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宝宝拧眉,看出沈言忱欲言又止的后半句话,微微摇头:“不是我做的,我怀疑,是隐藏起来了。”
“会安排的这么快?”沈言忱不理解。
财神宝宝:“不要小看玄门术法。”
他们想要联络,不一定要飞鸽传书,也可以用玄术来沟通。
更何况,之前财神宝宝在破掉伪财神庙的时候,就发现了,伪财神庙的神像是个分身。
对方应该会通过分身,将消息传递给每个财神庙的童子。
思及此,财神宝宝软乎乎的小脸上尽是阴沉。
小大人的模样让沈言忱忍俊不禁,他忍着疼,揉揉财神宝宝的头:“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
“我知道。”财神宝宝压下心底的怒意,看了眼沈言忱身上的伤:“你的伤,比之前要重。”
说着,财神宝宝就要伸手为沈言忱治疗。
沈言忱将他白胖的小手拦住:“苦肉计。”
起初,沈言忱不过是想将自己随口说的话圆一圆,并没有要跟李家硬碰硬的意思。
他不会去以卵击石。
偏偏李少风那个傻帽出来送人头,他要是不利用一番,实在对不住李少风送给他的机会。
“那好吧。”沈言忱自己有想法,财神宝宝就没有动手帮他。
沈言忱没跟财神宝宝说目的,财神宝宝也默契的没有问。
两父子相对无言,在沈言忱思索着要跟财神宝宝解释苦肉计时,财神宝宝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绵长。
沈言忱挪动自己的身体,将财神宝宝挪到舒服的位置,才也跟着睡去。
翌日一早,沈言忱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他凝神听了听,才薄唇微勾,露出两分讥诮的笑。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
王宅前厅
李少启押着李少风过来给沈言忱和王延农赔不是。
王延农坐在首位,笑眯眯地看着李少风不情不愿地脸:“李二少年轻气盛,王某理解。”
理解归理解,却并没有说原谅等。
李少启哪里看不出,王延农是在故意拿乔?
“不知沈兄弟现在可好?”提及沈言忱,李少启的眸光晦暗,显然对沈言忱的存在没有任何好感。
李少风为什么针对沈言忱,他一清二楚。
但,现在他们要拿下西域在振州的商线,就要跟王家商队打好关系。
振州不是没有商队,只是,振州的商队近两年都是亏损状态。
时不时就会丢货,导致振州的商贾都不愿与之合作。
不然,李少启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的跟王延农打交道。
“没死。”王延农冷眼瞥李少风,阴阳怪气。
李少启对着李少风的屁.股就是一脚:“还不快给王当家道歉!”
李少风这会儿也老实下来,乖乖走到王延农面前道歉。
“王当家,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沈言忱。”
李少风的话,并没有让王延农高兴,他只冷眼瞥李少风一眼,而后对李少启开口:“李少爷,你该知道,振州离清远有距离,而且,我与冯家关系不错。”
冯家,是在振州有名的商队。
这两年不知是什么原因,逐渐倒霉,常常丢货。
他王家在清远州再怎么厉害,还没到傲视群雄的地步,自然不愿将手伸到冯家去。
加上昨天的事情,王延农当即就打消跟李家合作的念头。
有钱赚固然好,只是,有些钱,他不能赚。
李家兄弟跟王延农在前厅说话许久,都没有要跟沈言忱道歉的意思,就算王延农再怎么是商人,都还记着沈言忱的恩情。
他心生不满,皱眉道:“挨打的不是王某!”
道歉如此没诚意,眼神倨傲,半点不觉得自己错,这样的人王延农怎么能放心合作?
“不见沈兄弟来呢?”李少风在李少启开口之前,不过脑子的说出这句话。
气得王延农心梗。
这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就连站在王延农身后的管事,都看不下去,他出言道:“李二少爷忘记昨日下了狠手吗?”
“是李某教弟无方,不知沈兄弟住在何处,我这就让他去给沈兄弟磕头赔罪。”
王延农气怒的想要拒绝,又想到财神宝宝昨日跟沈言忱的对话。
他烦躁地对掌事挥手,示意掌事带他们过去。
李少风不满,却在触及自己堂兄阴鸷的目光后,呐呐的不敢再出声。
掌事的带李家兄弟来到沈言忱居住的地方。
“二位少爷,就是这里。”掌事的,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在门口等着。
李少启眸色阴沉,拎着肥胖的李少风后衣领往沈言忱房间走。
两兄弟进来后,就看到沈言忱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一位气息强势的男子,在男子怀里还抱着个三岁奶娃娃。
奶娃娃在看到他们兄弟二人时,圆嘟嘟的小脸上立即露出厌恶。
李少启也不在意。
财神宝宝本来觉得,李少风身上的气息已经足够让他厌恶,没想到,李少启的财气比李少风的还令人作呕。
李少风的财气是臭的,李少启的不一样。
他的财气不仅臭,还有血腥味,如尸体腐烂的那种味道。
财神宝宝努力良久,才将呕吐的冲动压下去。
“沈言忱,我过来跟你道歉。”李少风努力压着怒气,给沈言忱道歉。
沈言忱抬眸,就看到李少风正用一双喷火的眸子瞪视他,李少风恨不得他死。
只是,沈言忱还没开口,坐在他床边的龙盛天却先开口:“知情.人知道李少爷是来道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少爷是来寻仇的,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沈先生。”
财神宝宝点头:“我爹爹没惹你们任何人!”
李家兄弟一直以为,财神宝宝是龙盛天的孩子,没想到,居然是沈言忱的。
闻言,李少启的眸子陡然眯起。
他凝视财神宝宝的目光,犹如毒蛇,让财神宝宝非常不舒服。
“你是沈言忱的孩子?”李少启的声音阴冷,透着对财神宝宝的杀意。
“关你屁事。”趴在床上的沈言忱爆粗,说完,他咧嘴一乐:“你该不会以为,是她生的吧?她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