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吉为昨晚那个噩梦,吃不下早饭,提前来到办公室,独自苦思梦想其寓意,想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好容易熬到上班,结果接收到了来自干部处的好消息。

回忆到这里,张利吉收回思绪,满意的笑了,心想,“孙超华这哥们,还真是我的福星了。”

晚上下班,他非要拉着孙超华出去喝酒,孙超华说,“你看现在是十一月的天气,外边很凉,要不是还是去你那里,给咱烧包谷子,下点红薯,就行。”

“就这些你就满足了,何不早点说哪?做这个我在行,你是领教过的,等一会你过来就品尝来?”

“咱们父母都不容易,我这不是给你节约钱吗?再说,我们的关系也不是才一两天,大家彼此知根知底,喝你这个,现在真是时候。”孙超华说得确实很现实,张利吉也就不说什么了。

过来一个小时,张利吉来叫他过去,孙超华顺便把师傅,余秀清让拿回来的那瓶酒交给张利吉,“我师傅坚决不收,那晚很生气,说我如果不拿回来,就不为你的事去奔走,我拗不过她,于小慧也在一边劝我,我才拿了回来,现在物归原主。”

“那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还人家人情,”张利吉拿着东西,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算了放你这里吧,我知道李大姐家老郑,爱喝点小酒,你方便时可以送去。”

“李大姐确实对我如同亲兄弟,我也经常去她那里蹭饭,既然你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既然我把话说了,就没有打算虚情假意,”说完,又把那酒给孙超华放在那里。

“那你说,余师傅这么大的人情,我怎么喜欢吗?”

“我师傅非常喜欢康乃馨,我已经作为生日礼物送了,你要有信心明年再说吧!”

“明年有点太长了,”张利吉还为此跟孙超华掰扯不停,“算了,只要你有心,记着就行了,有机会我给你打听,她还有什么爱好,花点小钱,图其所好就行了吧。”

听了孙超华的话,张利吉就不再说什么,“那行吧。”

两人过去,一边喝着熬好的红薯包谷子,一边吃着职工食堂买来的白膜,加了一些咸菜,就很有兴致的吃着。

“昨天噩梦困扰,今日喜信就来,你说这是咋回事?”张利吉又提起他那不解的噩梦。

“这不奇怪,你这两天,心情紧张,十分烦躁,白天所思,夜里来梦嘛,与现实相反说明你很恐惧,思维混乱,才生噩梦了。”

“不管你说的有没有道理,至少让我没有反驳的理由,索性就信你这回了,”张利吉说完,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最近什么时候回家?”

“就这一两天时间,回家看看,家里准备元旦给把事办了,后面我弟弟跟的很急,我老母亲信神灵,说农村有个风俗,大麦不黄,小麦难长,非要我先结婚,弟弟再结婚,说这个吉利,不管有没有道理,我也觉得,反正注意点也没有坏处,这不估计我们兄弟要前后紧挨着办事了。”

“也好,算结婚早让老人们早点安心,我们家跟你情况差不多,”张利吉说,希望超华回家,跟他绕道去西京医学院一趟,告诉王侠这个好消息,如果孙超华在场,王侠的相信程度很高了。

“你是因为梦里王侠说要跟你分手吓坏了吧?”

“也全是,还有个小心思,你们发泡机在出厂前要试着生产,检验设备是否运行正常,生产了一些精致的塑料,结实耐用,顺便给王侠一个。”

“那是小意思,一个只收一元的材料费,给你两个,好事成双。”

见了王侠,张利吉把好事给王侠一说,王侠很高兴,对宿舍女同伴说,“杨琴,我们家张利吉,这次总算办了这件大事了。”

“什么大事?”正在收听的同伴关掉收音机,问王侠,“莫非你的工作单位对口落实了。”

“正是,我太激动了,”王侠说完,那个叫扬琴的同伴,对张利吉说,“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你看你替王侠把什么都考虑好了。”

“哪里,这次全凭我这位哥们的师傅帮忙,才算有个结果。”

“你的哥们能量挺大的嘛,给我介绍一下可以吗?”

“好,”张利吉把孙超华拉到扬琴面前,“这是我同厂好朋友孙超华,”说完又对孙超华说,“这位是王侠的同宿舍好友扬琴。”

两人面对面看来半天,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孙超华又看了扬琴一眼,扬琴也毫不胆怯,同时也注视着孙超华。

“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张利吉看他们互相对视,便问了一声。

“请问你叫扬琴,你在西丰中学复读过么?”

“是的。”

“是七班杨和志老师的班?”

“没错。”

“那你也在那个班级,当过英语课代表,叫孙有向吗?”

“对,那是我的曾用名,考试前老师说这个名字,有点像个小孩子似的,建议我改了现在的名字。”

“我看着你很熟,就是名字不对,所以不敢确认,看来我没有认错了。”

“我也看你有点面熟,看时隔几年了,不敢相认,再说,我们复读时候,都是来自各地,大家当时都忙于应考,见面说话机会很少。”孙超华解释说。

“原来你们两个也是同学?”这让王侠感到很意外。

“这个世界其实咋这么小?时隔几年还能在这里再相逢,真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杨琴说完这段话,感慨万分。

“的确是很少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了,”孙超华也感同身受。

“这叫缘分,到了相逢,就来了机缘了。”王侠插话为他们老同学相逢感到欣慰。

“你们复读时候很少见面说话吗?”王侠问扬琴。

“每天都见面,但没有说过话,人家那时候是班长,还是英语课代表,我知道他,他未必眼里看到我。”

“言过其实了,那时候,大家都关注着考试,男同学都很少见面说上几句,更不好说和女同学了,没有那个精力。”

“这倒是句实话,大家复读,我们原先就不在一个中学,在一起也互不往来,所以记忆还是模糊了些。”

“但我看你们好像有着记忆,说明原来有很深的好感吧?”王侠又好奇地问。

“好感说清不清楚,印象很深,我当时是班干部,对每个人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

“我对孙超华的印象很深,是因为他当时是兼职的英语课代表,每次老师讲完课,先把他的作业改批后,他就给同学们及时写到黑板上,从来没有耽误过一次,”扬琴的话没有说尽,继续补充说,“这次见面,觉得很熟,不敢相认是改了大名的缘故。”

“在如此情况之下,你们能遇见,可谓好事了。”

“这倒是真的。”孙超华、杨琴心有灵犀,同时肯定。

“那你们两位老同学,先好好聊一会吧,我和张利吉出去一会就回来。”

王侠说完,就与张利吉出了校门。

孙超华、扬琴就聊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咱们的那些同学,你还知道他们有几个?”扬琴首先打破沉默,问孙超华。

“我知道的不多,像明正锋你有印象吧,现在跟我同学院,明年毕业。”

“你说那个明正峰就是因为腿的原因,多次都考上了,而且成绩都不错,可惜就是没有学院愿意录取,84年又一次考上了,才圆了大学之梦,被一家机械学院破格录用,原来是你们学院。”

“对,我们学院对他的成绩很看重,把他安排到技术程度较高,工艺比较复杂的专业学科学习,就是希望他将来成为一个多动脑子,少走路的高级工程师。”

“看来你们学院对人才的重视程度很高,也很务实,量才录取,又视才培养,真是有眼光的学院。”扬琴说得到这里,无不对孙超华所在的学院充满了羡慕和期待……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