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没有什么反应,看了许元清一眼。
“开始。”
随着许元清有气无力的一声,余生身影一闪而逝,只不过一个呼吸间,就闪到了巨人身后。
而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原本还憨厚可掬的壮汉眼睛瞬间变的血红起来。
咆哮一声。
哪怕失去了余生的位置也浑不在意。
隐约可以看见一道道红色纹路在体内泛起光芒,就如同血管般。
肌肉爆开。
用力跺了跺脚,地面都轻微的颤抖起来。
下一秒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身,沙包大的拳头对着身后某一处轰去,伴随着瑟瑟风声。
但...
那里空无一人。
巨人有那么零点几秒的迟疑,拳势不止,而是抡圆了,直勾勾的砸在地面上。
地板碎裂。
化作一道道尖锐的碎片四射而去。
其中有一些甚至直接打在他的身上,不过全部都被他那坚硬的皮肤挡住。
许元清欣赏着眼前这一幕,对向自己冲击来的碎片视若无睹。
仿佛有一道透明的墙,将这些碎片拦住。
倒是学员那边,发生了小规模的慌乱,躲避着这突如其来的范围攻击。
那只白狗微微挪了挪身子,依然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挡在林小小面前。
墓碑少年则是转了个身。
巨大的墓碑如同盾牌般,将自己完全挡住。
处理的风轻云淡之余,还带着些许古怪。
只不过,让所有人都在惊讶的就是...余生去哪儿了?
自从余生第一次闪到巨人身后时,就已经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BIQUGE.biz
哪怕巨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依然无法看见余生的身影。
就像是...凭空消失。
只有许元清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小家伙,完美利用视野盲区么?”
“刚觉醒就有如此丰富的战斗技巧,明年真的可以申请从罪城引进几名学员试试水了啊。”
此时的余生就仿佛一片树叶般。
巨人每一次行动,都会带起一阵微风,他则随着风势,不断改变着自己的位置。
永远卡在那巨人视野看不见的地方。
甚至...他还在有选择性的顺便卡那些学员们的视线。
避免他们的眼神,表情,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一场热血般的战斗,打的却如同灵异事件般。
一拳拳挥舞在空气中。
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余生就在自己身边,但每一次锁定目标后,出手,面对的永远都是空气。
巨人不停的喘着粗气。
显然,几分钟内都保持着全力出手,已经让他的力气逐渐消耗殆尽。
一声低吼!
巨人身上青筋暴起,双脚用力的踩踏在地板上。
这股巨力下,地板炸裂。
而他的身影则是猛的跳跃到半空之中,足足近三米的距离。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眼前这么一座小山,弹跳力竟然可以如此惊人。
“终于抓住你了!”
半空中,看着下方显露出的余生,巨人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随后,由上而下,借着下冲之势,对余生一拳打来。
空气爆裂声有些刺耳。
但余生神情依然平静,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
一根长棍虚影一闪而逝。
甚至远处众人都没有时间去仔细看,觉醒物已经消失。
而巨人眼神有那么一秒变的茫然起来。
一拳直勾勾的打在地面上。
出现一个小坑。
而他也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余生只是微微挪了两步而已,避开这一击,顺势掏出那弓弩,弩箭顶在巨人的脖颈上。
同时一拳打在巨人的太阳穴上。
稍微控制了点力道。
保证只是让这巨人有短瞬间的晕眩。
但哪怕如此,自己的拳头也有些微微发麻。
紧接着,熟练的掰开巨人的嘴,又一拳打在巨人的腮帮处,手探进去,用鱼线勾着,拔出一颗牙来,丢在地上。
确认了巨人的肉身强度,发觉弩箭可能无法破防后,直接将弓弩换了个位置。
怼在巨人张开的嘴里。
一套动作十分熟练,仅仅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
当巨人缓过神来时,嘴角已经开始不断溢出鲜血。
游斗了数分钟,真正动手,却雷霆一击。
宛如黑夜中潜伏的刺客。
没有把握时,安静蛰伏。
有了机会。
干脆利落。
“这家伙,有点东西啊。”
许元清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只是可惜这傻大个了,还是很强的。”
“至少比上届那几个废物强。”
目光自远处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上一闪而过。
“好,我宣布...”
“这傻大个儿,淘...”
许元清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音。
但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那他恨不得砸了的喇叭就又一次响了起来。
“咳咳,喂喂。”
“听得见么?”
“做个交易,你认输,我给你一万块。”
宛如村里老干部开会般,每次都要对着话筒喂喂喂一下。
余生抬起头,看着那破旧的喇叭,认真思索了下:“动手前的价格,是一万。”
“动手后...两万。”
...
沉默了三秒钟。
“成交。”
“这趣÷阁钱就从许老师的工资里扣了,没意见吧。”
那喇叭中继续喊着。
许元清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特么的,到底你们是监考官,我是监考官?”
“凭什么从老子的工资里扣?”
“校领导就能这么欺负人么?”
“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学校都给你烧咯?”
许元清那咆哮声在校园内的操场上不断回响着。
远处厨房内的窗口,一颗小脑袋探出,幸灾乐祸的看着。
很快就迎来了许元清那张冰冷的脸。
“你在笑我?”
周围空气温度都逐渐下降。
哪怕在厨房这种升着火焰的地方,这学生也有一种刺骨的凉意。
“嘲笑老师。”
“扣三学分,一会自己去教务处缴纳。”
许元清咬着牙说道。
那学生懵了,很快就喊了起来:“凭什么!”
“这不公平!”
许元清冷笑:“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所以...我的话,就是规矩,有问题?”
...
“我是副校长,你是老师,所以...我的话,就是规矩,有问题?”
喇叭内,那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响的时机是如此巧妙。
又如此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