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阿斯克便看见姑娘们也已经回来了。
由于战争仪式的任务需要大量的杀戮,因此阿斯克选择和姑娘们分开行动。
以她们现在的等级,只要不直接莽出战壕,然后被堵门的滑膛炮骑脸,大抵上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苍青之剑佣兵团平均等级Lv.9,各种职业各种序列互相补充,几乎可以应付绝大多数战场情况。
这样想着的阿斯克,就错愕地看见希德莉法歪着胳膊,由埃莉诺搀扶着走回来了。
“她怎么了?”阿斯克问。
“用战斧正面接炮弹。”埃莉诺回答道,“手臂断了。”
阿斯克:………………
好吧,说到莽,我愿称你希德莉法为最强。
见阿斯克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这位诺曼姑娘慌忙解释道:
“不是的!我只是想把北风之斧丢出去,将射过来的炮弹给冻住!”
“你以为把炮弹冻住了,它的运动惯性就会消失吗?”阿斯克问。
“是啊!”希德莉法愤愤不平,“没想到冻住后炮弹是没爆炸,但是把我的胳膊给砸断了。”
“这手臂保得住吗?”阿斯克问埃莉诺。
“诺菈看过了,应该没什么事,就是普通的骨折。”埃莉诺回答说道。
“嗯。”阿斯克心想还好这家伙服用了“巨人III”魔药,要不然身体还未必能硬吃迫击炮的炮弹。
回到帐篷里休息片刻,佩姬便找了过来,欣喜地跟阿斯克汇报说道:
“阿斯克,我感应到瘟疫法则的凝聚仪式了!”
“哦,怎么做到的?”阿斯克有些惊讶,毕竟这小姑娘晋升到Lv.10没多久,这么快就能感应到瘟疫法则的仪式,看来她在法则之路上的天赋很不一般呐!
“我也不知道。”佩姬纳闷说道,“我跟着诺菈去伤兵营里治疗病人,没过多久就感应到了。”
阿斯克简直无语,这小姑娘说话的口气是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在说“我经常看火箭发射的视频,不知不觉自己就会造火箭了”。
法则仪式岂是如此容易感应之物?
或许这只能解释为,在去年年底的因斯布鲁克城,众人在隔离区里治疗成群结队的鼠疫病人的时候,佩姬就对“瘟疫”这个概念有了深入的领悟。
而最近的伤兵营事情,只是推动她达到感应门槛的临门一脚而已。
“好吧。”阿斯克点头说道,“具体的任务内容是什么?”
“制造某种瘟疫,用它累计感染500万人。”佩姬回答说道。
“听上去难度不小。”阿斯克评价说道。
当然,难度还在其次,主要是内容本身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据说原来的游戏世界里,许多法则的仪式任务也是相当丧心病狂的,后来为了和谐过审,就屏蔽了很多令人不适的任务,只保留那些正常任务供玩家们随机感应抽取。
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倒是没有和谐补丁。
“你要么就搞个流感算了。”阿斯克建议说道,“传染性强,又不致命,患者即使染病还能活蹦乱跳的,可以把携带病毒传播到更多的地方去。”
“好的。”佩姬点了点头,“那流感病毒去哪里收集呢?”
“你不是跟着诺菈吗?”阿斯克说,“去伤兵营里看看……不对,感冒症状通常是小病。这样,你在军需帐篷那边守着,看看有没有过来买感冒药的。”
“好的。”佩姬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阿斯克,进入Lv.10以后,接下来要怎么升级呢?”
“接下来的升级方式比较简单。”阿斯克解释说道,“在Lv.1-Lv10的血脉之路,你要做的是选择一个血脉,然后服用对应的魔药。每服用一瓶魔药,就向上晋升一个级别。”
“而Lv.10-Lv.20的法则之路,你要做的就是凝聚一个法则。然后通过对应的行为去积攒法则之力。”
“举个例子,假如你凝聚了瘟疫法则,那么你要做的就是不停制造新的瘟疫,然后用它去感染其他人。随着瘟疫在人群中滋生,你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获取法则之力,从而逐渐向上晋升级别。”
“如果说血脉之路的晋升是阶梯式的,那么法则之路的晋升就是线性的。有些超凡者比较适合修炼法则,那么他们的升级路线就是指数性上升,当然也有反过来越升越慢的。”
“哦。”佩姬天真地问道,“那战争法则的升级方式,就是杀人吗?”
“不,只是战争而已。”阿斯克说,“不停地参与更多的战争。小到乡村械斗,大到集团军之间的战役,都能贡献战争相关的法则之力。”
嗯嗯。佩姬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可得赶快凝聚瘟疫法则,不能被阿斯克的升级速度甩得太远。
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阿斯克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诫说道:
“不用那么心急的。500万人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可以先研究下流感病毒有哪些支系,比较容易在人群中传播。”
“毕竟一个好的病毒支系,不光要有足够强的传染力,也要有充足的环境适应力,才能尽快传播得更远。”
“还有,别搞那些致命性强的病原体,除非你希望像之前那个污秽之主那样被追杀。”
“我才不会呢。”佩姬撇嘴说道,“我制造新的病原体,只是为了掌握法则而已,又不是为了杀人。”
“那就好。”
“团长,你现在有空吗?”佩姬突然邀请他道,“如果没事,跟我去收集流感病毒呗。”
“诺菈不陪你去吗?”阿斯克纳闷说道。在这方面,她怎么也得比我更专业吧。
“她在伤兵营的手术室里,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一时半会出不来了。”佩姬兴冲冲地抓起他的手,“来吧,走嘛走嘛。”
另一边,刚做完手术的诺菈,看着躺着伤兵的行军病床被推出手术室去,也是疲惫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奇怪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军**事过的医生们,突然就得知她从维尼斯城邦赶回来了,便齐齐找上门来求她出手帮忙。
毕竟是救死扶伤的事,性格善良的诺菈也不好拒绝。只是关于他们如何得知自己已经回来了,诺菈也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就找了几个医生闲聊了会。
结果显示,有人写了张匿名的纸条,丢到了伤兵营的医生值房里。正好最近因为战争的缘故,各种伤残感染的患病士兵数量激增,于是随军医生们才急急忙忙找上门来,求她这位外科手术大师出山相助。
“这笔迹……究竟是谁写的呢?”诺菈从袋子里掏出纸条,就着手术室里的无影灯,仔细地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