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本就是不善于拒绝的人,最后被那中年男子把那张大团结硬生生的塞到了裤袋里。
“三叔,我一定会还你嘞!”许三多很是认真的看着中年男子,然后拿着钱又塞了回去。
“这个东西,我拿走!”许三多倒也不含糊,直接背起了一大袋白面。
“多嘞!”中年男子急得跳脚。
而这时候洪兴国悄悄的走到高城身边,耳语了一阵。
“伍六一还没回来吗?”高城原本和老乡聊的热情洋溢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先过来!”洪兴国扯了一下高城。
高城歉意的冲那老乡一笑,然后跟着洪兴国走了出去。
“老高,这天都已经黑了。你说这伍六一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洪兴国忧心忡忡的看着高城。
“他是老兵了,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高城也是一脸的担心。
“不然这样,再等等看,要是半个小时内还没回来。就派人去找!”洪兴国提议道,“我们请这里的老乡带路,应该没多大问题。”
“刚才六一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去的?”高城问道。
“这得问三班长!”洪兴国那时候正在和其他连队的主官交流,也确实没有注意到伍六一的去向。
“程宏,把你们班长叫来!”高城一转头,正好看到程宏也从里面出来。
“是!”程宏也已经发现伍六一还没回来,这正要出去看,却不料被高城给叫住了。
“连长,您找我?”史今一脸疑惑的跑了出来,程宏也在后面跟着。
“六一还没回来!你们走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高城一脸急切的问道。
“还没回来吗?”史今疑惑道,这不应该啊。
伍六一走的时候,应该是向东偏北方向走的,就算是走的再远,和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也不会太远。不至于看不到信号啊?
只要他们看到信号,肯定会赶过来的!
“我现在在想,六一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洪兴国担心道,“这天都已经这么黑了,要是遇到些什么意外的话,那就麻烦了!”
“和伍六一在一起的都有谁?”高城又问。
“成才,马小帅,还有白铁军!”程宏连忙回答。
“看来是真的出意外了!”史今一跺脚,连忙进了院子。
而程宏也连忙跟着史今进去,待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好了所有的装具。
“要不要叫个老乡?”洪兴国担心道,“你们两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找人也不好找!而且光你们两个人,要是也出个意外的话,就更麻烦了。”
“那就多叫上几个人吧!”程宏提议道,“许三多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虽然不完全是自己老家,但对这种环境应该比较熟悉,就把他也叫上。”
“你们三个,再找一个老乡!把手电也带上!”洪兴国直接拿出了演习前配发的一支手电,递给了史今,“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先回来,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是!”史今立正敬礼,然后叫上了许三多和一个老乡,迅速的隐没在了夜幕之中。
“老高,我这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洪兴国看了一眼高城道,“你说这万一真出点什么事……”
虽然高城这个时候也很担心伍六一四人的安全,但还是安慰了洪兴国几句。
自己是连长,是一号,可不能先乱了阵脚。
“放心吧,已经出去找了,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高城安慰了两句,可洪兴国知道,高城现在比谁都担心伍六一的安全。
就在七连的战士们替伍六一等人担心的时候,伍六一四人这时候已经被一条绳子绑在了一起。
这里是大别山,山区内有林麝这种可以让这些偷猎者卖命的动物。
而伍六一四人,就好死不死的遇到了真枪实弹的五个偷猎者。
刚遇到这几个偷猎者的时候,伍六一等人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但白铁军的反应实在是太过迅速了。或者说,因为长期的训练而做出的本能反应。
拉枪栓,上膛,击发一气呵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些偷猎者也是非常专业。
他们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些军人手上的枪械并没有实弹,而是演习用的空包弹。
“嘿嘿,哥几个,这只能怪你们运气实在不好了!”几个偷猎者举着手中的猎枪,迅速的收缴了伍六一四人的武器。
“我老白居然会落到这个地步!”白铁军很后悔,但这手咋就管不住呢!
而伍六一几人当然知道自己是不能开枪的。因为一开枪,就会瞬间暴露自己的虚实。于是只是将子弹上膛就没有了后续动作。
“你白铁军就是没脑子,不知道自己手里是空包弹吗?”伍六一如果没有被绑住,真的想一拳KO了这个没脑子的家伙。
“好了,伍班副你也别说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成才劝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会杀人灭口!”
“杀人灭……”白铁军的叫声瞬间吸引了几个偷猎者的目光。
“瞎嚷嚷什么?”其中一个偷猎者长着一脸络腮胡子,嘴里还叼着一支从伍六一身上搜出来的红河,“妈了个巴子,幸亏是你们几个送上门了,不然特么连烟都没得抽了!”说着,还在伍六一脸上拍了两下。
“你!”伍六一是个烈性子的人,被绑那也是确实没办法。
换作谁在五个手持猎枪的人面前也只能是束手就擒。
这些可都是亡命之徒,稍有异动,这些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咋的?”络腮胡看着想要暴起的伍六一,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特么都到这份上了还不老实?”这说话间,直接一枪托就砸在了伍六一的脑袋上。
八一杠的枪托本来就是精钢打造的,这砸在头上,瞬间让伍六一的脑袋开了瓢。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成才是人精,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反抗都会导致这些亡命之徒痛下杀手,“哥们,听你们口音也是本地人吧?”而成才当然也已经听出来这些人说的都是自己的家乡话,也是操着一口流利的河南话,攀起了老乡。
“唉,你个小兔崽子还真是河南人嘞?”络腮胡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说说,你是哪的?”
“我是下榕树的,大哥你是哪的?”成才讨好的问道。
“成才,你想干什么?”伍六一很是生气的挣扎着。
对于伍六一来说,虚以委蛇都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而成才的这种行为,更是让伍六一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