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

孙新华站起来,双手端起酒杯。

“以前我冒犯了你,希望小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

“没事。”

陈越摆摆手,端起酒杯,和孙新华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他这些年,被人误会还少了?

“小先生。”

孙新华又端起酒杯,一张老脸通红。

“今天在中药材市场,咳咳咳。”

“没事。”

在五棵松中药材市场,陈越一拧断阴阳何首乌上的藤蔓,就被周围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孙新华的注意力,又集中在阴阳何首乌和刘大善人身上,自然就忽略了其貌不扬的陈越。

“小先生。”

孙新华又端起酒杯。

“这个,这个。”

陈越一愣,有这么吃饭的吗?

“哈哈哈。”

邹科见陈越有些不高兴,连忙站起来暖场。

“陈少,是这样子的,孙老这一辈子醉心中医药,一生致力于中医的推广与发展,为国为民,做出了不少贡献。”

“那天在这里,陈少的医术让孙老叹为观止,于是就萌生了向你学习学习的心思。”

“今天这饭局,一个是王城主答谢你不计前嫌的救命之恩。”

“二个就是,孙老打算拜你为师。”

听邹科说完,陈越才恍然大悟。

“救王城主,举手之劳而已,王城主不用挂在心里。邹哥说你是个好城主,好城主就应该长命百岁。”

陈越一句话,说得王东云眉开眼笑。

“父母官,就应该为老百姓服务,就应该为老百姓谋幸福,这是我王东云应该做的,应该的。”

“至于孙老嘛?”

陈越转头看着七老八十的孙新华,这么大年龄,给自己做学生,有些心理障碍。

“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神医,只是在某一方面,我比较擅长而已。比如药材年份方面,我能正确判断。”

“就好比两年前电视上报道的,一个卖猪肉的老板,你买多少克的肉,他一刀下去,割下来的肉,就是多少克,分毫不差。”

“这种擅长,没有科学依据,解释不通,即使我想教你,也无从下手。”

陈越说的是大实话,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就是一种感觉。

至于他觉察到何首乌里面有毒,这是因为,这种毒药在黑域战场,很普遍,在热水冲泡下,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

而这种毒药,又是治疗跌打损伤的特效药。

黑域战场,整天打打杀杀,受伤那是家常便饭,所以陈越一闻气味,就知道何首乌里面有问题。

而今天在五棵松,陈越凭借药材的气味,莫名其妙的感觉其年份,估计跟上古金蟾有某种不知名的联系。

孙新华听陈越这么说,一脸的失望。

无论陈越说的是真还是假。

“虚有其表!”

王子玉翻着白眼嘀咕一声。

“洗衣服的!”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强力推开,一个人螃蟹一般,杀气腾腾的走进来。

“给,给老子跪下来。”

任鹏手中握着一个酒瓶,指着坐在上位的陈越低吼一声。

任鹏今天也在雁归来酒楼吃饭,喝得醉醺醺的去洗手间,路过这里,正巧遇见服务员开门送菜,他无意中看到坐在首位的陈越。

昨天晚上被陈越穿糖葫芦,手底下几百个建筑工人,被鞋底扇得横七竖八,他对这个洗衣服的,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恨意。

酒壮英雄胆,任鹏越想越气愤,提着酒瓶就过来报仇。

“洗衣服的,赶紧给爷爷跪下。”

任鹏摇摇晃晃,明显是喝酒喝多了,他手中酒瓶指着陈越。

“洗个衣服而已,敢,敢塞老子进洗衣机,跪下!”

“要不然老子,老子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任鹏?”

王东云一拍桌子,大声呵问道。

“怎么回事?谁让你进来的?”

“谁,谁TM的敢跟老子拍,拍桌子?”

任鹏本来就醉醺醺的,他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发出去,现在又有人敢对他拍桌子,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跪下,通通都给老子跪下。”

任鹏手中的酒瓶,逐一指着桌子上的众人。

“特别是你,洗衣服的。”

任鹏手中的酒瓶,再一次指着陈越。

“敢穿爷爷的糖葫芦,敢,敢塞爷爷进,进洗衣机。敢,敢逼着老子交房租。”

王东云和邹科大吃一惊,这种道上的人,陈越怎么得罪得这么狠,这种人,他们拿着也头疼。

“不许动!”

两个保镖训练有素,可能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把枪迅速顶在任鹏的脑袋上。

“双手抱头,蹲下。”

“哈哈哈,老子是吓大的吗?”

任鹏伸手,拔开一把顶在脑袋上的枪。

“一个洗衣服的,和一群猪朋狗友,也敢拿假枪来吓唬老子。”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洗衣服的,你,你晚上不是,很牛皮吗?再牛皮一个,给老子看看。”

任鹏摇晃着身体,手中酒瓶指点江山。

“今天,今天就是王东云,王城主来了,老子都要,都要你跪着唱征服。”

“哦!”

王东云一脸铁青的站起来,今天这脸丢大了。

“我王东云在这里,任总,好本事。”

“你,你TM是?”

任鹏大着舌头转身,这才看清楚,站起来的,是雁城城主,王东云。

“王,王城主。”

任鹏打了个激灵,酒,一下子醒了。

他看看坐在上位的陈越,又看看站起来的王东云,旁边的邹科。

再看看两把顶在脑袋上的枪,一张脸瞬间惨白。

“哎呀,走错房间了,走错房间了。”

“王城主,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来来来,我任鹏不请自来,多有得罪,我自罚三杯!”

说完,抓起桌子上的三瓶酒,咕噜噜的一口气喝下肚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恍然大悟。

“小先生。”

王东云看向陈越。

“这个任鹏,我替你收拾吧!”

“算了,算了。”

陈越摆摆手。

“这种小人物,没必要计较。”

“拖出去。”

王东云长舒一口气,他冲两个保镖摆摆手。

“想不到,五大三粗的任鹏,还有这么机警的一面。”

王东云摇摇头,一脸苦笑。

“醉得一塌糊涂,想收拾他,都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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