得不下地干活了。”

“住在人家,对他来说,究竟很不自在?那没有办法,是他要找坑往下跳,别人拉都来不及了,”孙天杰提到二叔,住在女人家里,就觉得他,有点不可思议,好坏分不清楚。

孙超华说,“也许他经过这些磨难,相互一比较,回心转意了。”

“但愿我父亲能像你说得那天开窍了。”

“这样吧,我觉得你姐现在,劝说二叔是最好的渠道了,女儿家说话,比你们方便的多。”孙超华还是劝说,天杰从心里慢慢消化对二叔的怨气,不希望他们自己的关系,如同绳子上死扣,越抽越紧。

“超哥,你今天给我说了这么多,一个意思,就是不要和父亲关系搞得越来越僵,我知道了,也会试图慢慢消化积怨,但有一点是不能变得,就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那个女人永远不能进我们家门。”

“超华,这两个人找你,说是你的同学?”说完,李娟带着两人就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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