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宝宝不用看,都知道,这布包里不是什么好东西。
阴气浓郁到,他在半空中,都看得到布包内物体的轮廓。
在这里埋刚成型的孩子,是在故意恶心谁?
财神宝宝是被长辈的关爱下长大的,当他看到被父母抛弃,或者是被动抛弃的胎儿尸骨时,心底的怜悯到达巅峰
胎儿不管是因何而死,都足够悲惨,却被人炼制成小鬼豢养。
可见对方有多恶毒?
财神宝宝又继续找,看还有没有,如果有,就一起将小鬼找回,然后超度。
财神宝宝一共在财神庙的周围找到七个胎儿的尸骨。
确认周围没有脏东西后,财神宝宝盘膝而坐,金色的元宝托着他,周围浮现出盈盈的金光,照亮周围。
因胎儿死时的怨气极大,在被找出来后,周围的温度降低非常的多。
财神宝宝在尸骨周围设下结界,免得有凡人看到这边有动静,过来凑热闹,误伤到。
‘呜呜呜——’胎儿低低的哭泣声,由远及近,最后变得尖利刺骨,听起来异常渗人。
财神宝宝不为所动,在原处屹立不倒,不受任何影响。
胎儿无论怎么恐吓财神宝宝,都没办法成功,索性就现身,故意来用真身吓唬财神宝宝。
他们觉得,财神宝宝只是个小孩子,胆子应该很小。
事实上,财神宝宝对他们的心情只有怜悯。
“天为境,照地上婴灵,今请天地之灵,净亡灵怨气!”财神宝宝坐在金色的元宝上,双手快速的变换着姿势。
天上地下的灵气忽然纷纷涌向财神宝宝的周围,而后围绕到众多胎儿的尸骨周围。
尸骨被围住,那些婴灵开始慌乱起来。
啼哭声变得越发尖利凄惨。
财神宝宝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稳稳地坐在原处,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大,几乎照亮整个荒郊。
和田县内,有在走夜路的人,看到荒郊财神庙的地方又有异象出现。
大家的反应不是去凑热闹,而是跪在地上,对着财神庙的位置跪拜。
“见过财神大人!”
“财神大人显灵了!”
“财神爷显灵了!”
百姓们高兴地尖叫,大家都觉得,财神爷在和田县显灵,是因和田县的冤魂太多,处境不好。
上苍怜悯,让财神爷来救他们的。
财神宝宝感觉到百姓们的信仰力量,他唇角微微勾起。
婴灵在经过财神宝宝的净化后,都变回原来的样子,望着那些懵懂无知的胎儿,财神宝宝无声的叹口气。
他摸摸自己手腕的万鬼令,鬼门忽然出现在荒郊。
阴森的鬼气自鬼门内奔涌而来,被财神宝宝悉数挡住。
黑白无常从鬼门中走出,本以为又有什么厉害的鬼,没想到,是七个懵懂无知的胎儿。
两人看向财神宝宝。
财神宝宝解释道:“他们被人炼化过,我已经超度过,你们带他回去,养养魂。”
黑白无常:“寺庙适合他们居住。”
每天死人那么多,地府哪有地方让他们养魂?
“问问地藏王菩萨。”财神宝宝觉得,地藏王菩萨会给他们安排好的去处。
闻言,黑白无常只得带这几个胎儿离开。
待周围都清理过后,财神宝宝的脸色才猛然一厉,他猛然挥手,抽向虚空:“上次的教训,看来还不够!”
李家别院内,正在密室中休养生息的霍香山,忽然被一股大力,抽到地上。
霍香山跌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缓缓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周围。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怎么还会被针对?
然而,被抽的人不止是霍香山,还有她身边的心腹,红杏。
此事,是红杏所做。
自然逃不过财神宝宝的惩罚。
而李家在和田县的铺子,忽然一.夜全部被烧毁,毫无预兆,且十分诡异的大火,只烧毁了李家的铺子。
事情闹得很大,程县令想将此事压下都困难。
这次,百姓们倒是没有惶恐,而是觉得,李家肯定做了什么惹怒财神的事情,不然,昨日财神显灵后,怎么只针对李家,不针对其他家?
还是李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家在和田县的口碑,瞬间跌落谷底,甚至有百姓会丢粪便和烂菜叶进李家别院。
还有人在李家别院外咒骂。
只不过,后来都被李家的护卫给教训走。
县衙
“大人,李家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不给个说法,李家少奶奶那边,我们怕是不能再合作了。”
师爷试图游说程县令,帮忙压下李家的舆论。
程县令不为所动:“李家什么事情?”
“昨夜李家大火——”师爷皱眉,想说让程县令把这件事用严厉的手段压下去。
可他看程县令的意思,貌似并不想压。
反而想助纣为虐!
“昨夜李家大火,本官正在调查真凶,师爷不比如此惊慌。”李家的人已经来报官,而程县令也满口答应会找到罪魁祸首。
但大家都知道,此事并没有罪魁祸首。
若真有,定然是什么玄门中人。
毕竟,昨晚的火势很大,却好似有结界一般,只烧李家的铺子,隔壁的铺子半点都没有受影响。
甚至连伤亡都没有,损害的只有李家的货物。
李家在和田县是彻底缓不过气来了。
师爷也看明白,霍香山想搭上程县令这条线很难,现在不如回李家去养病。
如果霍香山手上有李家的什么把柄,或者是在李家的地位特殊,李家不会不管她的。
师爷的想法,而已是霍香山的想法。
和田县已经不能再待,她不是对方的对手,自然要远离。
让李家真正有能耐的人来跟对方对垒。
财神宝宝得知霍香山离去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程县令提及的。
财神宝宝对她没什么想法,她愿意走就走,他本意也不想伤她性命。
如此作恶多端的人,痛痛快快的死去,才不是惩罚。
而是让她解脱。
“这就扛不住了?”沈言忱在一旁露出嘲讽的表情。
他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
沈言忱跟霍香山的恩怨,程县令多少知道一些,他没有跟着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