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兄说的哪里话。”沈言忱的面子上做的很足,不仅话说的漂亮,事也做的很漂亮。
冯元山暗暗打量沈言忱,心底惋惜不已。
沈家当初若不是出事,沈言忱的手段怕是比现在还要高明。
冯家没准备多少银钱,都是物件。
应当是听王延农提起过,沈言忱现在留不住财,才准备的。
“沈大哥,有困难时,凭借冯家的信物,可到冯家商行避难。”冯凌远从怀中取出一块碧色的玉牌,交到沈言忱手中。
沈言忱也没客气:“多谢!”
财神宝宝的存在,代表着他不会缺钱,只是,万一有其他的难处呢?
冯家的事告一段落,沈言忱跟财神宝宝便起身告辞。
“凌远,送送沈先生跟团团大师。”
“是。”
冯凌远将沈言忱跟财神宝宝送回到王延农家,才跟沈言忱和财神宝宝作揖辞别。
昨日里,因财神宝宝不在,王延农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团团,你可回来了!”
王延农看到财神宝宝,犹如看到救星。
“王伯伯!”又破坏伪财神势力的阵法,让财神宝宝心情极好。
一进门,他就脆生生的跟王延农打招呼。
龙盛天坐在王延农身边,听到财神宝宝的话,龙盛天也跟着起身。
“昨日在冯家休息的如何?”王延农抱起财神宝宝,声音中带着关切。
财神宝宝看着王延农的脸,觉得他表情不大对,不太像是关心他睡得好不好的模样。
他扭头看向沈言忱。
接收到儿子的求救眼神,沈言忱才笑着打趣王延农:“王兄哪里是关心团团睡得好不好,分明是在跟团团诉苦,你昨日睡得不踏实。”
“害!”王延农也没否认。
他昨晚确实睡得很不好,连姨娘的房中都不想去。
财神宝宝肉嘟嘟的小脸上露出恍然之色:“王伯伯不必担心,王家什么事情都没有。”
无须担忧半夜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闻言,王延农松口气。
“王伯伯也不是草木皆兵,只是,李家的手段实在太多了!”令人防不胜防。
他怕李少启又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对王家做什么事情。
王延农的担忧,财神宝宝看在眼中,小奶音中带着安抚:“没事的,他现在自顾不暇,没时间出来搞事情。”
李少风怎么说都是李家人,财神宝宝上次利用运财阵将媒介换成李少风。
现在的李家可以说是,拆东墙补西墙,李家谈成一个生意就会丢失一个生意。
“团团啊,你可千万得给王伯伯想想办法,王伯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没有什么大志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夺去家财。”
李家的胃口那么大,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对清远州下手?
财神宝宝理解王延农的心情。
“李家以后都没空的,安心。”财神宝宝知道,他沈爹爹不会甘心一直待在清远州,一定会寻找机会回振州报仇。
财神宝宝也需要从李家找到伪财神势力的线索。
到时候,李家只会着手自保,和找他们麻烦,不会再把手伸进清远州。
见财神宝宝的神色不似作假,王延农才犹豫着没有再开口。
“王兄,我跟团团过两日,便会启程回振州。”
王延农早知留不住沈言忱,没想到,这一日来的会这么快。
在王延农开口之前,沈言忱又道:“珍馐楼不简单,王兄平时与珍馐楼打交道要小心。”
说不准,珍馐楼背后的人,跟李家就有关系。
有沈言忱的提醒,王延农瞬间就打消跟珍馐楼合作的想法。
“好,老哥听你的。”就算赚到钱,也得有命花才是。
珍馐楼不能合作,就不合作!
龙盛天:“我们先进去说。”站在这里多累啊?
王延农一拍脑门:“看我,就想着这些事,忘记沈兄弟走了一路的事。”
几人回到前厅。
财神宝宝被放在龙盛天身旁的椅子上,他抓着椅子上的扶手,好奇的问:“二弟,珍馐楼那几个捕快的事情,可有结果?”
话是这么问,财神宝宝心底却知道,根本不会有结果。
财神宝宝的小表情透露着他对结果的预料,龙盛天神秘一笑:“我出马,怎么可能会没结果?”
只不过是结果要稍稍慢一些罢了。
财神宝宝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流露出惊讶,小.嘴张成O字:“那几个人是谁派来的?”
在财神宝宝满怀期待的眼神中,龙盛天遗憾的摇头。
“送进天牢没多久,他们就咬舌自尽了。”
财神宝宝:“……”说好的有结果呢!?
大人都这么喜欢骗小孩儿吗!
“对方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让我们抓到把柄。”沈言忱之所以让王延农小心珍馐楼,就是因这几个捕快的事情,珍馐楼的态度暧.昧不明。
或者说,珍馐楼是故意表现出暧.昧不明的态度,给他们看。
真是这样的话,珍馐楼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
财神宝宝看不懂大人们的表情,只皱紧小脸:“你们在猜谜语吗?”
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配合他们的表情,他就看不懂了!
这些大人,惯会欺负他单纯!
龙盛天将手中的折扇合并,并敲了两下手心:“官府的态度是,那几个人已死,让我们息事宁人。”
不要再继续追究。
官府不想找麻烦,他就给官府找点麻烦!
龙盛天的眸色渐冷,唇角泛起冷笑:“以为杀人灭口,就万事大吉?”
财神宝宝听不懂,索性不再听。
反正,这些事也绕不开他。
凡间不牵扯他调查的事情,他就任其发展,有龙盛天跟他人间的爹爹在,不会有什么事。
这么想着,财神宝宝就将自己胖墩墩的小身体往椅子里面坐坐,靠在椅子上,圆滚滚的小粗腿交叠在一起,在听大人说话时还用可爱的小JIOJIO画圈圈。
看起来分外的可爱。
王延农看看龙盛天:“听你们两个的意思,珍馐楼与这件事有关系?”
“也不是。”龙盛天摇头,没有深说珍馐楼的事情:“事情是在珍馐楼发生的,我们两个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