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两枚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悬浮在他头上的,缠绕这之色雷蛇的金鞭,忽然变成八个金鞭,分别飘向八个不同的方位。
显然,想要对鬼域下手了。
域主见此,自知不能再继续藏私,便召回自己的分身,合而为一。
本是鬼王实力的域主,在分身合体后,居然直逼鬼皇。
黑白无常见此,惊异不已。
难怪,他在看到财神宝宝的时候,对财神宝宝身上的万鬼令无动于衷。
此事严重,要禀告阎王才行。
哪吒微微挑起眉峰,没想到,凡间居然会有这样厉害的鬼域域主。
乾坤圈飘回哪吒的手中,被哪吒重新套回颈间。
“没想到,功力如此高深。”哪吒来了两分兴趣。
他并未将对方放在眼中。
或许,在旁人看来,域主功力高强,直逼鬼王。
但哪吒却看得分明,对方无非是个空架子而已,招架不住他一击。
域主也知道,他这么做,就是想阻止财神宝宝灭掉他的鬼域而已。
好不容易熬过这么多年,终于出头,他怎么能允许,其他人破坏?
“招天地之财,灭鬼祟之域,鬼挡杀鬼,邪挡灭邪!”
财神宝宝厉喝一声,八根金鞭直直朝地面轰去。
天空中翻滚的雷电,忽然放大声响,在金鞭落入地面,如孩童身躯般粗壮的紫色雷电从空中劈落,准确无误地劈在金鞭落的地方。
霎时间,荒野处电闪雷鸣,胆子小的人,估计要找人一同睡觉。
雷声异常恐怖。
鬼域松动,域主目露恐慌,他不顾哪吒再次,直接攻向财神宝宝。
“小爷在此,尔敢放肆!”哪吒英眉一竖,火尖枪瞬间回到他的手中,在域主还没冲到财神宝宝面前,就被哪吒一枪挑飞。
域主的动作惹怒哪吒,不给对方对方任何机会,直接一枪捅穿域主的胸膛。
只是,对方倒地是鬼祟,刺穿胸膛也只能重创他。
“黑白无常!”哪吒开口:“金锁链可在?”
银质锁链,根本困不住域主。
“在!”黑白无常异口同声,将银质锁链换成金质锁链。
在哪吒的火尖枪再次重创域主时,黑白无常快速地将金锁链丢出,将域主用金锁链捆住。
哪吒也不再废话,在对方被捆住,无法再用分身时,他将脚上的风火轮丢出一只:“去!”
一声凤鸣,被雷电淹没,同时被淹没的,还有域主被焚烧的惨叫。
“轰——”巨响出现,天空再落紫雷。
松动的鬼域,在这一刻被毁的一干二净。
“我还会回来的!”域主的惨叫在鬼域灭掉的同时,也消失不见。
财神宝宝抬手,将金鞭收回,缓缓垂下眼眸,就见地上只有金锁链,并无域主。
显然是被哪吒的风火轮给烧死了。
他转身,对身后的哪吒拱手作揖:“多谢哪吒三太子今日相救。”
“小团团,表面功夫做的越来越好了。”哪吒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只留下一句“小爷还有跟公务在身,先走一步”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哪吒离开后,地面的红衣才敢大口喘气。
谁能想到,她不过是小小的鬼差,居然有日见得三坛海会大神?
鬼域消失,隐藏在其中的厉鬼也无所遁形,均被黑白无常用锁链锁住,重开鬼门,引厉鬼下去。
厉鬼之多,让财神宝宝皱眉。
光是这个鬼域,害了就有千百人,还有其他地方的呢?
财神宝宝脚下的金元宝越变越小,最后消失。
他重回地面,看着鬼门关闭的方向,眉心紧皱,眼中的凝重溢于言表。
“大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红衣知道财神宝宝在忧虑什么,忍不住出声宽慰。
财神宝宝颔首:“嗯,我们回去吧。”
一片狼藉的荒野,在财神宝宝转身时,风忽然径直,草叶纷飞的场面消失,皆落在地面上。
回到和田县内,财神宝宝才慢下速度。
红衣跟在财神宝宝身边,看他满身是汗,却倔强的徒步走在街头时,就知道,他内心有什么坎没过去。
财神宝宝确实很难过。
身为财神,他因供奉之力,功力下降,对付鬼王都难,他如何不气?
生气,就需要发泄。
财神宝宝从和田县城门走到客栈时,内心的郁气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因他是三岁小孩子,这个时候突然独自从外面走回客栈,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故,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跳上二楼,翻窗回到客房。
此时的沈言忱还没有睡,他一直在等财神宝宝回来。
刚才外面忽然打雷,他知道,是财神宝宝闹出来的动静。
见他一身汗水的进屋,沈言忱忙从床上坐起来:“可解决了?”
沈言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财神宝宝。
财神宝宝点头:“解决了。”
“我去让小二烧热水……”
财神宝宝没有拒绝,他不是不可以自己净身,但他想洗热水澡了。
沈言忱看出财神宝宝心情不大好,也没有多说,只下楼让小二再烧点热水给他。
沐浴的财神宝宝,坐在木制的盆里,背对着沈言忱盘膝而坐。
他双目紧闭,显然是在放空自己。
财神宝宝不说话,沈言忱就不出声打扰他,让他自己消化。
等财神宝宝心情好,想说的时候,沈言忱再问。
财神宝宝在水中坐了良久,才将白色的帕子披在身上:“我洗好了。”
沈言忱起身,为财神宝宝擦干后,抱他回床上。
“我去把水倒出去。”
沈言忱回来的时候,就见财神宝宝已经睡过去。
看着他睡觉都还在皱眉的小脸,沈言忱无声的叹口气,他也不知这样的担子在财神宝宝身上,算轻还是算重。
在凡间看来,给三岁小娃娃这样的任务,是重的。
可——
高位者的担子,本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沈言忱将被子给财神宝宝盖好,也跟着躺在床上,没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
刚睡着没多久,沈言忱就感觉到,他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
他不是在客栈睡觉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