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剑没来得及吃早饭便匆匆赶往了赵公馆,王金凤见周司剑来到赵公馆,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美琪见周司剑来了,心里甚是开心,两人走在大街上,美琪问司剑昨天怎么没有来戏班?司剑欲言又止,也不知该不该把昨天的事告诉给美琪,说了又让美琪担心。司剑便搪塞说警局临时有事,所以没有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美琪打断,美琪追问他是不是鹏城为难他了?司剑听了美琪的话,若无其事笑道,他哪敢为难我?美琪见司剑不吐露实情,便把昨天鹏城来找自己的事告诉给司剑,美琪也是从鹏城的话语中猜到了七八分。司剑听后也知道瞒不住了,也没再说话,只听美琪继续说道,我表哥的性格我是很了解的,我真的很担心你!昨晚打电话去你家,听说你与婉婷回来了我还放下心来,假如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寝食难安的。
司剑听后把美琪轻轻搂在怀中,深情款款说道,“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受再大的苦也是值得的。”
正在这时,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他们的身旁,车窗慢慢摇下来,只见鹏城探出半个脑袋喊到,“表妹,我送你去戏班吧!”美琪听后,不耐烦回道,“不用了,我还是和司剑一起去吧!”说完,美琪便招手唤来一辆面包车,于是她与司剑同坐一辆面包车而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鹏城心里甚是愤怒,但也只能无趣开车离开……
他们来到戏院门口时还看见婉婷和鹏辉早已在门口等候了,于是他们一同去后院找郑秋生。听说婉婷他们来了,郑秋生迫不及待迎了出来,“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婉婷略带抱歉的口气回道,“不好意思,昨天临时有些事,所以没有来。”郑秋生把他们引到了大堂。
说话间只见两位五十岁左右中年夫妇走了过来,那男人穿着一件中山装,女的则穿了一件短袖旗袍,郑秋生立即向他们介绍“师傅,我给您所说的人都来了。”
那两位师傅面带微笑,仔细打量眼前的这几位年轻人,然而他们却在婉婷和美琪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这让婉婷和美琪有些不自在了,婉婷立即喊了一声“师傅!”美琪也立即喊了一声“师傅。”
这时两位师傅还把眼神拉回来。“这位便是这个戏班的老班,也就是我的师傅!”郑秋生向婉婷他们介绍到,随后又说到,“这位便是我的师娘。”
直到后来他们还经过接触还知道,老班姓刘,师娘叫马慧敏,她并不是刘老板的原配,他们也没有子女,因为马慧敏是随丈夫到这座城市寻人的。
“你们都要学唱戏吗?”刘老板问到。
“不是。”婉婷笑道,“只有我和美琪”说话间她把美琪介绍给刘老板。
“不过学唱戏要禁得起磨炼!”刘老板说到。
“我们会克服的!”婉婷笑道。
“只要你们有这份心,没有学不会的!”刘老板笑道,随后又说到,“那我就来考考你们!”他的话刚刚说完,只见马慧敏拉了拉他的衣角,“我看她们能行,秋生介绍的人不会错!”听了马慧敏的话,刘老板也就同意了。
大家在戏院闲聊了一会儿便分开了,司剑还得回警局上班,鹏辉也要回学校上课,但两人都决定下班后来戏院接他们。郑秋生见司剑他们离开了,对婉婷她们无不羡慕说到,“你们可真幸福!有这么多爱你们的人!”
“你难道没有喜欢的女孩?”美琪突然问到。郑秋生看了看婉婷,笑了笑,没有回到。
“这次你们在这里后就不离开了吗?”婉婷突然问到。
“我想暂时是不会离开了吧!”郑秋生说到,“其实在自己落脚演出是我们师娘的意思。”随后又说到,“听说师娘要在这里寻找一个人。”
“找人?”婉婷一下来了兴趣,问到,“找谁?会如此重要?”
“听说是她的女儿。”郑秋生听了一下,看了一眼婉婷继续说道,“她的女儿在二十年前被遗弃在这里。”
“遗弃?为什么会遗弃?”美琪突然问到。
郑秋生听后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生活所迫吧!”
“那岂不是找起来很困难?”婉婷无不遗憾,“更何况如今她已长大成人了,茫茫人海到哪里寻找?”
“有缘自会相见吧!”郑秋生笑道。
刘氏夫妇回到里屋后,刘老板对马慧敏的举止有些奇怪,问到,“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考考她们?”
“刘哥,我有一种预感,我的女儿就要出现了!”马慧敏眼睛里充满了希翼。
刘老板叹了一口气,“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每次都充满失望。”
“我相信我们母女总有相认、相聚的一天!”说到这里,马慧敏的眼神充满了希望。
周其昌上次与王金凤见面后,但却没有向王金凤问出孩子的事,然而他并不甘心,于是又匆匆赶去赵公馆,王金凤见周其昌来了,心里非常忐忑不安,但还是勉为其难与他见了一面。
湖边的柳枝随风飘摆,湖面的荷叶郁郁葱葱亭亭玉立,湖里的鱼儿再荷叶间欢快游畅,偶尔一阵风掠过,湖面泛起一串串涟漪,一对对年轻时情侣在湖边谈情说爱,风景虽美,然而周其昌他们却没有心情欣赏身边的美景。看着那一对对情侣,不由得让他们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他们,然而一切都随风而逝,流走的是陈年旧事,留下的是昔日的的西湖。
“你怎么又来找我了?”王金凤不耐烦而讨厌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再受到你的伤害!”
“我知道,这一辈子你都恨我!”周其昌说到,“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其实王金凤心里明白周其昌找自己是为了问什么事。
“我想知道当年你所生下的孩子现在还好吗?”周其昌问到。
“哼!”王金凤轻笑道,“你现在还关心这件事?当年你去哪里了?”
“我……”周其昌欲言又止。
“你现在还有脸关心你的孩子?”王金凤生气道“可这二十年你又在干什么?你又关心过我们母女吗?”
“我们的孩子是女儿?”周其昌惊喜问到。
“她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当她的父亲!”王金凤生气说到。
“我知道这二十年来我亏欠了你们。”周其昌无不悔恨道,“虽然我不能得到你的原谅,但我难道就不能补偿我们的女儿吗?毕竟我是她的父亲!”
“我就不让你补偿!”王金凤生气道“我让你永远都亏欠我们母女,让你永远都生活在自责,内疚中!”
“你难道想隐瞒女儿一辈子吗?”周其昌问到。
“我没有隐瞒她!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你这个父亲!”王金凤说到“从小到大,她的父亲只有一个,他就是赵志强。她姓赵,不姓周!她与你毫无瓜葛!”
“我不管她姓什么,她始终还是我的女儿!”周其昌说到,“毕竟血浓于水!”
“周其昌,你真是太无耻了!”王金凤没想到周其昌会说出这番话,极其生气说到“假如我告诉你,我们的女儿在出生时便被我遗弃了,你会相信吗?”
听王金凤这么一说,周其昌仿佛晴天霹雳,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相信你会如此狠心!”
“周其昌,我所说的话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王金凤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周其昌一人在湖边怅然失所,仿佛女儿就这样失而复得,又不知道王金凤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然而他们在湖边的这一番谈话却被鹏城的“狗腿子”阿荣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便匆匆赶回去向鹏城汇报,鹏城听后露出一丝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