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宝宝拗不过牛婶,只得回屋里待着。

因财神宝宝回来的猝不及防,他在进门时,就感觉到有人在偷窥他的房间。

他微微拧眉,直接丢出金色的捆仙绳。

捆仙绳虽名叫捆仙绳,但其实,任何人或者是物都可以捆。

包括神识。

只不过,对方的动作很快,在发现财神宝宝回来后,就迅速离去,没有半分耽搁,这才从财神宝宝的房中逃离。

财神宝宝目送着对方的离去,眼神微凝。

他没有看错的话,对方是回到伪财神庙去了。

是那个童子?

*

去打水的沈言忱,在井边看到熟悉的身影,眼中流露出诧异。

不过,他就算知道对方是伪财神庙的童子,也不会主动跟对方搭话,毕竟,他们不算认识。

沈言忱跟在伪财神庙的童子身后,对方打完水,沈言忱才跟着打。

“是前院新搬来的邻居吧?”

没想到,沈言忱不跟对方搭话,对方却先一步跟他说话。

沈言忱打水的动作一顿,而后看向对方,微微颔首:“是,你是?”

沈言忱眼中故意流露出茫然,不像是记得认识对方的样子。

童子也不恼,只笑着开口:“我是后院财神庙的童子。”

“原来是财神庙的童子。”沈言忱的脸上浮现出恍然,而后笑着开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他的话语,十分敷衍。

童子也知道沈言忱不乐意跟他说话,也没自讨没趣的继续说,只跟沈言忱告辞后,就拎着水走向财神庙。

目送着对方离去,沈言忱注意到,对方走路的姿势不太对。

像是,腿脚不太好的样子。

不,应该是受伤的缘故。

沈言忱心里藏着这件事的,拎着水桶回家。

左邻右舍已经习惯旁边的大院子只有牛家婆媳在主,忽然回来一对父子,他们还有些不习惯。

远远地看着沈言忱拎着水桶回来,因着不熟悉,也没有开口搭话。

等沈言忱进门后,她们才重新聚在一起,聊着别人家的事情。

“这是牛家媳妇的丈夫?”没见过牛大河的妇人,好奇的询问着身边人。

被问的人,面面相觑,倒是知道牛大河的老妇开口:“不是,牛家媳妇的丈夫,是个高大威武的壮汉,这个长得多年轻?还好看,怎么可能会看得上牛家媳妇?”

老妇的话,惹来其他人的赞同。

“我就说,看起来就像是母子一样。”

“可惜,他有个儿子,不然刚好适合我家闺女。”

“拉倒吧,你家闺女哪里配得上人家?”

“我听说,人家是做生意的,跟客栈掌柜的关系很好。”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关于沈言忱的八卦,而她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男子,正凝神看着沈言忱消失的方向。

在沈言忱进院子后,他微微抬手,手指微动。

若是旁人注意到,定然会知晓,对方是在掐算,至于是在掐算什么,只有男子自己知晓。

振州,李家

因霍香山的身体不好,下人不敢走的太快,所以霍香山从和田县回到振州,用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正在书房查看信件的李少启,听到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

“她还有脸回来?”李少启听到霍香山回来,眉心拧得非常紧,他将手中的信件丢在桌案上,起身走向门口。

他将书房门拉开:“随我去看看。”

李少启对霍香山的感情很复杂,他气怒的是,霍香山去和田县不久,他的人就告知他,霍香山跟沈言忱见过面。

身为霍香山的丈夫,他对这件事非常介怀。

她若是见其他外男,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但沈言忱不同!

那是她第一任丈夫,叫他怎么能不介意?

“大少爷,您别急,少奶奶……”管家跟在李少启身后,微叹口气:“少奶奶的情况,不太好。”

李家那边,是知道霍香山受伤的,只不过不晓得她伤的情况。

如今听到霍香山的情况不太好,李少启的脚步瞬间顿住,他转头看向管家。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太好?”

“少奶奶是被抬着回来了,受伤极其严重。”

管家的声音落下,李少启就快速的奔向门口。

来到前院,入目的就是霍香山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被下人们抬进院子中。

期间,因椅子颠簸,她的嘴角还吐出不少红色的鲜血。

“香山!”李少启担心的奔向霍香山。

来到霍香山跟前,他想要触碰霍香山的脸,却在她苍白,仿佛一碰就碎的脸前停住。

霍香山望着李少启,眼中浮现出淡漠。

她病恹恹的收回目光。

红杏在一旁开口:“回大少爷,少奶奶受伤严重,不能说话,希望大少爷不要怪少奶奶。”

闻言,李少启的眸中心疼更甚。

“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红杏微垂的眼眸中,闪过讥讽。

自然是因李家!

假惺惺的,给谁看?

霍香山是知道,她因为什么受伤的,只不过,她受伤这么久,都不见李少启去接她,她自然也对李少启心生不满。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送少奶奶回院子里!”李少启转头呵斥其他的奴仆。

红杏对李少启微微福身,而后跟着霍香山回到霍香山居住的香山院。

回到房中,霍香山被放在床上,红杏心疼的为她擦脸。

“少夫人放心,大少爷会为您说话的。”

霍香山的眸子动了动,眼中闪过讥诮。

为她说话又能如何?

李家的当家人,从来都不是李家的人,李少启的话,重要吗?

李少启在霍香山被送回院子后,他就直奔自己父亲的书房而去。

“父亲!”

远远地听到儿子的声音,李父微微皱眉,在李少启推门而入之后,不悦地看着李少启:“合适如此慌张?”

“香山她……”

一听是霍香山的事情,李父的眉心拧得更紧:“霍香山又怎么了?”

对这个儿媳妇,李父说不上是喜欢,也算不上是不喜欢。

他觉得有这样的媳妇在儿子身边辅佐,他百年之后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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